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非那双妩媚风情的眸子滴溜溜一转,赔笑道:“哪里,我倒是想给姑奶奶烤鱼儿吃,可您也瞧见过我的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他说完,登时就后悔了,生怕苏映雪再次追究那晚他夺走海洋花的事儿。
果不其然,苏映雪咬牙冷笑:“滚过去,别让我瞧见你!”
“好的,姑奶奶,我这就滚”,廖非说到做到,提着桶一溜烟地跑走了。
苏映雪喝了口冷茶压下怒火,出了屋子。
这才发现厨房里冒着浓烟,隐约还有股子糊粥的味道。
苏映雪走过去,那糊味便越发地呛人。
雾气缭绕中,苏映雪瞧见一袭白衫的夏漠辰正手忙脚乱地往锅里泼水。灶里的柴火燃得汹涌,随时有夺灶而出的趋势。
苏映雪被呛得咳了一声,夏漠辰这才发现她进来,扔了瓢向她快步走过来:“快出去,这里没法呆人”,说着就将她往厨房外推。
苏映雪拦住他的手:“快将灶里的火灭一些,火太大了。”
夏漠辰扭头一瞧,啊地一声,又手忙脚乱地去灭火。
一通处理完毕,夏漠辰总算松了口气,接着又去淘米。
他盈白的面颊上沾了些许锅灰,就好比美玉蒙尘,总是让人略觉惋惜,苏映雪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放着,我来做吧”,目光在地上残羹盆里一扫,不由得惊呼:“这么多煮废了的粥,你是要做什么?”
夏漠辰支吾了一下道:“我太笨,只会做粥。”
这倒让苏映雪想起一事,奇道:“你昨日做的粥不是很好,怎地今日就不成了?”
夏漠辰脸颊泛起一丝可疑的绯红,神情有些尴尬,迟疑了下,道:“昨日也不成的。”
苏映雪心头忽地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淡淡道:“我来吧。”
夏漠辰说完先是一阵窘迫,接着便生出些希冀,偷眼打量她的神色,却只看到了无动于衷的淡然,他也觉得自己怪没羞没臊的,人家不理会,自己还偏偏热脸贴上去,怎么,自讨没趣吧,冷板凳终究是捂不热的。
粥做好了,苏映雪又拌了个小凉菜。前晚摘的蔷薇花后来没用上,她配上青笋,做了个蔷薇醋笋。正要开动,看见廖非在门口探头探脑。
苏映雪放下筷子,恰好这时廖非又探出头来偷瞧。被抓了个正着,廖非也不尴尬,乐颠颠地跑上前去,谄笑道:“姑奶奶,这粥好香啊,我睡着都被香味熏醒了,哎呀,这是蔷薇花吗?看起来真好吃!”
夏漠辰咬牙冷笑:“看来廖小爷已经痊愈了,现在就启程去寻那半朵海洋花吧。”
廖非狠狠地剜他一眼,扶住额头作虚弱状:“哎呀,不得了了,头又开始晕,姑奶奶,我又要发热了。”
苏映雪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招式之多,简直令人应接不暇。怔了片刻,只是叹息:“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廖非柳条般的身子晃了晃,委屈道:“姑奶奶,我饿得没力气了,滚不了。”
苏映雪抬手就将自己那碗粥塞给了他,眼神示意他再敢啰嗦就给他好看。
廖非见好就收,头也不晕了,抱着碗乐颠颠地跑远了。
夏漠辰将自己的碗推给她,自己又盛了一碗。默不吭声地吃完饭,苏映雪道:“泣泪怎么还没回来?”
夏漠辰本就忍着气,这下又听见她关心旁人,一下子爆发了,冷笑道:“既是这般担忧,何不亲自去寻!”
苏映雪被她骂得愣住了,霍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夏漠辰说的不过是气话,见她真的要去寻,又悔恨不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大白天的,他就在山脚下打猎物,不会有事的。晚上还要进山,你快回房休息去吧。”
苏映雪冷冷弯了弯唇:“不牢清王殿下操心”,扬手去挣他的桎梏,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好了,是我的错”,夏漠辰在她愤怒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垂头道:“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强硬起来,自己尚可针锋相对,他这般软语相就,苏映雪一时也有些迷乱,怔了片刻,声音没有了方才的锐利:“你松开我。”
夏漠辰依言松开她。
苏映雪道:“泣泪这一路与你我生死与共,又救了我一命,我关心他,是情理之中。”
夏漠辰眨了眨眼睛,这,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苏映雪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她哪里晓得他这玲珑的缠绵心思,她说那番话不过是告诉他,不应该对林泣泪太过刻薄,不应该将他看作下贱的奴仆。
可夏漠辰却一厢情愿地咬定,她是在向自己解释,心也畅了,气也顺了,眉眼弯弯地望着苏映雪的背影,喜不自胜。
苏映雪走到廊下,正看见林泣泪从前厅进来,手里拎着几只肥硕的乌鸡、野鸭和麻雀,背上的竹篓子里也装满了东西。
“太多了,我们吃不完的”,苏映雪迎上去想要接过乌鸡和野鸭。
林泣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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