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福啊,没想到你还能认得我。”
陆昭走向郎福:“你的确已经死了,你我主仆一场,我过来看看你,给你送送行。”
“主人,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能看到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郎福的脸色吓得苍白,回头看着依旧在烧纸的妻子,声音有些颤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跟随我数年,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
陆昭微微摇头:“你主人我精通阴阳,有神鬼之术,见你一面,有何困难,郎福啊,你我主仆二人分别才一年多,为何你会惨死他人之手啊!”
听到陆昭的话,郎福身体直接瘫软下来。
自己这主人神鬼莫测,再加上妻子之举和临死前的大刀,郎福深信不疑自己已经死了。
“离开之际,秦公赠你宅邸,钱两,如今呢,破屋茅舍!”
陆昭伸出手指:“你再看看你那结发妻子,衣衫褴褛,三餐难食,你可曾忍心!”
“主人,我……”
郎福眼睛里浮现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难以面对眼前的主人。
“随我许久,我可曾教给你这些,当日归顺秦公,三承在先将你安顿,而你呢,滥赌成性,谎话连篇!”
陆昭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看看你妻子吧,过后我这个主人,送你一程。”
“公子,对不起。”
郎福直接甩了自己两个耳光,也许是悲痛万分,所以连疼痛都有些麻痹,并未生疑。
“你无需和我认错,当初若不是我给了你锦衣玉食,或许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是我害了你啊。”
郎福跪倒在地,对着妻子磕头叩首,忏悔之言发自肺腑,直到自己死了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之前是多么愚蠢。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悔恨之际,可以看得出来,郎福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知道错了,知道自己愚蠢了,知道自己对不起结发之妻了?”
郎福点了点头,站在了陆昭身旁:“公子,郎福无能,悔恨无用,还请公子好好照顾我妻子,郎福便无憾了。”
“你主人我琐事缠身,战事频频,哪有时间顾及你的妻子。”
陆昭拿出一枚投资,抛到了空中:“是大是小,因赌而死,现在再猜一次,要是对了,我就照顾你的妻子,保她衣食无忧,若是错了,我也无能为力。”
郎福明显的愣了愣,有些不可以死的看着陆昭。
这一次,他的眼里没有出现赌局上的神色,而是苦笑不已。
“我猜……”
两个字让陆昭皱眉,他依旧要猜测吗?
“我猜是错。”
郎福的话让陆昭有些意外,只听郎福继续说道:“无论输赢,都是天大的错误,我不想赌了,太累了,还请公子带我离开,我不想死后,依旧是个赌鬼。”
“郎福啊,你也有二十岁了吧。”
郎福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明日,我给你修一下房子,谋个本分的差事,以后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好生照顾你的妻子,别怕辛苦,自己把日子过起来,不要在奢求任何人给你援助,也包括我,你我主仆情分,也止步于此了,还望你这一次真的是大彻大悟。”
陆昭说完,对着郎氏抱拳:“夫人若想离开,随时找我,若觉得此次过后,郎福还有救的话,就继续过日子。”
“多谢先生。”
郎福妻子起身行礼,弄得郎福是一头雾水。
直至陆昭离开,郎福才问了起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
夜晚,冯翊城的大街上灯火通明。
白常的六连遗策,这冯翊就在其中,加上独特的门户位置,这里注定是座大城。
哪怕六万兵马入驻,也没有影响到百姓的生活,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景象随处可见。
“你一个大老爷们,喝花酒不给钱,还有理了?”
一个声音从陆昭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霎时间让陆昭头皮发麻,背后袭来一阵凉意。
熟悉,很熟悉,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昭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清秀的‘男子’抓着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军,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这位公子,算了吧,这是军爷,我们得罪不起的。”
风花场所的老板娘反而率先拒绝起来,客客气气的点头哈腰:“军爷,您走您的,哪能要您的钱?”
“当兵的了不起啊?玩不起就别玩,丢整个西凉军的人,呸!”
清秀小生清啐一声,直言不讳的骂道:“听说你们陆昭军师统军有方,竟然有你这种败类,人渣!”
“你个白面书生,敢斥责老子!”
那名将军模样的粗犷汉子怒目此人:“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老子爱给钱就给钱,不给钱也得给老子忍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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