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呢。”我解释道,“对于我们汉人来说,侍女就是伺候人的下人,而通房丫鬟,是原配夫人的陪嫁品;所以,侍女是没有侍寝义务的,只有通房丫鬟才会侍寝。”
“呃?”伯人公主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我也可以……嗯,就是怕你嫌弃我……咳咳,好吧,奴家明白了。”
鱼小七则脸红如血,捂着小脸不敢看我,倒是朱公子的侍女气鼓鼓的瞪了伯人公主一眼,好像是说:真是痴心妄想,我家公子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岂是你这种化外蛮夷可以觊觎的?”
或许是知道是不可为吧,伯人公主最后还是领着鱼小七出去了。
我便打量着小心翼翼的侍女,眼珠转动道:“丫头,本公子觉得,你原来的名字不是很好听呢,要不我重新给你取一个吧?”
“啊?”侍女错愕道,“灵儿这名字是老夫人给奴婢取的啊,怎么就不好听了?”
“灵儿?”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又仔细打量她,恍然发现,她的长相虽然像吕香香,但神态举止却和黎百灵一模一样,心里顿时就犯了嘀咕,难道,这个侍女灵儿,是黎百灵的前世?
“怎么了公子?”灵儿惶恐的望着我。
“呃……”我笑呵呵道:“不是不好听,我只是觉得简单了有点而已。要不,我以后就叫你黎百灵吧,就像黎明的百灵鸟一样,漂亮又可爱。”
灵儿小脸一红,羞涩道:“谢谢公子赐名,那奴婢以后就叫黎百灵了。”
我哈哈一笑,东拉西扯道:“对了,你多大了?”
灵儿迟疑了下,弱弱道:“十……十八。”
我满头黑线,再问:“多大?”
她咬着嘴唇,实话实说道:“十七。”
我轻笑道:“到底多大?”
她攥紧衣襟,赌气道:“十六了啦。”
我抹了把汗道:“说实话!”
她一咬牙,索性道:“反正及笄了。”
“啊,及笄啊?”我恶寒道,“那不是十五吗?”
她嗔怪道:“你明明就知道还问,不理你了!”
“哈哈,真有意思。”我准备结束这无聊的话题,她道,“奴婢给公子梳头吧?”
她掏出小木梳,走到我身后跪坐下来,一板一眼的梳了起头,还说我的头发真长。
我漫不经意道:“我考考你的记性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她欲言又止。
我激将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记性差。”
“才不是呢!”她鼓足勇气道,“我们是被伯人公主抢来的!”
“不是……”我彻底傻了眼,敢情朱公子不是被请来的啊?我那割草,只听说过抢压寨夫人,没听说过抢压寨老公的呀!
灵儿恨恨不已道:“更可恨的是,我们前脚被抢回来,明军后脚就杀到了……其实,伯人公主也很内疚的,说是她害了你。”
我又旁敲侧击,问朱公子是哪儿的人,灵儿并不知道朱公子的灵魂已经被换了,回答说,朱公子京城的人士,出生于书香门第,而且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正聊着呢,外面又响起了密集的战鼓声。
我急忙冲了出去。
“你的袍子……”灵儿慌忙捡起衣服追了出来。
我汗了一把,一边穿袍子一边奔跑,不多时就上了寨墙,一看,明军大营里战鼓喧天人头攒动,火把更是比平时多了一倍。
这时候,伯人公主也疾奔上了寨墙,问道:“敌军要发起进攻了吗?”
“这是疑兵之计!”我断定道,“你看,敌军把战鼓敲得震天响,人影却慢吞吞的列阵,而且,人数明显少了很多,火把却增加了一倍,这说明什么?”
伯人公主激动道:“这说明精兵都被调走了,留下的只是负伤的残兵败将,而他们之所以做出这种姿态,就是想麻痹我们,防止我们突围!”
“正确!”我笃定道,“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的人集中到寨墙上来。”
伯人公主惊讶道:“这是为何?”
我回头望向山峰,一字一句道:“如果敌军往下扔石头呢?”
“我那个天!”伯人公主差点吓瘫了,颤声道,“那可怎么办?”
“提前突围!”我一拍墙垛,“按照我们拟定好的作战方案,先用火猪冲阵,再以三百战士手持燃烧的草人奋力冲杀,最后,剩下的所有弓箭手一面射杀敌人,一面保护老人和孩子!动作要快,必须赶在敌人扔石头之前冲出寨门!”
“谨遵号令!”伯人公主立即下达命令。
三炷香后,所有人集结完毕,只见前面是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年轻女子,由伯人公主带队,肩背大刀,手持绑在竹竿上的枕头被褥。这些枕头被褥都是抹了火油的,一点就着。
在她们身后,分左右排列的是手持弓箭的剩余成年人,中间裹挟老人和孩童,其中就包括我和侍女。但所有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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