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颈,将沾血的宝剑,架在马奴头颈上问:“是不是你二人杀了追夷,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
马奴硬着头皮,用生硬的商语说:“我不知道,我和鹿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凯问他:“为什么你们日夜守帐,偏偏这会儿要去睡觉?”
马奴哭道:“公子,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们怕在偎在门边睡受罚,所以才躲起来睡一会儿?”
服远伯这才想起来,这个时辰应该是追夷将他们换下来,但是追夷一天都被自己吩咐来去,他们二人定是被遗忘,实在顶不住了。
鹿奴都被自己杀了,很有可能是错杀,但追悔已经来不及。
他问:“追夷呢,追夷今天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马奴说:“本来他应该安排人替我们两个的,但一天一夜了,都不管我们……”
就是追夷。
服远伯怒吼道:“给我找到追夷,给我追查追夷,他跑不掉!”
正说着,城墙那边火光变大,都是一股股的浓烟,三人震骇看去,只听得惨叫声声,赶在大帐一旁的望台,只见一支百余人的敌骑绕城奔驰,自己一边士卒驰乱,很多云车,巢车,投石车接二连三被倒上油膏,点了起来。公子凯请求说:“将士连日攻城,疲惫不堪,怕是难以应变,君父让我去。”
追夷失踪,敌人出城……
这本来是毫无关联的事情,服远伯却生出了一丝关联,会不会是追夷他?跟城中的苍榆人约好的?
那名录就是见面礼?
夜袭损失大不大不说,要是公子策拿到了那份名录,在内部清洗?
里应外合也好,四面造反接应也罢,就都不会发生。
他晕了一晕。
公子凯连忙将他扶住,公子凯本来是要自己去却敌的,然而父亲昏倒,他用脚蹬了申侯一脚,命令说:“你去。”
申侯不由得颤抖。
他心中大怒,虽说公子凯是兄长,是嫡长子,自己好歹也已经是申侯,怎么能这样?抬腿就是一脚,赶自己作战,自己却卖父亲一个孝心呢?
如果说是以前,也就忍了。
现在自己是申侯,他不过是公子而已呀。
但他不敢忤逆,转过身,不动声色地走去,但目光,却越发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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