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举行之前,郎中令林南担心王石粗中无细,先一步带兵闯进去,驱逐王室的守卫,四面八方搜查大殿,把守好,这才让人给王石他们打招呼,告诉说好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身边的人不放心。
子姬非要让林策内穿甲,外套冕服,林策反而觉得自己不会出问题,而且他如临大敌,给出的信号不好,他更担心子姬,非让身材相当的林和找来一身她穿的衣甲。林和见她爹含情脉脉地给他娘穿甲,眼睛就盯她娘胸和屁股了,别的地方都没问题,就是胸大、屁股大,她想吐槽,又不敢,眼看他爹给她娘穿甲,半夜穿到四、五更天,胸甲鼓得系不住,一会儿嫌松,一会嫌拉太紧憋气,把她爹着急的,真是忍不住,问她娘说:“是你胸的问题,别一个劲儿怨甲怨我爹好不好?”
她幽怨地补充:“这是我最好的甲。”
子姬不防她埋怨自己的胸大,脸刷地一红,再一想,当年也没这么大,还不是她姐弟吃出来的,没好气地说:“没良心的玩意儿。嫌弃你娘了。不是吃你娘的奶吃涨了,你娘比你身材好。”
林策尴尬。
他想安慰说胸大才是身材好,又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就压低声音说:“她知道什么,别乱说话。”
女和也不清楚他爹参加个朝会,自己带兵跟着保护就行了,非要带她娘干啥,还穿一身的甲干什么。
等她爹再交她娘手中一把剑,让她跨两步走一走,她真的忍不住了,摆着手说:“穿啥也不像老卒……”
林策烦她,请求说:“南宫将军该起身了,你去,请他过来一趟,今天,由他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娘。”
林和拒绝说:“不去。”
她要求说:“他都老了,要不我寸步不离跟着我娘,不管你了。”
林策坚持道:“必须是他。你不懂,你也别多言,去不去吧,你不去,我这个一国之君指挥你不动了,只能收回你军权。”
林和吓一大跳,兵权给自己收了怎么办,转身就跑,喊她后姥爷去。
她跑走了。
夫妻两人都感到轻松,老夫老妻了还亲一阵子,亲完还手扯手站在铜镜面前。
子姬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紧张,盯着镜中人,轻声说:“一晃很多年都过去,现在看你我眉心眼角,竟然有了一丝的相似……也就你怂恿我,这要是临场一紧张,给你办砸了怎么办?”
等南宫万年赶来,夫妻二人已经演练多遍,听到南宫万年和林和在外面的动静,子姬问:“现在不告诉他们?”
林策拒绝说:“不告诉。谁也不告诉。临大事不可与人言,否则说什么的都有,就会乱你的心境。”
子姬苦笑道:“没人说一句我心里也乱。”
林策又给她找来外裘和披风,让她穿上,外面在裹裘,能掩饰她身体的单薄,而后一披那披风,鲜红如血,瘦长拖地,风姿更加出众。
林策还不满意,看来看去,是那头发,他说:“扎爵不合适,用革也不合适,冠冕不好看,这样,就给你打一个韭,用青铜扣起来,下来两溜流苏……”
子姬开玩笑说:“要不要给我沾上一些胡须?”
胡须能沾么?
林策站一旁再端详一会儿,微微点头。
满意了就走出去,现在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林策这就带着她往外走,怕她披风提前脏了,给她提着,到了外面,有两个戎装的女眉等在那儿,林策就把披风交给他们,自己跳出来站到一侧。
南宫万年先看到的林策,笑着行礼,然而一扭头,见鬼一样惊道:“你谁?”
林和没好气地说:“我娘。我娘。你都不认识了,我娘还让我私下叫你姥爷呢,你可是连你这个不亲的闺女都不认识了……”
南宫万年身体剧烈地抖动。
林策看到他眼里的震惊,连忙问他:“南宫将军,你怎么了?跟见了鬼一样。”
南宫万年老泪纵横道:“年少时在先主公身边,见到过武王少年像,与今日王姬相似六、七分……故而心中震惊,一时难过,倘如王姬是男儿身,以她如此肖像先祖,何至于吃了十几年的苦。”
他道:“谁也夺不了她的王位呀。”
林策再看一眼,忍不住问南宫万年:“先武王要是和夫人长得相当,那不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女相?”
子姬间皆被夸,抿唇一笑。
南宫万年道:“是神似。”
林策心中一震。
凤凰六象,头象天,目象日,背象月,翼象风,足象地,尾象纬。
他说圣人言妻子凤相俱全如何、如何,其实是为了怂恿妻子,他压根不相信面相主贵贱,这本身就与无功不爵相抵触。
但今日南宫万年说得煞有其事,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悸动。
也许真的是天命。
二人开始出发。
抵达宫殿外的广场,锐士为阵,旗帜猎猎。
拾阶而上,将领居后,从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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