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梨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婆娑的泪眼。
长时间的流泪,让肌肤相碰时,眼周一片刺痛。
她“嘶”了一声,把手放在嘴边,可怜地吹了吹,好像这样就能舒服一些。
缓了两分钟,她跪在床下,去捡宁思晚丢下的照片碎屑。
脚上缠着铁链,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她收集得很不顺利。
等把能捡的都捡回来后,她开始一片片努力拼着。
宁思晚撕的太碎,有些碎屑被攥得皱皱的,图案不再清晰。
秦梨拼两下,就得仔细回想一番,照片原本是什么样子。
那是一个穿着学生服的清秀姐姐,白白净净,看一眼就让她很喜欢。
爸爸这么珍惜她的照片,肯定也很喜欢她吧。
要是她能把照片拼好,爸爸也会喜欢梨梨一点吗。
一直拼了很久,照片总算被拼好了大半。还有几处的碎屑掉的太远,她实在是拿不到。
想到这,她扯了扯脚上的铁链,试图让它变得更长一点。
然后,她趴在地上,奋力像远处伸出手,指尖和碎屑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她屏住了呼吸,脸颊慢慢涨红,腿被铁链扯得疼痛。
眼看再有几毫米,就能捡回那片碎片,门“砰”的一声,粗暴地打开。
她抬头看去,穆沉屿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带动一阵冷风。
眼睛亮了一下,她张口想喊他,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啊”的喑哑声音。
宁思晚跟在穆沉屿身后,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一眼。
秦梨想起来了,她说自己的“声带”坏了,没办法说话。
那只能比划了。
秦梨坐在地上,“啊,啊”地指着她拼好的照片。
爸爸你看,梨梨拼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不要生气哦。
结果,穆沉屿脚步带动的风,一下子打散了那些碎屑。
秦梨傻眼了,着急地用手去阻拦,可是太多碎屑,从她指缝中穿过,散落一地。
怎么会这样,梨梨拼了好久的……
她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来,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狠狠地仰起头。
他漆黑的瞳孔里,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眼尾猩红似血。
寒冰一样的目光,充满了痛恨,像要把她扎个对穿。
秦梨哆嗦了一下,连哭都忘了,小脸儿惨白无比。
“你怎么敢。”男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秦梨一怔,意识到他是误会了,扁了扁嘴,想摇头,却因为穆沉屿的手太用力,动不了;想为自己辩解,却因为声带受损,说不出话。
穆沉屿垂眸看了眼满地的碎屑,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将目光收回。
他掐着秦梨下巴的指尖,因为用力,绷得毫无血色。
紧绷的脸上,布满了阴森的杀意。
压抑地吼出几个字:“你真不怕死?要我成全你?”
秦梨心里格外着急,头动不了,她就伸手指着宁思晚:“啊!”
爸爸,是她呀!是她撕掉的照片!梨梨帮你拼起来了!
宁思晚眉心一跳,生怕秦梨把她指认出来,趁着穆沉屿不理智,装作气愤的模样,对他说:“阿屿,照片果然在她这里!我就说她接近你是不安好心!你应该好好搜搜她身上,除了照片,还有没有偷其他的东西!”
穆沉屿松了手,目光仍旧死死盯着秦梨。
她指着宁思晚,不住地摇头,然后伸出手,想去抱穆沉屿。
爸爸,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她急得一直去捂自己的脖子,可还是说不出话来,喉咙像被火燎了一样疼。
暴虐的气息在穆沉屿周身蔓延,他冷眼看着她,没有丝毫动容。
宁思晚当他默许了自己的提议,上前两步,去扯秦梨的裙子。
“还藏没藏其他东西?”她恶狠狠地问。
秦梨的心思都牵绊着穆沉屿,忘了反抗,身体被宁思晚扯得摇摇晃晃。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叫着爸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在宁思晚的拉扯下,她半边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肌肤透着脆弱。
宁思晚见她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推测两人昨晚没发生什么,稍微放心了些。
不过她还是不解气,想把整条裙子都扯下来。
“够了。”穆沉屿冷冷地道。
宁思晚动作一顿,不甘心地咬咬牙,轻哼一声,退了回来。
“阿屿,那可是烟烟最后一张照片,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了。”
秦梨冲宁思晚挥了挥拳,愤怒地“啊”了一声。
宁思晚知道她力气大,怕铁链锁不住她,忙往穆沉屿身后躲去。
嘴上仍恶毒地说:“你看她,被我戳穿还恼羞成怒了!依我看,她这么坏,哪像智力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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