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就听闻昭公子侠义心肠,倾尽家财,助人为乐,今日相助之事,不日便会传遍四海八方,敢问昭公子日后有何打算,要因为李某之事,害了公子,那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酒过三巡,李震说道:“云中虽是叛国之境,乱世之下,但好歹也是一方城池,若先生不嫌弃,军中暂缺祭酒一职,不知先生可曾愿意?与我共襄大计。”
“大计不是已经襄过了吗?”
陆昭摇晃着酒杯,略微感叹:“军师祭酒,位居六品,可比我那九品尚方听着舒坦。”
一听这话,李震连忙追问:“那先生可否留下?”
“罢了罢了,陆某闲散管了,来意也是为了品尝美酒佳肴,如今酒已入腹,一路上更赏尽了培江风光,明日便会离去。”
李震对陆昭的决定有些意外:“先生为何如此着急?难道先生不想与旧友云泽把酒言欢,畅谈天地吗?”
“这话,恐怕是云泽叫你说的吧。”
李震略微尴尬,随之点了点头:“是的,云泽说过,你此番前来,务必要留住你。”
“陆某闲散惯了,这并州四峰美景还未欣赏,明日一早陆某便会自行离去。”
陆昭云淡风轻的说道:“说不定改日陆某无处安身,还会转回来也说不定,到时候,还望李太守收留。”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强行挽留了。”
李震惋惜的叹了口气:“因我决断,并州动荡连连,明日我准备一行军队,随行先生一同离开。”
“多谢李太守好意,如今境地,太守也是用人之际,陆某随行童子一人,太守预备马车一辆便可。”
“哎,多谢先生体谅,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先生离开。”
李震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兵将站于帐外:“太守有何吩咐。”
“送先生回宅邸休息,好生安顿照料。”
“告辞。”
陆昭起身,离开了大帐,回到了李震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宅邸。
夜空之下,陆昭立于阁楼之上,望着天空,正好能看到远处山峰。
时而叹息,时而摇头,感叹道:“大好山河,大好山河啊……”
水行千里,来到并州。
因外人之祸,致自身囫囵。
陆昭不想寻求一职吗?
他想,他很想,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叛乱之境。
云泽之邀无疑是让陆昭的想法提前了一些,身处厥水之时,他便纵观天下,一旦战乱纷起,这并州便是重中之重。
并州三城,紧邻北方异族,更有乌桓及外族三部虎视眈眈。
内境五城,更衔接着凉州咽喉要地,其余城池,地处平原,分散不均,路途遥远,易攻难守,若真入胡人之手,中原危急!
原本以为李震大义,举全城百姓寻求生存之道,奈何优柔寡断,被蒙蔽情谊所困,此人难成大事。
或许,从未给船家许诺租金那一刻,便注定了这个结局吧。
只能将希望寄托云泽之手,此地确实不适合自己立足,只能作罢。
陆昭收回视线,坐在了案台之侧,拿起毛笔,铺平宣纸,写下了三个大字。
《安外论》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
盛世之时,此法甚妙,乱世之秋,必先安外!
若外不稳,逐鹿之际……
清晨,陆昭早早离开了宅邸,门口停靠着一辆马车。
陆昭指着满是行装的马车:“郎福,车上怎么这么多东西?”
“哦,都是李太守一早派人送过来的,有一些金钱,还有一些路上所需酒肉食物,和衣锦绸缎。”
郎福赞叹:“这李太守有心了。”
陆昭笑而不语,他要的可不是这份心意。
“先生,留步。”
李震从远处奔跑而来,手中拿着一件裘袍,递给了陆昭:“先生路途未定,江风晚风微凉,这件裘袍来拿给先生御寒。”
左思右想了一整晚,李震想要坚持一下:“先生啊,我李震一介武夫,昨天有很多事情都反应的慢,要不您就别走了,等云泽归来再作商议也不迟啊。”
陆昭已经下定了决心,委婉回绝:“多谢李太守好意,您无需多虑,陆某是真的闲散惯了,千里来到并州,岂能不去阅览山河,实不相瞒,陆某的心,此时已经飞到三山五岳之上了。”
“可是,先生……”
“哦,对了,我也有东西留给李太守和云泽。”
陆昭将昨夜写好的安外论交给了李震,对他说道:“这是我最近总结的一些论策,也是我对于并州十六城的一些方针,李太守收好,云泽兄会明白我的意思。”
“多谢先生了。”
李太守感激抱拳:“再次拜谢先生搭救之恩,李震没齿难忘,我云中城,随时欢迎先生归来。”
随后,陆昭乘上马车,扬长而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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