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离草这一声喝,他更是急躁起来:“你这小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本君可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大叔,算了罢,该来的总归要来的。”离草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到了这种时候,她再逃避也无济于事,不若就顺其自然。
至少她没做过的事,问心无愧!
“你……”苍绯急怒之下竟是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楚璇玑此刻亦是强忍着痛楚,吃力地抬起手,直直地指向了离草。
霎那间,所有人的视线又全都集中到了离草的身上。
慕流音显然也是一诧,未想到这噬心虫竟是离草所下。
但转念一想,便也很快明白过来。
定是那夜魔君做的好事罢!
“又是你这逆徒!”胥焱一见是离草,更加恼怒:“竟连同门也加害,实是罪不可赦!”
而楚璇玑在掌门的治愈之下,疼痛终于减轻,得以开口说话。
难得有这样可以置那妖女于死地的机会,她自是要好好把握。
“胥焱长老,那玉佩也正是她所有!”她说完此话时,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妖女,看她此回究竟能否再逃过一劫!
“你说什么?!”胥焱闻言陡然又睁圆了双目,隐隐可见那眼底即将涌出的怒火,却仍不忘再确认一遍:“你所说当真?!”
楚璇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玉佩乃是弟子表哥蜀山掌教弟子凌剑非所送,弟子还见过表哥身上一模一样的另一枚龙纹玉佩,若是长老不信,不妨请弟子的表哥前来辩认!”
胥焱当下转首怒目瞪着离草,将那凤纹玉佩举至她的面前:“你说,这玉佩究竟是不是你的?!”
到现在这个时候,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于是离草微微垂眸,淡淡地回了一个字:“是。”
“你……你这个混账!”胥焱听得她亲口承认,一时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最后竟是气急反笑:“妖果然就是妖!即便入了我仙门,日日修仙,仍是摒弃不了原本的妖性,加害弟子,更残杀同门,本座今日便要代替昆仑清理门户!”
说罢,他手中幻出一把狼牙锏,抬手便朝离草当头打去!
“砰!”只闻一声脆响,却是一柄长剑接住了他的锏,硬生生挡住了他的一击。
一切都来的太快,离草甚至都还未及反应,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流音,你这是什么意思?!”胥焱抬眼看着慕流音,面色冷然:“事到如今,莫非你还要袒护这孽徒不成?!”
慕流音面上并无表情,只淡淡道:“她的我的徒弟,不论犯了何等错,都当由我亲自来处置。”
胥焱收回狼牙锏,冷笑:“好,那我便看看你要如何处置这逆徒。”
慕流音转眸看向离草,眸光依旧淡淡,看不出是何种情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离草转向他,蓦地弯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垂首低声道:“徒儿没有杀害明尘师兄。”
“证据在此,到现在还不思悔改么?”
清晰的话语,却似一把大锤重重击在她的心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师父,他……竟不相信她?!
“师父,我没有……”
她想要辩解,却被他泠泠的声音打断:“不听长老相劝,袒护罪妖,此其罪一。对同门师侄下噬心虫,此其罪二。杀害同门师兄,此其罪三。”
他微微仰首看向天边,声音有些飘渺:“送去蜀山锁妖塔,关押百年,即日执行。”
“师父?!”离草脸上已然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
她不信……她不信师父竟会如此待她?!
关进锁妖塔……
锁妖塔是什么样的地方,但凡是人都知晓,妖魔更是闻之色变!
那里不见天日,全都是一些凶残的妖魔!
她不要……不要去那里……也不要离开师父!
心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离草难过得紧紧捂住了胸口,身子弯了下去。
一旁胥焱听得这样的裁决,却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以他所述的三项罪名,足以将这逆徒挫骨扬灰都不过分!
可他竟只是将她关进锁妖塔百年,果然还是存了一丝私心么?
“流音,她杀了我座下弟子,竟只关个百年便没事了?如此未免太有失公道,只怕叫人不服。”有道是以命偿命,如此判决实是令他不甘。
慕流音没有看他,声音依旧平静地无波无澜:“我的徒弟我处置,别人如何看是别人的事。”
胥焱被他如此态度激得又要动怒,幸得太清真人出来打圆场:“百年关押之刑已是不轻,流音只有这么一个徒弟,便就这样罢!”
难得慕流音如今肯再收徒,却未料又落个这般结局,若是再逼得紧了,只怕他此生都不会再收徒了。
掌门既然都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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