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墨烨处理事务,默然守候在一旁。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却呆呆的,墨烨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许久之后他方才反应过来,转身为他递上一杯茶。
“今日是怎么啦?”一边吹着茶杯上的浮沫,他一边淡淡地问道。
默然神色羞愧,低垂下头却未言语。
“将本王的剑拿来!”默然转身却来到高架上,将他的长枪递过来。
墨烨的眼色沉沉,死死地盯着他。
默然瞳孔微张,眉梢一动,顿时反应过来,忙地请罪,“属下该死!”
这般一来,墨烨也无心于要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幽幽地说道:“默然,你跟随本王也不算短了,往先从未这般心事重重,可是,有话要说?”
才将长枪放回原处,默然稍显犹豫,最后鼓足勇气,拱手说道:“属下先请王爷恕罪!”
他一抬手,沉声说道:“本王想先知道的理由。”
终于下定了决心,默然沉声说道:“属下跟在王爷的身边许久,对王爷一向言听计从,从不过问其他,可是与北境的接触,属下极不赞同!”
“哦!”墨烨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倒想知道他为何如此,“你倒说说看,为何本王与北境不能够来往?”
牙呲欲裂,怒发冲冠,默然恨恨地说道:“北境王与属下有不共戴天之仇,属下曾经发誓,此生不会再与北境人往来!”
墨烨的神色复杂,紧盯着他额头因为气愤而凸出来的青筋,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因为此事,本王还以为有何大不了的!”
“可王爷与北境合作,令属下极为苦恼,不知道该如何?”
淡淡地抿了口茶,墨烨怡然道:“你的仇恨,本王不会干涉!”
默然震惊地望着他,诧异地张圆了口,一时合拢不上,喃喃地说道:“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我们和北境相互利用而已,根本无需在意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一点并无冲突!”
肩膀微垂,默然松了一口气,向王爷拱手,“默然谢过王爷!”
拍着他的肩膀,冲着四周抬起下巴,下人们立即退下。默然上前将四周的灯烛吹灭,之后便直直地往前走去。
二人走在黑暗当中。
此刻月亮在幽暗的云层里面穿行,四周影影绰绰的,几乎瞧不见其他。
默然极为警惕地护卫着墨烨的安全,两人走得极为缓慢,丝毫没有任何声响,前面的墨烨突然顿住脚步,身后的默然也极为警觉。
常年练武的他们眼光极为锐利,很快发现不远处有鬼鬼祟祟的人影。
“王爷,是阿松!”默然低声说道。
不远处的阿松惶惶地自黑暗中走来,躲躲闪闪地往前,他不时地四处张望,道路不平,甚至在半路上摔了一跤。
赶紧爬起来掸干净身上的灰尘,特意站定整了整衣冠。待到一切妥当之后,方才继续向前。
两人悄悄地跟在身后,墨烨望着他的方向,正是朝着内院,轻声嘀咕着说道:“内院里面一向不许男子出入,他又如此鬼鬼祟祟,怕是墨冉派进来的眼线。”
说罢,拔出腰间的剑,好似准备拦截。
默然踌躇不已,阿松并非奸细,而是侧妃萧盼儿养的小白脸,两人在一起偷偷摸摸许久,此事太伤王爷面子,他略有犹豫,不知道是否该亲自将此事告诉王爷。
眼见王爷拔出了剑,默然悄声说道:“王爷,他若真是奸细,定然会往王爷的书房等重地偷盗,为何会来内院呢?也许他在跟谁接头!”
默然的话语提醒了墨烨,轻轻地将剑插回剑鞘,颔首道:“还是你考虑周到!”
二人一直紧咬着,只见阿松的影子一直小跑着向着内院萧盼儿的院子而去,他靠在门口敲轻轻地敲了几下。
震惊的是很快门却被打开,竟然如此顺利!莫非……王爷的脸色沉沉,而默然更是一声不吭。
他居然和萧盼儿在一起,双腿好似被钉在原地,有一瞬间想要入内,但是他却又不肯相信,冷然地望着默然,“本王是不是眼花了?”
默然依旧犹豫,嘴唇翕张,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请让默然入内一查清楚!”
“不必!”他一抬手。
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不论真相如何,他想亲自认证。
二人来到围墙下面轻轻一跃,跳上围墙,悄悄地落在院内的松软的泥土上。两人并未发出丝毫的声音,弯着腰走过院子之后,蹲在墙根下。
“你个死鬼,为何如今才来?人家想死你啦!”
王爷的面庞微白,萧盼儿的魅惑的娇嗔的声音,一时间有瞬间的恍惚,好似本人并非在门外,而是躺在她的身畔。
“我的心肝,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你的身边,只不过嘛,王爷在府里,总得小心防着被他人瞧见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之后便是萧盼儿吃吃的娇笑声。
“什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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