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看着火盆里的火苗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吗?”
火苗窜的老高,再加点火候直接可以烧毁房子了,这真的是去晦气?陆昭都不知道该怎么跨过去。
“抱歉,抱歉,柴火加的有点多,等等吧。”
秦玥渔吐着舌头,无比俏皮,她从小到大哪里弄过这些东西,所以就多添加了一些柴火,以至于换做是谁都迈不过去。
在火盆旁坐了许久,聊了很多,直至火势小了许多,陆昭才顺利的跨了过去。
跨火盆去晦气这是一种习俗,时隔一年,陆昭再度入狱,的确应该去去晦气,指不定明年这个时候,是不是又要锒铛入狱。
晚膳过后,陆昭换了身衣物,准备前去守灵三日。
对于陆昭来说,这种事情并不反感,秦凡死在自己手中,无论怎样徐主母都赦免了自己,这也是应尽的礼节。
“我陪着先生一同前去吧。”
陆昭想了想,没有拒绝,秦玥渔是秦凡的妹妹,说一点悲痛都没有那是假的,再者秦康和秦玥渔无论真假的这层关系,二人都有理由一同前往。
来到灵堂,里面已经有了不少披麻戴孝之人,他们其中就有秦凡的妻儿。
直至此时,陆昭才知晓,对于自己杀了秦凡一事,徐主母下足了功夫进行隐瞒。
除了几个重要的人知晓事情真相之外,就连秦凡的妻儿以及好友现在都以为秦凡在乱战中被杀,而非陆昭所为!
如此一来,也就避免了更深的矛盾发生,打算直接就此平息此事。
“嫂子,这是小妹夫君,还望您能够节哀顺变。”
秦凡妻子眼眶红肿,替秦玥渔和陆昭披上了白孝,没有多言,算是和陆昭有了第一眼的认识。
接下来,陆昭和秦玥渔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守灵,完成着徐主母最后的要求。
往来吊唁者络绎不绝,整个灵堂倍加肃穆。
秦玥渔时而叹息几声,无奈摇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秦凡的死有些惋惜,同时又有些无奈,这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啊……
直至深夜,秦康前来,上香过后,给陆昭暂时叫出了灵堂当中。
“怎么样,守灵的时间不好受吧。”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陆昭很是坦然,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守灵,又该何人守灵。
“主公前来找我,可是下毒一事,有了眉目?”
秦康摇了摇头,有些惭愧:“我和林煜先生着手调查了相关之人,给狱中做饭的厨子被杀,送饭之人毫不知情,线索已经断了,无法找寻到罪魁祸首,我惭愧啊,不能替你找到想要迫害先生之人。”
陆昭没有丝毫意外,确切的来说,已经被自己猜测到了。
眼下的一无所获,反而正常无比,如果这投毒之事过了一晚还能被查出来,那背后之人才是真的愚蠢至极!
“主公无需多虑,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这次不成,要有下次的话,此人定然无法逃脱。”
秦康点了点头:“先生还是多留意一些比较好,你这人哪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拼命,以后这种冒险的事情不要去做了,我要是没了你,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已经深夜了,不用一直留在灵堂,来,陪我去亭子喝上两杯。”
“是。”
陆昭跟随秦康来到了秦凡府中的一处凉亭,那里已经备好了美酒,只有秦康和陆昭二人,别样安静。
“先生,你知道我有多少感激之语想要对你说吗?”
秦康给陆昭亲自斟酒,有些感叹,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下知道。”
陆昭能感觉到秦康的心情,也能察觉出他的深有感触。
“徐氏四百余年,从陈高祖开国到陈暮帝垂落,徐氏也经历了无数的动荡,波折,以及摧残,苟延残喘延续至今,已经不复当日辉煌。”
“我母亲这一代更是断了香火,要她来成为家主,直至担子落在我的身上。”
“白常活着的时候,替我收复了天水,冯翊,稳固了凉州六城,留下了七连计策,已做不时之需,没有他的话,何来根基一说。”
“天妒英才,先生英年早逝,天下动荡,群雄割据,留下了祖辈根基,却无法被我掌控,而你陆昭,来此一年,便替我收复凉州,稳固氐人,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秦康说着,真情流露的跟陆昭敬了杯酒:“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这一切就在眼前,现在都如同大梦一场,而你陆昭,毫无怨言的完成了我的梦想,就连秦凡不能留这件事情都要你亲自操办,我对你心有愧疚啊。”
“主公言重了。”
陆昭的语气很是谦卑,同时还有一种执着掺杂其中:“为臣者,定然要替主公分担忧思顾虑,在下当日在冯翊大牢中便说过,主公的梦想也是在下的梦想,能看到氐人重新附属凉州,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氐人部族,先生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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