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微笑了笑,“毕竟本王妃身份特殊,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皇室颜面,所以就劳烦衡娘为我饱受秘密了。”
说罢,她就起身回府。
回到王府中,南知微准备回后殿,可是刚刚走了没多远,途径月洞门之时,她忽然望着后花园中站着一队侍卫。
她皱起眉头,低声问守门的侍卫:“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回王妃,是殿下的故人前来探望殿下。”
南知微点了点头,心中对那个故人的身份也有点好奇。
江辞白本早已被踢出政治中心旋涡,太后与老相好来看她,她还能够理解,这所谓的故人又是谁?
她提起裙摆悄悄走近,目光落在了江辞白身上,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梅树下,梅花纷纷扬扬,在他一袭玄紫色的锦袍点缀朵朵梅纹,纤长的手指优雅地端着玉杯,神情坦然。
南知微的目光移向了他身侧的另一人,那少年身着不染尘埃的白衣,丹凤眼中晕开大片浓墨,唇角笑意肆虐。
他不是那个纵马伤人的世子吗?
南知微心中腹诽,果真是狐朋狗友,和江辞白同样的病态。
忽然,那少年转过头来,与南知微四目相视。
而他丝毫不觉诧异南知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轻轻一笑,“辞白,你的小娇妻来了!”
南知微听到这个称呼,猛地皱起了眉头,什么小娇妻,这人真是口无遮拦!
江辞白推着轮椅,缓缓到了南知微面前,“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看看你在做什么啊。”南知微伸手从江程手中拿过大氅,为他披上,“你身子虚弱,不要着凉了才是。这位公子是?”
“王妃,既然都见过了,何必还这般疏离?”少年爽朗大笑。
江辞白眉峰一挑,“王妃,你何时见过沈容熙?”
沈容熙是异姓王沈君羡的嫡长子,本应留在帝京,但是因为皇帝来位不正且多疑敏感,沈容熙便常常云游天下,不问政事。
而沈君羡也十分识相,在先太子被诛杀后,就自觉交出了所有兵权,只求安稳度日。
正是因为这般,沈君羡才能够保得住全族性命。
南知微正想说话,沈容熙就已经走了过来,“方才我来的路上,遇到了王妃,王妃不仅救了一个幼童,还声张正义呢。”
虽是寒冬,他却轻摇手中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江辞白透过轻纱看到了南知微手上的擦伤,低声训斥,“好端端的,又伤了自己。”
他语气虽然严苛,但是南知微却听出了关心的意味。
她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的,殿下不用为了我担心,今天我本来想去为了您摘草药,但是为了救人,所以不小心被马给甩了下来,不碍事的。”
听到这里,江辞白心中蓦然一暖。
她是为了他受伤?
阳光之下,她笑容如同琉璃晶莹剔透,缓缓照亮了他人生的阴鸷。
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中也沾染了融融暖意,“摘草药这事交给奴才们去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去跑一趟?”
“没事呀,因为我是个医者,当然能辨别出来药草了,让奴才们去也是白费功夫。”
沈容熙听在耳中,忽而笑了出声,“辞白,你的小娇妻,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却是个好人。”
“名声不好?”南知微皱起眉头,她向来安分守己,定是南府又在败坏她的声誉。
沈容熙扬眉,眼神之嫌弃凉薄,犹如江辞白第一次见到南知微之时。
“听说你在嫁入南府之前,曾经跟知府之子苟且。”
南知微哑然失笑,南府的手段,竟然如此龌龊又愚笨吗?
或许对于当时的女子而言,这种传闻能够坏了声誉,可她只觉得可笑,南府传出来这种传闻,也会坏了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子声誉。
她还没生气,江辞白的眼神就变得炙热而危险。
他冷冷勾起唇,身着紫袍的他,尊贵冷傲,令人有种无形的压力,“沈容熙,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沈容熙皱眉,甚是无辜,“又不是我这样说的,外面都已经这样传开了。”
南知微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做贼心虚?若是她们以为仅有这样的谣言,就能让我崩溃,那真是太小看我南知微了!”
她气度轩昂,沈容熙不由哦了一声,“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就算你不在意,但是这种谣言会让王府颜面尽失。”
“本王倒想看看,到底何人在背后敢议论王府。”江辞白下颌紧绷,手指微微一用力,手中玉杯忽而悉数粉碎,随风飞扬。
南知微沉默。
突然想起从前他曾经数次这般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若是他一用力,她的脖子就能够如这玉杯一般断裂。
可是他为何从来没有下手呢?
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只是想吓唬她,而没有杀她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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