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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舆 章节目录 第九节 大戎宾服(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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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苍榆与大戎的之间的关系极好,林策也不好无故率兵过王河。

    他提前约好与大戎首领白贺郝,要见面会猎,这才率领三千妖骑度过王河,驻扎到骨脊山的西南麓。

    这儿离他与大戎氏族首领合建的集市近,有方便商旅的传舍,养有鸽舍,是传讯、通讯都便利的地方。

    他驻扎下来之后,大戎的白贺郝很快就带着几家氏族的家长到了。

    他们大戎与大商父子、兄弟相承不同,保留着上古时期的规则,由各个氏族每五年推举一回,轮流。

    这使得他们部族不太稳固,今天与你好,明天可能因为换了首领,就不再与你交好,更使得今天还很强大,明天就能分裂。

    所以林策与他们往来,明确表示不参与他们的内政,认大戎部族,大戎方国,而不插手他们轮流推举。

    这只是交好时的一套说辞。

    就像现在,苍榆与白贺郝往来密切,互为婚姻,为自己的弟弟聘了他的女儿,还真能不带偏好,公平对待哪个氏族首领上台?

    但他也没有怂恿白贺郝把持首领不让。

    和列国一样,哪有不眷恋权位的贵族?五年一让位,那是部族里头制衡的力量太大,不得已沿袭着古代的制度。隔了骨脊山,就有转型成功的姜戎,风头正盛的太原戎,就已经成功转为家天下。

    骨脊地区与苍榆一样贫瘠。

    大戎东有太原戎的威胁,南有晋国,贫瘠不产粮,整个地区又被王河割离得支离破碎,都是山区、沟壑,放牧也缺少牧地。

    他们最好的时候也是现在几十年。

    东边太原戎因为朝歌伐戎的缘故,不再咄咄逼人,反复攻伐,南方曲沃图晋,拉了他们结盟。

    苍榆愿意与他们好,很多氏族都是掏心掏肺的,以至于林策偶尔冒出念头,想兼并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

    此次约白贺郝,也是白贺郝眼看又到了轮流推举首领的一年,想请他去,向其它氏族证明两地联盟的牢固。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当初的陶氏和闵氏。没有苍榆人穿越脊骨山地区前往朝歌贸易,骨脊地区物产贫瘠又面临朝歌的禁铜禁商,生活艰难,而有了苍榆人去朝歌贸易,把该地当成商途和通衢,也间接地让他们多出一些谋生的手段,并带给他们大量优质的马匹、青铜甚至紧缺的粮食。

    大戎现在对他们有一种依赖。

    一起纵马奔腾,追赶一只山羊的路上。

    林策举弓瞄准了前面的白羊,白贺郝突然漫不经心道:“大君。曲沃伯邀请我们并国。”

    林策手一抖,箭射出去,扎在山羊右侧,偏了。

    他不敢相信道:“是真的?”

    四十多岁的白贺郝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他出来虽然也带着弓,但因为没有鞍,往往就像是陪着林策。

    他笑道:“是真的。部落里争得利害,凭我们自己,不是被太原戎灭掉,就会被晋国灭掉,难得曲沃伯邀请我们去做士大夫,族里不免有人意动。”

    林策问他:“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白贺郝吃吃笑笑,轻声说:“看看情况呗,既然可以投向曲沃,不也可以投向苍榆?”

    林策心里一动,迅速反应过来,这是等着自己开条件的,电光火石,他在心里盘算种种吸引大戎的地方以及可以开的条件。

    白贺郝想要的无非是附庸和封臣,这样的条件曲沃说开就能开,但苍榆却遇到了问题,这些封臣怎么封?

    他再去想白贺郝的疑虑,首先就是前车,陶方陶君献地,自己只给了他五百户。

    他假装若无其事问白贺郝:“曲沃邀请你们,按说是好事,怎么?你们还有顾虑不成?”

    白贺郝叹道:“曲沃伯每年都会被晋国联军攻伐,是有求于我们,条件开得虽然好,但是不知道他的威胁解除之后,怎么看待我们这些野蛮人。你弟弟林帅最近在我家做客,我听说投降你们的犬戎、白夷、翟人都一视同仁,于是心念转到你这儿。但你又能开何条件,能保证我们的利益?”

    这是意外而来的运气么?

    林策惊喜交加,很快在脑海里转一遍,严肃地说:“说实话,大族长,如果许诺给你们这些贵族的利益,我肯定给不过曲沃伯,只要你们提要求,曲沃伯都会答应,他甚至能把脊骨山全部给你们做封地,因为这儿本来就不是他的地方,他没有任何损失,但你们又真的从他那儿得到了什么吗?”

    白贺郝说:“士大夫的身份。”

    林策摇了摇头,冷笑说:“他和我苍榆一样,眼下已经是天子的肉中刺,他自己都不是封臣,如何给你们正经的士大夫地位?你们走出去,列国承认你们吗?他是不是还要你们离开脊骨山,去他那里做大夫?”

    白贺郝并不否认。

    林策说:“我们苍榆不一样,我们苍榆接手大戎,是要当成自己的百姓,要按照我们苍榆的方式,设周籍民,要如果因为贫瘠欠收,我们就要从其它地方调集粮食,馈养你们大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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