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从前她在南府过得并不好,现在手心粗糙,一点也没有大小闺秀那精致的模样。
他垂眸,将她带出浴桶,拿起宽大的绸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随即勾起了唇角。
回到后殿之中,他居高临下地坐下,轻轻抬脚踢了她一下,“还不给本王换衣?”
“我又不是婢女……”南知微小声地抗议。
现在她也像只落汤鸡一般,全都拜他所赐,他却还是这般不近人情。
江辞白蹙起眉头,“那本王给王妃换衣?”
“不劳殿下费心了!我自己有手!”南知微紧张地抱住了衣襟,转身就逃了出去。
江辞白望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想起方才她小手在自己掌心的触感,从前凉薄且禁欲的眉眼中,不自觉染上了一丝笑意。
深夜,月色如同轻纱笼罩在寂静的凤锦城。
南知微彻夜难眠,想到江辞白闯入厢房中时的场景,整张脸都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欺骗世人。
不过,他的父亲是先太子,他的叔父皇帝原本要斩草除根,是他假借瞎眼断腿才能保住性命,可即便如此,皇帝还不愿放过他。
他如今毒入骨髓,一定也是皇帝所为。
他之所以隐瞒,显然也是因为王府中有皇帝的内应。
想到这里,南知微倒也能够理解他为何脾气这般古怪,毕竟他自小失去父母,也很可怜。
清晨天刚擦亮,她就起身了。
她蹑手蹑脚回到后殿中,江辞白眼上已然又蒙上了轻纱,她伸手想要摘下他的轻纱,好好看一看他的容貌。
她还未曾触及到轻纱,手腕忽然被他狠狠遏住,眼前视线天旋地转,被他准确压在了身下,“什么人?”
“殿下,是我!”南知微轻声。
听到她的声音,江辞白才收起了浑身的防备,松开了手,“王妃深夜来我房中,是要投怀送抱?”
南知微对他刚刚升起的一点同情心荡然无存,她狠狠掐了他腰间软肉,“王爷不许胡说!”
江辞白握住了她纤瘦的指尖,忽然想到她昨日在一品楼跳舞,这双手指是那般漂亮,勾得在场男子都失魂落魄。
他心头蓦然升起醋意,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意,“王妃忘了规矩?”
说罢,他俯首咬上她的指尖,少女的皮肤娇嫩,他的牙尖锋利,他时轻时重撕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没在腹中。
“殿下,我疼……”眼见着自己的鲜血涌出,顺着他的唇瓣滴落下来,南知微霎时眼泪汪汪地轻呼出声。
果然就算江辞白的腿恢复了,也依旧是那个邪肆暴虐的残王。
听到她的痛呼,江辞白的眸间蓦然闪过一丝清明。
他抬起手,阴鸷幽暗的眸中倒映出小姑娘流血的指尖,他低声道:“本王不喜欢你出现在旁人面前,今后,不得再有下一次了。”
“……”
南知微哭笑不得,他竟然因为嫉恨她在一品楼跳舞的事情,就咬伤她。
这男人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一点!
她握住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了!”
江辞白这才从枕下取出一只小瓷瓶,挖出药膏涂在她受伤的指尖,药膏覆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驱散了痛楚,南知微顿时觉得好多了。
江辞白垂首望向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王妃,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恐怖?”
“没有。”南知微慌忙否认。
虽然她确实觉得他性格喜怒无常,但是这话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讲?
“殿下只是受奇毒折磨太久了,就算再好的人也会疯掉,殿下,我一定会帮你医好奇毒,请你相信我!”
她的话像是一阵暖流缓缓涌入江辞白的心间,他倏然轻轻一笑,垂首遮住脸上的笑意,“本王从不信任何人。”
但是,他愿意信她一次,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她的身上!
……
翌日清晨。
南知微醒来后,就急着去瞧沈岫和。
沈岫和已经醒了,只是还很虚弱。
她为难地捏着腰间的衣衫,看着南知微,“王妃,你怎么能够为了我得罪夫人?你知道她那个人恶毒,肯定不会放过你我的!”
“母亲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应对,今后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欺负你我了。”南知微捧着一碗白粥去喂她。
沈岫和诚惶诚恐,“如今您都已经是王妃了,怎么还可以屈尊降贵来喂我?”
“母亲,是您怀胎十月才有了女儿,女儿喂你也属应该啊!”南知微不分由说地将勺子送到她的嘴边。
沈岫和没法,这才勉强喝了几口。
等帮沈岫和换好药之后,盈香慌忙闯了进来,低声道:“王妃,刚刚南府派人来给您送了一封信,您要不要看呢?”
南知微接过信封,是南夫人送来的信。
信上说,沈岫和的卖身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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