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绿槐高柳咽新蝉,荷香枕入眠。
经过了温如初一番诊治后,楚珩卧在凉玉席上沉沉入睡,这是好久不曾有过的好觉了。
因为感觉自己和陌倾城之间已经有了转圜余地,他郁郁的心情终于得到纾解,是以在这样的幽静午后,他也有了浓浓倦意。
一觉睡的正酣时,尚在甜梦中畅游的他,鼻间隐隐嗅到一股清香,淡雅怡人。
他便在半酣中呓语道,“好香啊……倾城是你吗?”
耳边依稀听得有人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
他虽然浑噩中,却也敏锐察觉到那似乎不是陌倾城的声音。是以下一刻,他立刻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头一偏,一张撅着小嘴的脸跌入眼帘。
“是你?”楚珩微蹙起眉头,满满的期待落了空。
他不情愿的坐起身,四下找寻刘福的身影,不见他在殿中,便更加不高兴的喊他名字。
拓跋玉这时才开口道,“珩哥哥,别喊了。刘公公正看着宫人们给您熬药呢。”
说着,她眼圈一红,眼泪像是马上就要落下来一般,心疼的看着楚珩,道,“珩哥哥,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水性不好,干嘛还要逞强上船,你知不知道,我一听说你落水,吓得魂都没了。你要是真出事了,我……我……”
她将嘴扁了起来,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她的担心是真的,但知道他没事时,她早已安下心来了,是以,她现在这样,多少带着些许表演成分。
目的便是要让他知道,她担心他担心的不得了。
楚珩平素最讨厌人没事便哭,尤其是拓跋玉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哄也哄不好,是以他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朕不是没事,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还哭什么?”
拓跋玉抹抹眼泪道,“人家不是担心珩哥哥你嘛。”
她这撒娇的语气,顿时让楚珩感到一阵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他为了赶紧打发掉拓跋玉,便又扯开嗓子喊道,“刘福,你死哪去了?朕的寝宫成了菜市场吗?谁人都可进。”
拓跋玉见他似乎不高兴,便拉了拉他的胳膊,道,“珩哥哥,你别喊了。刘公公听不到的。”
“听……”楚珩语塞,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烦躁的又要躺下。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哪知,拓跋玉却拉住他道,“珩哥哥你先别睡。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转身到后面桌案上端起了一个青花瓷盏,像捧着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翼翼递到了楚珩面前。
楚珩一见那瓷盏中黑漆马虎的也不知是什么,便将碗推开,嫌弃问道,“你拿给朕的这是什么?吃的?”
拓跋玉小心的护住碗,“珩哥哥,这是咱们雪霁国最好的补身良药,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它的药效真的很厉害,以往咱们雪霁国皇宫中的人只要感觉身体虚了,就会着人炖这样的药来补。”
她没有瞧见随着她的话,楚珩的脸色越发难看,只是一味的说着,“要说这药珍奇之处,不但有几十位珍稀草药按照密方配比,最难得的是一味真情之药……这珍奇之药不难找,却……”
她不再说下去,却有意无意的亮出了手腕处一道新割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楚珩却根本没有理会她这些,沉郁着脸盯着她,喃喃出口道,“咱们雪霁国?朕何时变成你雪霁国人了?”
听到楚珩的声音变了,拓跋玉有些惊讶,忙说道,“珩哥哥,你怎么忘了?你的母亲就是我的姑母,她是雪霁国的长公主,所以,你也有我们拓跋家的皇室血脉。说你是雪霁国人也不为过啊。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嬉笑上前,抱住了楚珩的胳膊。
楚珩却发怒将她的胳膊甩开,震吼道,“住口。”
拓跋玉被他的呵斥声,吓得浑身一抖,继而又怯又委屈的张大眼睛看着他,低低唤了声,“珩哥哥……”
楚珩腾的站起身,逼近她身亲,居高临下睨着她,就像是凶猛的兽在看着娇弱的小白.兔般,“拓跋玉,你给朕听清楚了。朕是轩辕人,不是什么雪霁人,更不与你雪霁国皇室有半点瓜葛,你若以后在胆敢胡言,朕决不轻饶你。”
拓跋玉本以为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能和他拉进关系,却没成想,这竟引得他暴怒,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遂扁起嘴又要委屈的哭起来。
楚珩看得心烦,便又大喊一声,“刘福!”
刘公公恰巧赶回来,守在门外,听得里面的情况不太对,赶紧小跑着进了殿。
楚珩便吼道,“送拓跋公主回驿站。”
“是。”刘福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赶紧上前请拓跋玉离开。
拓跋玉委委屈屈的看着楚珩,希望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能引起他的一丝同情。
哪知,楚珩干脆背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这才不情愿的跟着刘福走出殿门。
出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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