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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舆 章节目录 第八节 不改父道(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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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猗氏时,林策他们随身携带的马蹄金几乎全部用完,尤其是要走的时候,还被人敲诈走二十金。

    林砀和林蹑还好,利咸和李扎他们几乎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过,却就白白给人,一路都不痛快,计较不休。

    林策开导他们说:“给他二十金是为了隐匿我们的行迹,如果不给他,他闹起来,猗氏若是遣人追我们,拘拿我们,就算侥幸走脱,他们也会打探我们的来路,我们是谁,我们来干什么,来了多少天,眼下给了金,却把这一切都掩盖过去,只是颛氏知道我千里迢迢送了婚书回来。”

    往服远去,走近路就更难。

    翻沟越壑,驰走羊肠古道,一路换了两三个向导,换了好几套备用车轮,才抵达服远伯的范围。

    这儿是一大块狭长的膏腴之土。

    东面已经接壤凤翔城,西面接壤羌戎、犬戎等戎夷,南边是巴国,这个范围内,要么已经是他的附庸,要么是他并吞过的诸侯之地,这些诸侯,有的挂个名,被他夺政,有的唯唯诺诺,惟命是从。

    服远伯何许人也?

    黄帝后裔,姓轩辕名政,据传少而孤,七岁在轩辕皇陵得野狐授来兵法一部,十二岁继承国君,十八岁亲政。

    三十余年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多次打败巴国,西方各族,汹汹一时的义渠也是和他开战之后,才从此走向末路。

    他还不单单是以伯爵受封,也是天子主征伐的霸者伯,名正言顺的诸侯老大。

    若非有大商重镇凤翔堵着,只怕他的疆域会延伸到雍州的腹地去。

    子姬对他都心有余悸,路途上给林策讲道:“朝歌盛传。平乱后,熊崇接受天子的考验,要来主雍州之政,三公只问他:雍州何人须防?熊崇密写了轩辕政的名字呈交上去,又问:谁可以用来御外。熊崇又密写了轩辕政的名字呈交上去。于是天子大悦,跟人说,熊崇此去雍州,可使雍州无虞矣。”

    她也是在警告林策,让他别以为轩辕政好相予,要是轩辕政看他不顺眼,哪怕他有了封茅,也照样敢杀他。

    这些申豹并没有给林策讲过。

    林策反而怀疑,问她:“难道朝歌的大街上都在传吗?你是怎么知道呢?”

    子姬吱吱呜呜,还不知道怎么答他了。

    想半晌,她只好说:“我听好朋友讲的呀。她家是在宫室作御的。”

    林策信才怪。

    然而快到服远的都凤潜了,天黑时,他们在旗山脚下的小邑住宿。

    夜晚,南宫万年敲门来寻他。

    这是一处以冶炼青铜为主的邑,夜晚还有人开炉,走在街坊之间的路上,时不时可以看到火光带着火线喷射。

    二人找了个酒水铺子,寻了个清雅的座位,各自脱靴对坐。

    南宫万年先笑了:“来了服远伯的地方,才发觉你与服远伯有众多相似的地方。他也是少儿孤,七岁时祭祖睡着了,族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人,半夜醒来,据说有狐千年九尾,给他送简,言得黄帝大恩,将黄帝兵法归还。”

    林策笑道:“怎不知是夜晚盗简于祖陵,编来的说辞?”

    南宫万年郑重道:“还真有可能。不过七岁知道盗陵,知兵法之重要,岂不与你一样,少有异志?”

    他又说:“之后他在先君的儿子中脱颖而出,十二岁那年,他父亲战死,临死将他托孤给家臣。十八岁,他便领兵复仇,经过十余场恶战,斩杀了杀父之敌,把头颅做成尿壶。当时服远轩辕氏的兵力远不比仇敌,他硬是打赢了,据说班师回来,浑身血污,持剑驰骋,自家家族的人和家臣都不敢抬头看他。”

    林策笑道:“真英雄呀。我也是听着阿爹给我讲着他的故事长大。”

    他问南宫万年:“子姬今日给我讲,让我小心翼翼对待服远伯,讲到熊崇来雍州接受天子考验,以服远伯为答案,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胡诌一番。南宫叔叔说要给我讲她的事,你讲吧,无论怎样一个情况,我都接受得了。”

    南宫万年叹道:“今日约你,就是要讲给你知道。到了服远,我们就不能再一路,春官与诸侯同行,采风必谀,是不被允许的。虽然你可以去找我们见面,或者我们找你见面,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我就想着今天就讲给你知道,你知道之后,无论是因为畏惧而远离,还是义无反顾……我都能体谅你。数十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他双目闪着光亮,轻声道:“我不是他父亲的家臣,也不是他母亲的家臣。不是说没有君臣的关系,而是我那时只有十几岁,远没有资格做他的家臣。我八岁的时候,与亲族子弟相争,失手获了罪,被罚入宫禁,入了宫禁,又失手打碎了贵重的玉珏,以为必死无疑,便有一位关在宫禁的贵人救了我,他不知跟人说了什么,别人就把我送到他身边侍奉他,他身体不好,但很有学识,兵法武艺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他教导了我三年,后来把我送出去,做了子姬母亲家族的家臣。”

    他苦涩道:“三年后他被流放,子姬才刚刚出生。我也是那个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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