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家事,自然是轮不到她再干涉,她也没空去管会如何处置严夫人和那通奸的男人。
再往其他几户死者府上,查出的结果都是直接由“南风馆”回府,并未再去其他地方。
而后回府之后没多久便毒发身亡。
这般一来,矛头还是指向了一夕。
所幸最后一家的谢公子,因着是昨日刚死,死者的遗体还在府上。
所以经离草请求之下,得以开棺查看尸身。
棺盖刚一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
离草立时抬手掩住了口鼻。
再看棺内的尸身,一张脸坑坑洼洼地腐烂了一大片,只有一些稍微完好的皮肤能显出那乌紫之色。
而身上的皮肉更是一块一块地腐得不成形,几乎可见里面的骨头。
而溃烂的皮肉正如严夫人所说,也泛着深深的乌紫色。
可见这毒已入血肉与骨髓。
不过就这般看来,她实是看不出是什么毒。
看来,只能请教灵长老去了。
离草忍下那恶心之意,取下了小块血肉放到了自己准备好的帕子上。
然后她便匆匆地御剑回了蜀山,到了灵鹫宫。
千羽灵听说了她的来意之后,便察看起她带来的那块血肉。
约莫半刻功夫之后,她微凝了眸子,沉声道:“这是赤蛇之毒。”
“赤蛇?”离草不由一怔。
千羽灵点点头,淡淡道:“赤蛇之毒乃蛇中之最,中毒者面色呈乌紫,喉间如火烧般干涩难受,全身皮肉会慢慢地开始溃烂,直至死亡,可谓是极之霸道狠辣之毒。”
听她这番描述,果真与那些死者死时情状一样。
离草却是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若是蛇毒,那这些人又是如何又的毒?
他们身上并无蛇咬过的齿印伤痕啊!
千羽灵瞟了她一眼,似是知道她所想,悠悠又开了口:“若是当真中赤蛇毒而死,却未有伤痕的话,唯一的可能便是,此赤蛇已修炼成妖!”
她这一句话,立时让离草茅塞顿开:“是了!蛇妖若要施毒并不需要咬。”
可是,如此说来,这其中竟是蛇妖在做怪?
莫非是有意嫁祸一夕?
她顶着这疑题,晃晃悠悠地走向山门,忽而又一道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诧异地抬头,面前是一位含羞带怯的男弟子,对上她目光时,面上刷刷一红。
唔,这番一红,她立时想起来了,是昨日给她塞情信的明尘师兄。
难得一见自己的倾慕者,离草立时热络地打了声招呼:“明尘师兄好呀!”
“离……离草师妹竟还记得我的名字?”对方显然有些激动,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离……离草师妹……那个……那个……不知允否?”
这般一问倒是叫离草不由一愣,什么东西“允否”?
见她如此,明尘的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了,嗫嚅道:“就是那个……昨日……信……”
离草恍然,立时回了个笑脸道:“信呀!行文流畅,言语诚恳,写的很好!”
明尘更急了:“不……我不是问这个……我……我……”
离草此刻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等着他这个“我”后的下文,只丢下一句:“明尘师兄,我还有急事,改日再说。”
说罢,她便御剑又奔山下而去。
再回到“南风馆”,她将蛇毒之事与一夕说了,然后问:“你想想,你有和什么蛇妖结过仇么?”
一夕依旧那般慵雅地抚着他的琴,只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将一杯茶盏递到她面前。
“那就奇怪了,为何这蛇妖专挑你的客人下手呢?”离草正好口渴,端起茶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一面却是皱起了眉,怎么都想不明白此事的缘由。
比起她的焦急,一夕却总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柔柔笑道:“既然想不明白,就莫再想了,急也是没用的。”
离草几乎要跳脚:“怎么能不急呢?再过一日可就到了三日之期了啊!”
真是应了人间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到时若还查不出真相,无法给群众一个交待的话,她就没有理由保他了!
一夕忽而停下了指尖的动作,侧了脸看着她。
她的脸脱去了曾经的稚嫩,透出了渐渐成熟的美艳,犹如盛开的鲜花。
然而那双眸子却依旧清澄透亮,没有任何污秽。
所以,其中所流露出来的关切与紧张之意亦是真真切切。
他眯了眯眸,忽而轻轻道了句:“小草,你为何如此关心我?”
他与她也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就算同为妖族,但妖之间本也没多少情份可言,且不说不会为对方倾尽心力做这许多事,强者更会强夺弱者的精元以助自己修为。
尤其如他这般满身污秽之人,更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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