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作品 权舆全文阅读简介:权舆最新章节章节目录 二十一节 清君侧(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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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细细思索，问他：“你是说，当年朝歌顺水推舟，嫁王姬给你，就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会有人拿她的身份牵引附会？”
林策坦然道：“确实如此，然后隐射到厉王之政，而今我若不动，不把人要回来，他们母女天人永隔是小，王师帅天下诸侯伐苍榆是大，就算是猜测，我也不能把王姬的母亲经由晋交给朝歌。”
墨翟劝慰说：“也许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人想过旁加利用，退一步，等等看如何？”
林策说：“先生，等等看，真等到那样一个结果，咱们不是晚了呢？眼下看起来我是挑起战争，但实际上只是威慑，一旦威胁晋起到作用，将人给咱们送回来，实际上不正是在消弭和瓦解战争吗？”
是呀，有不战的意愿，不意味着该无视可能存在的威胁。
战与不战。
攻与非攻。
这种辩证关系太复杂了。
也许用相里勤的大对大错来衡量这个事情会好一些。
但是，即便能将卫萼要回来，能避免朝歌以厉王新政攻讦苍榆吗？或许仍然不免，或许只是推迟。
墨翟深深叹了一口气。
林策就知道他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他是比肩于老庄的圣人，不会拘泥不化。
林策就又说：“先生，这也是我作出的试探，试探他们准备好了没有。世卿世禄与无功不爵观点对立，天下大道不两立。他们根本不会让苍榆继续强大下去的，您一定要先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墨翟问他：“相里勤一定上书给你过吧。先生就问问你，子策，如果注定不两立，那两条路你走哪一条？”
林策知道他的意思。
是问自己是重立商王室，还是干脆一统九州。
这怎么回答？
林策苦笑说：“先生，我能不灭亡就万幸了，虽然苍榆看起来兵强马壮，但我只在雍地一隅而已，天下有多大我都不曾知道。”
墨翟大吃一惊，反问他：“你都没有这样的大志么？”
啥大志？
谁没有点较高的想法，较深远的想象？或说叫理想，怎么可能没有，不在内心深处，身心疲惫的时候就啜一口，激励自己呢？
但林策有一种深刻的认识。
人自大人则灭亡，方国自大则方国灭亡，民间讨论学说，自己一笑读一读，如果就凭些头脑发热的学子，自己就以为自己偏安雍地一隅的边远诸侯，可以一统九州，那就太过狂妄自大了。
九州有多大，自己真的不知道，也许一生中总有梦想，希望最后能知道，但应该是把狂热和自大剖去的基础上知道。
林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商王室能够支持我，给我足够的安全，扶立它，行厉王之政，给天下新生并没有不好……而且我也不认为真的做到那两种假设，就没有战争了，先生你去过北地，你看那些游牧人，已经汇聚起几十万、几十万的控弦之士，他们甘心看我们占据沃土么？”
墨翟轻声道：“看到了。大隐患，不只是甘心不甘心我们占据沃土，北方气候恶劣，如果有大的灾荒，牛羊瘟疫……也会逼迫他们与我们中国作战。你看得深远，建统万城，分化荤粥和东胡，教他们定居。”
他拉着林策的胳膊，一起找石阶坐下，而回头看向林策的大室，那里头都是竹简，堆积充栋，他承认说：“你不容易呀。如果不能避免两种道统的冲突，那么你就要大肆地主张出来，争取支持者，就像你刚刚去说，你只在苍榆一隅如何如何，不行，你一定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要干什么。”
林策看向墨翟。
几年过去了，墨翟现出一丝老态，但双目中充满着深沉和斗志。
林策心理一颤。
一开始他是诳墨翟留下的，然而时日渐久，先生的一切，他似曾都明了，但今天才知道，有一样不明了。
源于信仰的斗志。
那是一缕光，照亮前路的璀璨。
他也陷入沉思，在思考墨翟的提议。
他渐渐点头，低声说：“其实苍榆之政并不同于厉王新政，我其实比他走得更远，想得更周详……但既然要与天下的士大夫交锋，不如我给厉王翻案，我不信天下之大，没有人是支持厉王的。”
墨翟点了点头。
墨翟举起一只手，像在无尽的苍穹中划了一个圆，他说：“立起支撑你新政的学说，让天下的士大夫去站队吧。我也支持你重立商王室，不只是王姬有商王室最纯正的血脉，而是因为只靠战争，它会摧残我们华夏的力量，你就提新政，就提这种新政，应该商王室改政，而不是你被他们逼迫更张。你重提厉王，直指当年政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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