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啊,这是何人啊?”
秦康看着一瘸一拐的张顺,仔细打量起来。
张顺本身就器宇不凡,颇有气势,虽然此时好似孩童蹒跚学步,但以秦康的慧眼一下就察觉出来这个张顺不一般,是个兵家之人,而且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手!
“主公,这位是孝子张顺,是在下故乡好友。”
陆昭将张顺的事情如数告知,包括当日厥水相遇到前些日子的氐州追逐,无一隐瞒的说了出来。
“好,好啊!”
秦康激动的对张顺说道:“小将军好生休养,等你痊愈之后,我让你跟随陆昭先生,官复原职!”
“多谢秦公。”
张顺感激拜谢,就是行动有点迟缓。
“军师,快看看蔡雨汐这个才女写了什么,我都有点好奇了。”
林煜提醒过后,陆昭才想起来蔡雨汐的事情,只见石桌上面的笔墨压着两张白纸,陆昭随手拿起了上面那张,念了起来。
小女对先生帮助不胜感激,思前想后,愿回到家中与父母道歉,请求原谅。
如先生所说,小女执意难以化解,临行前留下策论一封,正是当日科举先生所出的论策题目,为了避免先生觉得小女作弊,所以小女论策以当下幽州为题作答。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愿以自身学识,告知世人,女子也能阔谈天地,乃至写兵法,论国策……
“分幽论?”
林煜拿起了第二张纸张,上面写着的策论题目便是半幽论三个大字。
紧接着,陆昭三人仔细的查看起来,拜读着源自女子写下的论策。
许久过后,秦康皱眉抬头:“二位军师,这蔡雨汐的文字工整,对句酣畅,但内容,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了些吧。”
“她竟然拟定了入主幽州的假想对策,这……”
“不好说啊,不好说。”
林煜感叹不已:“虽无法确定,但也不能否认这个蔡雨汐的想法不对,至少在我看来,她拟定的方式大体上没有疏漏之处,的确是一种可行的计策!”
“军师,你怎么看?”
陆昭微微一笑,回应道:“颇有独到之处,若非满腹经纶,报读兵法,绝对无法写出这篇策论!”
“陆昭军师的评价很高啊!”
林煜连忙问道:“若这蔡雨汐是个男子,又参加了当日科举,军师看到这篇策论,会将她如何安排?”
“永不录用!”
陆昭的话让秦康和林煜都很是不解,异口同声的反问起来:“这是为何?”
“我观此策论,犹如纸上谈兵!”
“陆昭啊,你是不是因为这蔡雨汐是女子,所以判断有些太过于主观了?”
秦康率先替蔡雨汐解围,说道:“当日先生给我过目过林煜先生的兵败论,我看着两篇论策都是同类佳作,为何在军师口中,竟有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
“林兄的兵败论和蔡雨汐的分幽论都是对幽州战事的独到见解,两篇策论如果单纯的依靠文采,的确不相上下,但兵家策论,无法用字迹工整和行书文采来衡量,两篇策论最大的区别只有一点,那就是林兄的兵败论会发生,而蔡雨汐的分幽论乃是无稽之谈!”
陆昭很认真的解释起来:“林兄饱读兵法不假,但我敢肯定,除此之外,林兄更是在军中磨砺过,真正的做到过领兵打仗,出谋划策,敢问林兄,是也不是?”
林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在参加科举之前,在荆州当过议郎,除此之外,也和好友进行过排兵布阵的演练,感觉时机成熟,才敢来到凉州尝试科举。”
“行军打仗不是儿戏,更不是饱读兵法诗书就能排兵布阵,我不否认蔡雨汐是个才女,所考虑到的的确颇有建树,我也不否认她的计策也有可能是成功的,但这篇论策里面不占据天时地利,并未将眼下以及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融入进去,这就是最大的败笔,也就成了纸上谈兵之谈。”
“不过。”
陆昭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不过也正因为她是女人吧,所以无法接触到真正的战场,能做到这一步,也绝非一朝一夕,背地里,肯定花费了极大的精力,这份才学,恐怕很难真正的发挥出来。”
“军师对蔡雨汐一事,可有打算?”
陆昭摇头:“说实话,在下并无打算,至少在这个局势下,不会考虑任何改变。”
“确实,先生已经如此焦头烂额了,的确难以分神考虑此类事情。”
秦康酣畅的笑了笑:“不过先生哪日要是安稳下来,对于此事有所建议,我绝对第一个支持先生,帮助先生完善女子才学之事!”
“多谢主公。”
陆昭这一刻的确十分感激,因为很多事情对于女人来说是不公平了,有了秦康的这句话,或许有一天陆昭真的可以做出相应的完善!
而陆昭的性格是有一说一,他不否定的同时,肯定也要指出蔡雨汐所忽略的问题,当然这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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