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石头家,我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南山村。
回到我姥爷家,刚要进院裤衩脸就把我堵住了他问不好好在灵柩前守灵去干嘛了。
我敷衍说回了一趟家,问他找我什么事。裤衩脸说,没事,就到处看不见我,想知道我在忙什么。
我心说,虽说自己是你徒弟,但也不用干什么都给你汇报吧。再说了,我也不想当什么狗屁道士,等我二舅的丧事办完,我就跟你断绝师徒关系。
不过在我二舅丧事办完之前,我还得先敬着他。
我说谢谢师傅关心,我就是回家看了趟我奶奶。裤衩脸也没多心,不过叮嘱我没事不要乱跑,必须在灵前守灵,因为道教非常重注孝,还说正一派提倡“孝谨纯一”和“不孝莫入道”。
我口里应着进了院子,然后换上孝服在灵柩前跪着继续守灵。
到了晚上十点多,守在灵柩前的又只剩下了我一个,这几天忙的事太多我身体有点吃不消,就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睡着后我开始做梦,乱七八糟的梦,我先是梦到了我二舅,他站在远处冲着我傻笑,然后对着我比比划划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招手让他来过来,我二舅便一个劲的摇头,我往他那边走他转身就跑,然后我就开始追他。
追着追着从旁边跑出来一只大公鸡,然后大公鸡就变成了吕盈盈,吕盈盈一个劲的哭,我问她为什么哭,吕盈盈说她难过,哭的梨花带雨。
我起了怜悯之心,就安慰她不要哭了,就在我想拍拍她肩膀时,旁边一下出来好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始指着我骂。
我吓得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向我二舅灵柩,发现供台上香碗里的香已经烧完灭了,赶紧换上香。
死人灵前的香烛是不能灭的,如果灭了会被认为是不孝顺,不吉利,死者便会心生怨念,咒骂子孙。
裤衩脸从外面走了进来,让我出去吃点夜饭。我跟裤衩脸到了外面,十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饭。
夜晚很丰盛,除了每人一碗杂烩菜还有炖牛肉和几个凉菜,裤衩脸见我没精神,就给我倒了杯白酒提神。
“师傅,明天上午我有点事,要会王家庄一趟。”
裤衩脸翻了下眼皮,说:“你怎么天天回王家庄,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说:“我奶奶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回去看看她。”
“你奶奶生病了?”
“嗯。”
裤衩脸说:“等你二舅丧事办完,我也去看看她老人家,毕竟我是你师傅。你奶奶什么病?严重吗?”
我敷衍说:“不严重,就是有点感冒。”
裤衩脸点头,说:“那就好。”他喝了一口酒,问:“你过继到杨家的事,准备什么时候给你奶奶说?”
我说:“我不想告诉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最后让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还不如你亲口告诉她。”
裤衩脸说的道理我自己又何尝不懂,可这件事我真张不开嘴,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在我奶奶知道我瞒着她过继到杨家后会是多么的伤心。
我奶奶要是知道我是为了给她看病才过继给杨家的,我相信她就是死也不会答应治病的。
因为我是老王家的根儿,在她眼中把香火延续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所以,在我奶奶还不知道我改姓杨之前,必须要带着她离开,去北京给她看病。
还有两天我二舅下葬,我只希望这天能赶快到来。
吃完夜晚,我继续在灵柩前守灵,凌晨两点多我终于熬不住了,就靠在一边睡了过去。
我又开始做梦,梦到正在给吕盈盈下葬,吕盈盈躺在棺材里,棺材盖还没盖好人们就开始埋她,下完葬回到家发现吕盈盈正在家里吃饭,我说你都死了,怎么还在家里吃饭啊。
吕盈盈说她没死,还说我姥爷给她盖了一间漂亮的大房子,要带着我去看看,我不想去,可她硬拉着我就往外走。没走一会就到了她的新家。她的新房子非常大,装修的也特别好。
我在她家里待了一会想离开,可吕盈盈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还说有人要骗我,让我小心点。
我们两人正说着话,一只黄花大公鸡就从院子里跑进了屋子,吕盈盈很害怕,吓得一下抱住了我。
之后我和吕盈盈又稀里糊涂的躺在一张床,吕盈盈主动提出要跟我做羞羞的事,我也没拒绝,可在关键时刻我一下就给醒了。
醒来后天已经亮了,院子里雾蒙蒙的,有几个人在院子里无精打采的收拾东西。
我回忆梦中的情景,有的记得很清楚,有的很模糊,而且有些记得很清楚的事,感觉很快就会忘记似的。
我的梦是因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可梦中有些情节似乎很荒诞。
我走出灵堂去找裤衩脸,最后在东配房找到了裤衩脸。
东配房是几个表妹平时住的屋子,屋子里只有裤衩脸一个人,他躺在床上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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