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无家可归的人们,见兴农会每日能领两个馒头填饱肚子,也纷纷参与其中。一时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十分火热。
郁菀站在高楼之上,看着街头涌动的慷慨激昂的人群,眉头紧锁。
事情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在混沌的风雪中,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推动一切发展。
“王妃,外面很乱。依小的看还是回府好。”
这回跟着出来的是连童,郁菀也知道外头很乱,故没让采雯或采青跟着,而是选择独自出门,不料连童知道了后,无论如何都要跟出来。
自从街边官吏常去的酒楼,被这群愤怒的百姓丢石子与臭鸡蛋而关门之后,其余奢华一些的酒楼统统关门大吉,以免引火烧身。
如今只剩下一些陈旧简朴的馆子,供来往路人饮水歇息,纵使这样生意也不大好,人们采买完东西之后立刻回家呆着,连狗都不让外出,生怕发出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来都来了,好歹也吃些东西再走。在我面前不必过多拘束,直坐无妨。”郁菀坐在掉漆的长凳上,招呼连童跟着坐下来,“你怎么看这件事?”
“奴才没读过几本书,看不透里头的东西。”
红泥小炉下燃着火,红色的火舌温柔地舔食着炉底,炉上小盆里隔水焙着壶黄酒,冲淡了空气中即将消散的血腥之气。
“侍从十人,你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能耐。”郁菀浅笑,替连童也倒上一杯温酒,“此处开阔,唯有你我两人,想说什么就说,不必担忧。”
女子主动倒酒,让连童受宠若惊地举起酒杯,凑在间间细流下。郁菀已经这么说了,心里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连童再推脱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奴才认为,此事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从贪官被杀开始,游行、冲突、捕杀,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其中推波助澜,有意将水搅浑。”
连童说完,迟疑地看着郁菀。自从梁康成的官员和她发生冲突之后,郁菀一连多日夜出昼归,且身影灵巧,将跟踪的暗卫统统甩开。
“你别用这幅眼神看着我,人可不是我杀的。”
“小人怎么敢怀疑是王妃所为。”连童急忙否认,“况且此事与咱们七王府毫无干系。”
女子端着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脸上笑容全无,“当我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被杀了,致命的伤口是心脏上方三寸上的刀上。”
连童没有料到郁菀会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看着女子严肃的神情,他也正襟危坐起来,“会不会是有像王妃一样的侠义之士,选择为民除害?”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伤痕的形状与长度,在我记忆之中,能对得上的唯有官府配发的刀刃。”
其实这些官员的死因,连童再清楚不过,但他的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王妃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郁菀点点头,“官员之间已成体系,见商户出身的梁康成初来乍到,还站在他们的头上,自然心有不甘。梁康成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善人,借着兴农会余党的手笔,他大可以此把这些反对者统统杀害。”
所以被杀的贪官中,有些人并未参与兴农会人员的捕杀,彻头彻尾的中立者也保全不了性命,一看就是动了不改动的大饼。而其他的巨头依旧顶着乌纱帽,在京城里作威作福。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想。”郁菀眉头微皱,沉声说道:“人群向来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如同羊群中只有一个首领。仇富仇权之气已到达极点,我怕会这火会烧到君淮川的身上。”
不是他吹牛,七王府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周围防守的人可不少,这些无为之辈想伤到王爷简直做梦。连童心中有些得意,面上保持凝重的神情,劝解道:“王妃放心,外面的人都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火力都集中在梁康成身上,暂时与咱们无关。”
“希望如此。”
二人准备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不料远处开始躁动起来,男人粗犷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有穿透力。
“你们这群狗官,抓走了我的家人,抢占了我的田地,如今还有脸让我们稍安勿躁!”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你和梁狗官分明是蛇鼠一窝!”
“放我们进去!”
为首的是一群穿有铠甲的士兵,他们面容刚毅,像雕像一般站在门口,围成一条人肉栅栏。太守府的官兵们则躲在他们身后得空喘息,还有一些受了点小伤。
盛海站在太守府门口,看见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太守府,以及情绪激动的百姓们,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家稍微冷静一下,我也是听命行事,不是有意为难的你们。”
“你家破人亡还能冷静吗,梁狗官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们官官相护,可有一人问罪与他?”其中一名衣衫褴褛的小伙子开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过是让他偿命而已!”
“我家闺女被狗官手下的官兵玷污,回去就投井自尽了,她才十一岁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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