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京都走的匆忙,只来得及捎上清离跟陌云,忠叔他们在陌家身份特殊,便留在京都照料陌府。当下把帐前站岗的全换成自己的亲信,这才敢和司空廷玉说起话来。
司空看着她一举一动,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是酸涩,这是要经过多少磨难之后才有的精明干练,若非歹人所逼,陌宸现在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当下收敛了情绪,关切的问,“如今临淄就是一滩浑水,瘟疫横行,军心不稳,你又当面立下军令状,日后该如何行事?”
这才真真说到了整体上,陌倾城粲然一笑,明亮的双眸仿佛星辰,“这些事情说难也不难,简单也不简单。要收回军心,虽然郑丘缓有异心,但是那总兵还算是个忠君报国的。我年岁不高,自然是抵不过当朝元老,不信任我也是应当。只要我们打出战绩,解张定然站在我们这边。”
“你惯来是会识得人心的,”司空廷玉本来满腹的心思都被陌倾城的一两句话给化解了,心下也不觉轻松许多,“只不过那郑丘缓可是司马昭之心,看起来和解张交情不浅,只怕到时候听着郑丘缓教唆,误了大事。”
“无妨,下棋总是要一步一步的来才有意思,”陌倾城着门外的陌云捎来地图,铺在桌面上。
边境历经战乱九个月之久,叛军所过之地如势如破竹,名不聊生,朝廷命解张带兵五万前来,才暂且在临淄稳住了战局。接下来,便是在临淄三个月长久的混战。面对临淄十二万大军,解张仗着城中仅有的六万撑到现在实属不易。自己前来,带着朝廷的两万士卒,看来这只能暂缓一下燃眉之急。沿途不断有新的血液加入叛军的队伍,这边只是杯水车薪。
陌倾城沉思片刻,“有一件事情,我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可能要麻烦你帮上我许久。”司空廷玉倒是兴奋地站起身来,“若是你有所托,我定不会推辞。”
倒是被他这样正经的模样逗乐了,拍了拍司空廷玉的肩膀,“明日你便从士卒里挑些身强体壮的,把城里的尸体给掩埋了。另外,在路边搭个棚子,沿路施粥,找人登记一下,每户每家剩多少人口,给他们一些口粮。现在瘟疫的情况不明,解张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出临淄,只能暂时这样安置。”
司空廷玉虽然不明陌倾城这样做的缘由,但看到她眼中笃定的眼神,心中倒是跟着平定下来。
拂晓,司空廷玉果然守信,带着一队人往清水镇上去。前脚刚走,郑丘缓后脚就到解张帐子里报了信,“那个驸马昨夜里不知和将军说了什么,今天一早便点了十几个人出去。总兵您看,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解张额角跳了跳,“随他们去便是,他总归是皇上御封的将军,这个军帐中还是得听他的。”
想到昨夜里,解张便前往军帐里送上兵符,没想到陌倾城只是看了看,又归还给他,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当真以为,仅凭皇上给的两万精兵,便可扫除着十二万的叛乱之辈么?可笑。
刚想到这里,陌倾城坦然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看着帐中两人如临大敌,装作不见,“我以为我来的算是早的,没想到郑副将来的比我还早,若是军中将士都像郑副将如此,家国兴亡指日可待了。”
郑丘缓何尝听不出话中的嘲讽之意,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忧惧,“将军谬赞了。”“到是谬赞。”陌倾城撩袍坐下,“今日前来,是和解总兵商议一件事情,我想从士卒中选拔五千人组建骑兵,不知解总兵可有什么意见?”
“五千?”一听这个数目,解张忍不住怒火中烧,“将军可知如今我们军中的战马都不足三千,如何能够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将军还是多了解军务才是。”
“总兵所言极是。”陌倾城不免看了这位正直忠厚的总兵一眼,“我不光知道我们的战马仅有两千八百五十匹,军帐一万三千顶,就连清水镇上面的瘟疫我也是知晓的。”
话音一落,果真看到解张脸上错愕的神情,目的已经达到,陌倾城站起身,“如此,训练骑兵的事情,就交给将军了。过几日我不在帐中,军营里的事情还要将军多多费心。”
潇洒的出了帐门,郑丘缓忙问,“总兵,这件事情我们连上头都瞒的严严实实的,他是如何知晓的?”解张冰山般的表情倒是有所缓和,看来这回来的,倒是有些真本事的。真心诚意的到军中挑选了五千人,亲自交送给陌倾城训练.
陌倾城把这五千人交给了陌云,吩咐就按照陌家军训练的法子来。
这几个月里,司空廷玉每月去接济百姓,周围的流民也都妥善的安置起来,骑兵都是从各个营里面选拔出来的得力将士,一开始虽是配合生硬,陌云照着陌青阳的法子依葫芦画瓢,倒是初具当年陌家军的模样。陌倾城平日里早出晚归,亲自投入校场士兵的训练,不少士兵都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军心大振。
中途偶有一小波叛乱的反贼试探性的进攻,倒是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回去。
这些解张看在眼里,倒是颇有几分欣慰,只到是如今的天朝人才辈出,新人换旧人。
郑丘缓一时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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