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婉儿的连桡,见她突然加速,转过了甬道后,行迹便不见了踪影,正感到纳闷。
就在这时,他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快而且猛。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作出了反应,将身子向后一仰,以腰为支点,旋了一圈才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饶是如此,脑袋上的头发还是被她的剑扫去了一绺。
好快的剑啊,好彪的丫头。
婉儿一剑刺空,迅速将剑撤回,准备再度刺出。
就在她摆出动作时,才发现自己对付的竟然是干娘身边的那个小跟班。
“是你?”婉儿说了一句,然后生生将已经蓄满力道的剑式收住,“你干嘛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
连桡不便明说,便想了个借口敷衍道,“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跟着你,我……我是要出宫,只是刚好和你顺路而已。”
“是吗?”婉儿虽然机灵,但是心机不够,所以并没有怀疑的连桡话。她顿了一下,收剑入鞘,然后问道,“你要去哪?”
连桡没有回答,眼珠转动一下反问道,“小姐这是准备去哪啊?”
婉儿并没有想到,他这是在有意套她话,便直言不讳,“回驿馆。既然知道干娘没事,这消息我也要赶紧告诉拓跋宇才是,免得那小子胡思乱想。另外,我回去也想好好查查,到底是哪个混蛋吃饱了饭没事撑的,要传出这等恶劣的留言,咒我干娘。”
说着,她脸上的神情越发变的狞厉起来,“若是被我挖出了这混蛋,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
她只顾自己说的畅快,却没发现连桡神情间的古怪变化,就在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时,连桡猛然出手,从她后颈处劈下一掌。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之前,她一脸难以自信的表情,指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
连桡忙伸手接住她,然后不无歉意的念叨着,“对不住了小姐,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恐怕接下来要委屈你几天了。”
说完,将她扛在肩上,然后一路小跑着,重新又折回了红宫的庭院深深处。
紫香阁中,楚珩好不容易才将陌倾城安抚好,又哄着她稍稍睡下。
睡梦之中,她的小脸仍不得安宁,紧紧皱缩在一起,一点一滴显露着她清醒时绝不可能显露出的委屈和脆弱。
楚珩心疼的看着她,用细长的手指温柔的触及她那不得舒展的睡颜,碰到她肌肤的刹那,他的心就像是被大风横扫过的荒原,徒留下寂落凄凉与无处宣泄的憋闷。
他这个权倾天下的帝王,在这一刻,也有着束手无策的沮丧。
灵玉端了一碗安神的汤水,推门走了进来。
楚珩转过头,忙竖起指头立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灵玉点了点头,便站在了门前,没有在往里面走。
楚珩站起身走了过来,灵玉便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刘公公请温太医熬煮的汤药。说是喝了可以安神。”楚珩点了点头,随手接过药碗,然后说了声,“下去吧。”
灵玉福拜一礼,临出门前,她不无担心的瞟了一眼榻上睡着的陌倾城,不觉眉宇间也显露出愁淡的神情。
毕竟主仆了一段时日,陌倾城这般消颓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一想,她在听闻到谋害自己家族的凶手,竟然是自己至亲之人时,没有彻底崩溃掉,其坚强的心性,已经足够人让人敬佩了。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灵玉也忍不住替她感到惋惜。
她出去后,楚珩端着药碗从新坐回到榻边,不忍心将她唤醒,他便将药碗搁在了榻边的小杌子上。
这时,陌倾城嘤咛一声醒转了过来,睁开双眼,空洞的问了句,“谁来了?”
楚珩忙再度端起药碗,应道,“是灵玉,送了安神药过来。正好你醒了,来,趁热喝了吧。”
陌倾城缓缓坐起身,楚珩便小心的将药碗送到她唇边,扶着她喝了下去。
药汁甚苦,她却已经麻木。
身外之苦怎能抵上心底的那丝黄连意呢?!
她一口气将药喝完,楚珩见她尚没有自暴自弃,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等她移开药碗之际,突然张口说道,“皇上,不必顾惜臣妾,这件事应当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楚珩闻言微愣,继而说道,“可是,她……”
一丝凄然苦笑浮在她的唇边,瞬间又被她压制下去,她抬起了晶亮的双眼,那目光中绽射出了锐利和坚定。
“她是我的姑母,可也是轩辕朝的蠹患,更是我们陌家的罪人。皇上不必因为担心臣妾,而放任姑息了她……她既然执意走上万劫不复之路,那我也只能大义灭亲,将她犯下的错,匡正回来。”
楚珩没有回答,良久后才郑重点了点头,“朕,一切都听你的。”
说着,又情不自禁的一把将她圈在怀中,紧紧搂着她,用无限的爱怜抚慰着她。
“无论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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