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皇后瞬间了然。
也不再挽留,她叹了口气。
“好吧,下次你可一定要来本宫这里坐坐。”
“一定。”
说完,卫陵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卫陵脑海里反复想着方才在御花园与皇后说话时的画面。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后对他的这些好,仿佛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性和试探意味。
卫陵眯了眯眼,看来,他今后还是要小心皇后为好。
皇后身边的侍女芷兰眼见着他走远了,才嗤笑一声,同另一侍女说道:“这卫大人果然如同传言中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呢。”
另一侍女也应和。
“是啊,奴婢瞧着,他还不如三年前的模样,三年前,他也就只是吊儿郎当,可如今说是清修三年,却染上了女色,可想而知他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
此言一出,二人纷纷笑起来。
“闭嘴!”
皇后忽然开口训斥。
那两个小侍女瞧着皇后变了脸色,连忙吓得跪地认错。
皇后冷着一张脸瞥了她们一眼。
“谁教的你们这样嘴碎?你们在我身边当差这么多年,连隔墙有耳的道理都不懂吗?”
“是,是奴婢多嘴了,皇后娘娘息怒。”
芷兰吓得有些发抖。
皇后吸了口气,目光看向卫陵离开的方向。
“你们瞧着他是个草包,本宫却看他不傻,之所以做出如今这等做派,说不定只是他故意伪装罢了。”
皇后顿了顿,眼神微眯。
“否则,他也不会有本事安然无恙地从庙里回来,再次上位。”
听言,芷兰顿时惊得瞪大了眼,更觉自己方才所言不慎,连忙开口。
“果真还是娘娘心思缜密,奴婢粗鄙妄言了。”
……
出了宫门,卫陵坐在马车上只觉得闷得很,故而特意伸手掀开车帐来透口气。
却不想,这一眼便瞧见了迎面而过的另一车驾,那车上坐着的人,正是从前的同僚,太保刘勤。
卫陵直到现在仍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入仕时,曾得对方指点的恩惠。
也正是因此,当初他与这刘太保相交甚好。
只不过后来他去了寺院清修,断了与外界的联络,二人也就失去了联系。
如今再见,往日友谊仿佛就在眼前,卫陵不免有些感慨,于是连忙让车夫停了车,自己则下车去,上前与之打招呼。
却不想,那刘勤只探出头来瞧了他一眼,便合上车门,吩咐车夫快走。
卫陵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往坏处想,毕竟二人从前的交情他还是记得的,往日情谊总做不了假。
故而,他只认为对方是没收到自己出了寺院的消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罢了。
于是他连忙开口。
“刘太保,你不记得我了吗?在下卫陵啊!”
那车夫闻言一顿,像是犹豫着不知该继续走还是停下来。
刘勤烦躁的探出头来,斥责那车夫。
“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停下来做什么?”
车夫闻言,也不敢多说什么,扬鞭便要赶车。
卫陵见他这幅态度,不由地高声发问:“刘太保这是何用意?难不成你不记得我们往日的情谊了吗?”
这时,刘勤才出声命车夫将车停住。
他掀开车帘,将卫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而后嗤笑一声。
卫陵瞬间又心寒了几分,冷声问。
“不知太保为何发笑?”
只见刘勤斜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讥诮,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问。
“你不是已经去寺院当和尚了吗?现如今又跑到这皇宫里做什么?难不成是这宫里有什么邪祟,特意派你来的吗?”
他再次笑了笑。
“也是,怎么说你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即便再草包,说到底还有可取之处,陛下用的顺手,自然念着你!”
“这次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可要好好服侍陛下啊,否则陛下这次会遣你去做道士也说不定。”
他说完这话,车驾两边的随从也跟着暗暗发笑。
自此,卫陵算是明白了。
什么友谊?
什么私交?
到头来,还是抵不过这官场的洪流。
他虽不知这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刘勤现如今这模样,已经与官场里那些个捧高踩低的人没什么区别了。
至今卫陵还能记得,之前刘勤与自己一同入仕,初进宫时的青涩模样。
那时的他们,还时常在背后讨论唾骂朝廷上阳奉阴违的贪官。
估计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会变成如今这幅虚情假意,捧高踩低的势力模样。
所以在官场里待久了,果真人人都会变成一块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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