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中,自从听闻了楚严无意中道出的陌倾城可能遇刺的消息后,拓跋宇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想着进宫去探查一下实情。
若不是拓跋玉死命拦着,他恐怕早就不管不顾的跑去了。
后来,拓跋玉告诉他,说是婉儿似乎无意中偷听到了这件事,已经赶去宫中了,“她是陌倾城的干女儿,她若进宫总比皇兄你要方便些,又能得到确切消息,皇兄稍安勿躁等待便是。”
拓跋玉见自己的妹妹这样说,便只好忍耐下来。
哪知婉儿离开后,便一去不返,别说是陌倾城的确切消息,就连她自己也成了杳无音信。
拓跋宇哪里还等得下去,快尽日落时分,他就开始暗戳戳的打点起了夜行衣物。
未料到,正被拓跋玉瞧见,一把扯出他想藏在枕头底下的夜行衣,气急问道,“皇兄,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拓跋宇有些心虚,忙撒谎道,“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只是整理衣服罢了。”
拓跋玉根本不信他,挑唇一笑,目光熠熠的将脸贴向他,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哪敢?”拓跋宇装腔作势辩解道。
拓跋玉却陡然转怒,揭穿他道,“既然没有骗我,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你这人一向不习惯说谎,每每说谎之时,眼神都会不自觉发飘,若你真没骗我,就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拓跋玉说完插着腰,等着他转过脸来。
拓跋宇被她逼得无奈,回转过脸来,明明想镇定的看着她,随之那双眼睛却不听话的老想向四处躲避。
拓跋玉见状,像抓到了把柄,大叫道,“哈,还想骗我,你的眼睛已经把你出卖了。实话告诉我,皇兄你是不是打算趁夜偷偷进宫。”
他见遮掩不住,便只好坦白道,“玉儿,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
拓跋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坐到他面前,苦口婆心道,“皇兄,你不要命了?你当这里是雪霁国吗?还是认为楚珩是好惹的。就算咱们和陌倾城有交情,却也没深到,你夜闯皇宫,他们不把你当成刺客来抓的份上。我是你亲妹妹,既然咱们只身在外,你又这么不懂深浅,那一切就都得听我的。我不准你去冒险。”
“玉儿。”拓跋宇不服气的站起身,抗.议道。
“恩?”拓跋玉拖长了尾音,然后掐着腰,踮起脚尖,以不容否决的的气势压制着他。
他只得悻悻的重新坐回到榻上,挠挠头,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玉儿说,倾城的事我们就不管了吗?”
拓跋玉见他安分了些,便倚在床柱旁,摆弄手指道,“管倒是可以管……”
拓跋宇听到这,以为她要松口,脸上顿时显出惊喜神情,咧开嘴灿然笑着,想起身谢她体谅之意。
哪成想,她却伸出手指点在他的头顶,又将他按了下去,然后接着道,“不过不是要你管,而是由我来管。”
“你管?”拓跋宇惊疑出声。
实在不知他这妹妹哪来的脸,说这番话。
她要武功没武功,要门路没门路,凭什么敢夸下这海口。
拓跋玉像看透他心中所想,却不以为意,得意的扬着头道,“你妹妹我虽然没什么夜探的本事,但架不住我认识的人厉害啊,从他的口中一定能听到最确切的答案。说不定求求他,还能让他准你进宫探望呢。”
他见拓跋玉说得这么自信,不禁也有些信以为真,便傻乎乎问道,“这么厉害,妹妹认识的这位高人究竟是谁啊?”
“楚珩啊。”拓跋玉含着娇羞笑意,吐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顺着她的口腔滑出时,她都恍惚觉着嘴里含上了甜蜜的香气。
拓跋宇却顿时瞪圆了眼睛,接着他便心思洞明般,哈哈干笑了两声,然后挖苦道,“我道玉儿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去,原来是玉儿自己别有所图啊。玉儿哪里是想打探什么消息,分明是想借这个几乎与楚珩接触吧。”
一下子被自己的哥哥揭了老底,拓跋玉俏脸挂不住,顿时恼羞成怒道,“就算我是这么想的,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哼,臭皇兄,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就算再不满,也得听我的。”
说完,一甩脸,抱着胳膊得意的像门外走去。
拓跋宇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喊道,“玉儿,皇兄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楚珩是不会看上你的……”
话还没说完,一只鞋就气势汹汹的丢了进来,他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接着便听到大门被上了锁的声音。
他懊恼的将绣鞋丢在地上,叹息了一声,“贼心不死啊。”说着,又颇为妹妹的一厢情愿,担心起来。
拓跋玉当天下午便整装一新,为了能给楚珩留下惊艳的感觉,她还特意换上了有轩辕国特色的服装。
一袭象牙白广袖纱裙,披了一条水粉色披帛,看着娇俏甜美有余,却稍显小家子气。
可她却浑然不觉,叫了辆马车,便赶去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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