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她是虞朔,面对杀父杀母仇人,她也会拼尽一切代价只为给父母报仇。
“这不叫心狠手辣,这是理所当然。”
捧着男人的脸捏了两把,宋知凝无比认真道。
四目相对,不同的两双眸子里闪烁着同样的坚定。
夏风微醺,岸边杨柳在风中肆意地伸展腰肢,远处一艘小船正缓缓地驶入芦苇丛,仔细看,船上的一对年轻男女,仿若交颈天鹅般缠绵悱恻。
直到天边的晚霞烧红了湖水,小船才慢慢向湖岸靠去,虞朔扶着宋知凝从船中走上岸,乘坐马车回到王府。
二人玩的开心,又看了一出好戏,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在期待宫中有“趣闻”传出。
每日上朝时,虞朔特意会去留意朝上朝下的流言蜚语,宋知凝也开始三番两头往后宫跑,美其名曰看望太后妹妹,实则也是去打听闹鬼传言。
令夫妻两个失望的是,一连多日,宫内都风平浪静,仿佛那天泛舟湖上所看到的是他们的幻觉。
不在宫中,自是不知这滩看似平静的潮水下的波澜,而之所以没有传言流出,皆因虞弘下了封口命令,严禁任何人对外谈论此事,违令者……宗亲抄斩。
其实在湖上泛舟当日,一返回宫中,虞弘便沉下脸色,端坐那金灿灿的龙纹雕花椅上,冷眼瞅着坐对面的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生他的母亲,一个是为他诞下皇长子的妻子,无论哪一个,放在寻常人家,也是至亲至爱的存在。
可在这深宫里,就算生母发妻,彼此之间也有着或深或浅的猜忌。
如同当下,他迫切想要弄清楚雅妃撞鬼一事的细枝末节,从他询问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时间,他的母后妻子,也没说出一句话。
他甚至怀疑,她们一个字都不愿蹦出来。
“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虞弘再度重申他的话,俊郎面庞上似是浮现着丝丝缕缕的愠怒,身为帝王,当他把脸色板起时,不怒自威的架势最能吓唬人。
宋知雅和方太后对望一眼,还是不肯说话,大有跟他耗下去的样子。
虞弘在心底冷笑,同时一股悲凉涌出来:好!好的很!虞朔一家回来才多久,他的母后妻子便开始对他起异心,难怪什么都不说,宁愿装傻充愣。
“哀家无话可说。”方太后垂眸。
“妾身也无话说。”宋知雅跟着道。
婆媳二人联手,死咬着无话说不松口,虞弘看得心里憋气,却也拿她们无可奈何,到最后只能森森一笑:“朕会查出来的,这宫里没什么能瞒住朕,你们不说朕不勉强,但朕可以自己去查!”
言罢,挺拔身姿豁然起身,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宫殿,再不愿与这两个女人共处一室。
太监冯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秉承着一贯习惯,盯着虞弘侧脸察言观色。
冯才很努力地想从这张侧脸上看出一丝神情,好从中推断出虞弘的心思,可让他失望的是,直到回到御书房,他都没能看出什么。
虞弘立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是在沉思,片刻后,他转头对着伺候在旁的冯才吩咐:“派人去查一下雅妃撞鬼一事,朕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碰见鬼了。”
“是,奴婢遵旨。”
冯才领命退下,依照吩咐,端着架子派人“请”来紫烟宫内服侍宋知雅的宫女太监,遇到稍微麻烦点的,免不了要使出些手段,当然大多数宫人听说是太监总管“有请”,哪儿还敢自视清高。
一座无人居住的偏殿院内,冯才正手持拂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这群仗着主子执掌后宫大权便洋洋得意甚至目中无人的男男女女,面对冯公公的威严,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都在猜测,冯公公把他们叫出来所为何事。
冯才耐心十足地故意吊着他们的性子,直到一炷香时间后慢悠悠开口:“杂家叫你出来,实在也是受了陛下的旨意,等下杂家要做的事,诸位可别生气,杂家也是为了奉命行事。”
“冯公公尽管问,奴婢们定当知无不言。”
“公公严重了,奴婢们岂敢生气?”
一群宫女太监七嘴八舌地说着,声音此起彼伏,乱哄哄的吵的人太阳穴疼。冯才用手摁着隐隐抽搐的太阳穴,提起拂尘挥了挥:“行了,多余的话少说几句,杂家问你们你们再说。”
“是。”
众人齐声回答,喧闹庭院重新归于平静。
冯才满意地点点头,缓慢迈步围着这群人走动:“一个多月前雅妃娘娘在宫里夜行时昏倒,时隔三天后陛下来看望娘娘,当时你们这些人可是都在场的?”
跪满地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无法确定是否该和盘托出,从实话来说,他们跪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曾在场,知道雅妃娘娘昏倒的真相。
可娘娘明确警告过他们,要他们将此事保密,切莫不可告知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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