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霜在他的掌控中,无力脱身,压制住了被羞辱后的盛怒,曲意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你说的,我都会安排人去办。”
说着这番违背心意的话时,她已经暗下打算,等他松开手,立刻杀了他。
自她出生以来,还没有敢对她如此羞辱,即便是她那两个处处作对的哥哥,说话时,还都要拿捏分寸,生怕会惹恼了她。
眼前的这个无名之辈,凭什么?
拓跋钧听完了她的话,“嘶嘶”的笑了,透着几分恶毒的冷意,“当我是三岁孩童般好骗?你打着什么心思,我全都知道。明着告诉你,我既然敢拿住你,就根本不在乎你们这点人。就算放了你,你们也奈何不得我的。”
“是吗?”楚盈霜趁机激将。
拓跋钧却不上套,只按着自己的套路出牌,“你想试试?可我却没有耐性陪你玩。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我不介意去找你那两个兄长商量一下,我想,他们也一定对剩下的那半块木简感兴趣吧。”
所有的威胁都不及这后半句来的有力。
楚盈霜一边暗暗惊讶,他竟会知道自己那两个兄长在心怀鬼胎,一边又犹豫着不敢在对他紧逼了。
是以,她叹了一声道,“好,我答应你,按照你的吩咐,帮你除了仇人,夺回妻子,这回你满意了吧?”
拓跋钧这才邪笑两声,放开了手。
脱离了他制服的霜公主立刻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侍卫见公主脱险,便想涌上前拿下拓跋钧。
拓跋钧灰眸一寒,冷扫一匝,那些凶悍的侍卫登时一凛,怔滞住。
楚盈霜不情愿的摆摆手,命他们退下。
拓跋钧见状,冷笑一声,讥讽道,“算你识相。”话音落时,他随意的拿起了桌案上放置的一尊铜制小香炉,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香炉就被捏得变了形,成了一堆废物。
这不露声色的微微显手,让所有人都骇然起来,尤其是楚盈霜,她皱紧了眉头盯着那香炉,沉定的眸子中,浮上了恐惧。
差一点,自己的脖子就跟那香炉一般下场。她越想越是后怕。
再度抬眼看向拓跋钧,不禁暗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金乌出海,晨曦初绽。
橘红的阳光慢慢铺向海面时,陌倾城在甜甜的酣睡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见楚珩仍紧抱着自己,身上还加盖着他的外衣。
她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楚珩温柔的声音,“醒了?”
陌倾城“嗯”了一声,坐起身,“你昨夜没睡?”
他皙白的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有些乏累,她顿时有些心疼。
他却笑道,“朕答应过要守着你的。”
“守着我,也不用熬着自己啊。”陌倾城心生动容,嗔他。
他笑了,“朕可不觉得那是熬着。朕还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转眼就天亮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舍意味。
陌倾城拉着他,劝道,“要不,你也睡一会,换我来守着你?”
楚珩笑道,“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村子里去看看,免得他们找不到咱们,担心。”
陌倾城听他说得也是,便点头答应了。随即和他一同跳出小船,沐浴着晨起的阳光,向着小渔村走去。
前方的村落中,家家户户飘起了炊烟,看着这宁逸祥和的一幕,陌倾城不禁心生感动。
她忘情说道,“田舍炊烟知安逸,坐使远近俱恬然。百姓所求不过安稳,除掉了海盗,他们也终于可以欣然度日了。”
楚珩听了她的话,颔首赞同,须臾后又蹙了眉尖,道,“外患虽除,但内忧仍在,真正让他们苦的,是镇子。”
镇子的话题再度被提及,陌倾城明亮的心情黯然几分,附声道,“是啊。仅仅是日常饮用的淡水,就让村民们举步维艰了。”顿了一下,她停下脚步,望着楚珩,道,“皇上,要不然在帮帮他们吧。”
楚珩沉吟着没有说话,默然的向前走去。
陌倾城追上几步,疑问道,“皇上不肯?”
楚珩停下了步子,飘着愁绪望着前方,“咱们还有自己未完的事要做,眼下恐怕没有精力再去分神的。”
陌倾城不放弃的说道,“反正咱们也要去探那镇子的虚实,这不过是搭把手的事情。”
楚珩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她心底善良,又有一副滚热心肠,除恶扶弱这是好事,他不想打击她的这片心意。
可现下他们也是身在困境之中,前途渺渺,归家无期。
没有帮手,没有援助,仅凭一己之力去碰那尚不知深浅的镇子,实在太不明智。
何况,还有一个不知躲到了哪里的拓跋钧,说不定他正藏在暗处虎视眈眈。
可他不想把这些话讲给她听,让她徒增烦恼,于是劝道,“倾城,你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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