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瑄是愣了好一阵子的。
有一度,他低头看着勒住自己身体的那双手臂,黑色的衣袖,一双纤纤素手白得像羊脂玉,粉色圆润的指甲,精美得如同工笔画。
他卸了大半的支撑力,放任自己靠着身后的人。
对方不算矮,但身形纤细,比起他来算是非常娇小。
“芸宝……”他喊,声音干涩。
身后没有回应。
须臾,他笑了,“又做梦了……”
柳璎芸说不出话来,她个子虽然高,但想要支撑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靳祁瑄,也很吃力。
她原本只想扶他一把,谁知道他居然完全把她当靠垫。
他就连一点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毫无力量的人,身体会非常重,何况靳祁瑄一直在往地上坠,柳璎芸抱了十几秒,终于支撑不住,只能一点点往地上跪下去。
他们一同坐在地上,就那样静静地呆了好几分钟。
靳祁瑄始终背靠着她,没有回头。
过了好久,就在柳璎芸打算说句话,调整一下气氛的时候,靳祁瑄的手掌,突然覆盖到了她的手上。
他的手冷得像冰块,在这个初夏的时节显得极其不正常。
柳璎芸被他冰得险些哆嗦了一下,下一秒,他却牵起了她的一根手指,左右搓捻着,从指根到指尖,然后又换了一根,继续重复……
他低着头,仔细端详,柳璎芸听到他细微沙哑地声音,“真像芸宝的手。”
紧接着,他重重地捏了一下,几乎要把她的指骨捏碎。
柳璎芸猝防不及,疼得叫出声来。
靳祁瑄的身体僵了僵,转而缓缓把一双手都握住,慢慢拿起了,放到唇边,碰了碰他刚刚捏过的地方,若有所思,“竟然会痛……这么真实吗?”
柳璎芸……他以为他是在捏树脂模特?
趁着手就在他的脸庞,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回春山慕日那天,她抱住他,被他一根根手指掰开,那时候她就预见,他今天会一个人到集团来,然后晕倒在办公室里。
因为休息日集团没人,直到傍晚彭泽过来,才发现他倒在这里。
送往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
结果他第二天就发着高烧打着点滴回集团……
身为一个穷逼,柳璎芸不是很能理解靳祁瑄的行为。
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拼?
“我带了药,”她在他耳边说,“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温软的声音,乞求的语气,香甜的呼吸……靳祁瑄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呼吸急促,喘得有些厉害。
“我……”柳璎芸总不能说自己是黑了人家防盗系统摸进来的,“我想你了,”
她把下巴靠在靳祁瑄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我真的好想祁哥哥啊,没日没夜都在想你,想得都要哭了,祁哥哥不要芸宝了,芸宝好难过,难过得不想活了……”
嘤嘤嘤……真情实感,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靳祁瑄沉默地听着她的哭诉,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
女人娇媚无辜的眉眼就出现在他眼前,比每一次梦里都要真实。
柳璎芸的美域很广,她可以美得咄咄逼人,也可以美得毫无攻击力。
就像现在,眸子里带着委屈的湿润泪光,惨兮兮地望着他。明明她才是那个情感上的施虐者,却像是被别人欺负惨了一样,惹得人心软。
靳祁瑄愤怒却无力推拒。
他觉得心上裂了无数的口子,突如其来的虚弱病症加大了这种疼痛,以至于他只能靠向她,汲取她的温暖来延续此刻的性命。
这是可悲的求生欲。
为了活着。
而只有她可以在这个特定的时刻供给他养分。
“芸宝……”他控制不了自己,罕见的求饶,“你走吧……不要再来了……赶走又来,我怎么办……”
柳璎芸不太能听懂他的话,她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那你就不要赶我走啊,留下我不好吗?”
靳祁瑄疲惫地闭上了眼,“因为留不住。”
他留了整整五年,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地上太凉了,柳璎芸好好的人,都坐得有些不舒服,头顶的空调大力输送冷风,怎么都不适合一个病人呆着。
“我带你去那边躺着好不好?”她只能哄着他,“你能站起来吗?”
靳祁瑄微弱地摇了一下头。
他站不起来,力气全部被抽干了。
短短一周之内,他把自己往死里造作,现在这幅身体也给他应有的回报。
“那我背你。”柳璎芸翻过身,弯着腰把他的手臂拖到自己肩上。
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柳璎芸呼出一口气,还好,靳祁瑄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或者说,他的体重远远低于她预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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