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局势扭转,郁菀很明显体力不支,开始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福利院里有一口废弃的井,旁边长着一颗比郁菀还要年长的枫树,每年秋天树叶会变得比血液还要红。
为了怕孩子不小心落入水井,院长在上面焊了铁架子,人不能进入,但是会有落叶飘摇。
红色的叶片下隐藏着虫子,它们随着叶片一如落入水井中,漂浮在水面上只能看着头顶阴暗狭窄的天空。
吃干净叶片后落入水中,亦或是伴随着腐烂的枫叶一起下沉,究竟哪一种结局更好呢?
手腕被君淮川大力捏在手中,擦咔一声响,手腕处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受控制地松开剑柄。
金属落在地面发出哐当的脆响,君淮彻脚尖一踢,价值千金的软剑像是被遗弃的垃圾一样沉入湖中。
郁菀躲闪不及,后脑勺感觉被人猛然拍了一下,随即眼前的景色变成一片深沉的黑暗。
虫子知道,无论是哪种选择,结果都一样。
……
……
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郁菀睁开双眼,茫然无措地打量着周围的装潢,是脑海中熟悉的模样。
是雍和宫,她最终还是回到了水井中,飘荡在腐烂的枫叶上,看着头顶被遮盖住的天空,等待死亡的宣判。
这一次君淮川不会在轻易地放她出去,只希望不会连累到身边之人。
死不可怕,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儿。郁菀在现代社会中辗转于各种危险任务之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此时此刻,一切被他人拿捏在手中的囚禁感,才是让郁菀最为绝望的存在。
右手手腕只要稍微转动,便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好缓解疼痛。
好一点是脱臼,坏一点是骨折。医疗手段不足的古代,即便是治好了,以后兴许也难以拿动刀枪。
她不想成为废人。
“你醒了。”
床边上的男子一脸倦容,光滑的下巴上冒出了树桩般的坚硬胡茬,增添出一片青灰色。他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郁菀说话。
然而床上的女子呼吸沉稳,眼皮都不抬一下,很明显不愿搭理君淮川。
若没有更好的办法,将郁菀留在与皇宫里,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他没有体验过爱,不知道怎么去爱,只能以自己笨拙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高处不胜寒,君淮川用尽一切方法抓住郁菀飘忽不定的裙摆,想让她心甘情愿留在此处。却采取了错误的手段与方式,将二人只见的距离逐渐拉开。
后悔吗?君淮川曾经这样问过自己,然而他知道,从选择踏上这条路开始,他注定要面对这些后果。
心中的隔阂不会因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恢复如初。窗外艳阳高照,草长莺飞,然而屋内却是一片死寂,如坠冰窟。
空中弥漫的压抑气氛让人浑身难受,一个假装昏睡,另一人则呆呆在坐在一旁,与三年前的画面形成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可真美好,梨花如雪飘然落下,映衬得女子如花笑靥,如流风飞雪,明艳动人。
“明天是黄道吉日,我已让人准备好车马一路护送郁文舒前往封地,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不会食言。”
郁菀眼皮子动了一下,她睁开濡湿的双眼,双唇干枯泛白沾满了死皮,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出来。
“临行之前,我会让他来想你道别,下次见面不知今夕何夕。”君淮川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前朝事务繁多,我应当不会踏入后宫半步了,正好让你眼前清净一会儿。”
松软的鞋底踩在名贵的松花地毯上,像是在云端漫步一般柔软,可君淮川却无端端地觉得沉重,连带着他整个身体都在下坠。
只要身后的女子出生,无论是谩骂还是责备,他都会义无反顾地上前允诺,即便是遣散后宫,将她封为皇后。
哪怕是恨,都必最熟悉的陌生人要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君怀川以最慢的步伐缓缓走到门口,床上的女子还是没有开口,他回头看去,郁菀睁开双眼清醒的看着床头的刺绣,双眼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地湖面。
他不该多次强求郁菀,毕竟他所做的事情,已经无法弥补。可是他又何等的阴险狡诈,即便如此也不肯放过郁菀,给她彻头彻尾的自由。
他这样的人,注定要活在痛苦与折磨当中,坐拥万里江山,坐享无边孤独。
阳光倾泻在明黄色的绸缎上,折射出神圣庄重的光芒,对应着庭院中繁荣的草木,反倒将他的背影映衬得十分荒凉落寞。
雍和宫彻底成为了冷宫,如同君淮川所说的那般,看守的侍卫跟着撤离,他再也没有来过此处,遵守曾经许下的诺言。不仅如此,整个后宫也无人能看见君淮川的踪迹,生活如同一汪死水般了无生趣。
郁菀干的事后宫里无人不知,一边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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