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刹让秦梨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
这人好不讲道理!
她脾气也上来了,盯着穆沉屿,泪眼朦胧地说:“对,你是!”
穆沉屿怒极反笑:“继续说。”
秦梨抬起手,大声控诉:“你打人,凶人,你才是最坏最坏的坏蛋!”
“行。”穆沉屿猛地倾身,将她的安全带解开,然后打开车门,把她推了出去。
“我是坏人,你自寻去路吧。”
秋天的夜晚,没有白天那么燥热,可是秦梨站在车子外,凉意却从脚底渗透到了头顶。
她清楚地看到,穆沉屿眼里的绝情,让她心脏细细密密的疼。
惶恐像一只无情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中搅来搅去。
之前流血时,都没这样疼过。
张口,她想和穆沉屿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炭火灼烧,好痛,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男人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看都不看她,重重地甩上车门,启动车子离开。
夜风里,她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半晌都没回神。
这是哪?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爸爸又把她给抛下了。
秦梨再也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呀?明明出来的时,她还很开心呢。
他们一起逛夜市,他给她买了超多好吃的。
眨眼之间,爸爸没了,家也没了。
不知过去多久,哭泪了,眼睛也干涸了,她坐在路边,呆呆地看着路面。
稀疏的车辆经过,没人停下来。
秦梨羡慕地想,他们是不是着急回家呢?家里面,有他们疼爱的宝贝吗?
真好呀,从来都没人疼梨梨。
鼻子酸涩,她紧紧地环抱住了自己,头埋在膝盖上,试图抵御从四面八方侵袭来的冷风。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头微微抬起,看到面前一双黑色的皮鞋。
皮鞋之上,是修长有力的腿。
和鱼鱼今天穿的衣服好像。不过肯定不是他吧?他都走了。
目光顺着裤子,往上挪动,最后费力仰着头,才看清了他的脸。
极为俊美的五官,阴郁暴戾的气质,眼尾处一点清冷泪痣。
竟然真是他?她微微睁大了眼。
怕看错,她还抬起手,揉揉眼睛。
哭了太久,好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男人的眉心,一下子拧紧。
四目相对,谁都没先开口。
秦梨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也怕他再说什么绝情的话。脖子仰得酸了,她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穆沉屿亦是深深地盯着她,眼底晦涩难明。
此刻的她,裙子灰扑扑,发丝也凌乱,好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
好半晌,他弯下腰,将秦梨拽了起来。
坐了太久,冷不丁一站,她头很晕,不舒服地眯起眼睛。
穆沉屿手上力度轻了一些,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腰,带她向前走。
她是真的累了,掩盖不了疲倦地靠着他,如同随风摇曳的草叶,靠着她的大树。
穆沉屿没躲,步伐沉沉的,有力且稳重。
走了几步,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面前,他打开车门,将秦梨推进后排,然后,坐在她身边。
秦梨没关心去哪里,刚刚那一场哭泣,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
车子摇摇晃晃,疲倦也慢慢侵袭了理智。
她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长卷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泪水。
穆沉屿静静地看了她半晌,转头看向前方,正好和后视镜里的傅斯年,目光对上。
边开车,傅斯年边低声问:“她睡着了?”
穆沉屿托着刺痛的额角,淡淡地“嗯”了一声。
“您也休息一会儿吧,在路边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穆沉屿没再应声,缓缓闭上了眼,紧皱的眉心始终都没舒展。
默默开车的傅斯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何必呢,将人赶下去没到两分钟,就折了回来。
听人家在路边号哭,身子紧绷得像石碑,强忍着不上前。
既然放不下,舍不得,为何还要折磨她?到最后,自己也没得到半分的畅快。
*
秦梨醒来时,见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身体清爽干净,换了棉质睡衣。
窗帘紧闭,房间没有光亮。她慢慢下床,光洁的小脚,触碰到牛奶。
它睡得很沉,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不想吵到它,她摸着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有微弱的光倾泻进来,扭头看了眼时钟,才四点。
静好的一切,让她有种错觉。
昨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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