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面红耳赤的把东西塞给我后,又故作亲昵的问道:“大哥,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叫啥名字,住在哪儿啊?”
我装出憨傻的模样,回答道:“我叫耿长生,住在……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小欢满头黑线,可能心里在想,你都把名字告诉我了,还怕我找不到你的老窝吗?嘴上却道:“那我就叫你耿大哥吧,耿大哥,我要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再淋下去会感冒的!”
“那我送送你吧。”我是真的担心她出事,可她却脸色大变,婉言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也不在意,与她分别后,就赶到小区后的垃圾库,见身穿护士服的苏争春果然拎着挎包躲在里面张望,见了我迫不及待的问:“事情办得咋样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反问道:“你说办成没有?”
她喜出望外道:“你还真的把她给……咳咳了啊?”
“那当然!”我笑嘻嘻道,“之前可是说了好的,事成之后你给我一百块辛苦费!”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钱。”苏争春眼珠乱转道:“可我的雨伞被风刮到变压器上去了,你帮我取下来好不好?”她指了下变压器上的雨伞。
我视力惊人,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也能看见一条钢丝从电线上垂下来,正好搭在满是雨水的雨伞上,心中就是一沉。
很明显,苏争春竟然设下陷阱,想要把我给电死,还真是心如蛇蝎啊。
可我又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买凶欺负一个小护士吗,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难道,从始至终,苏争春想要对付的人都是我?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我呢,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交集,而她是这里的原著居民,也不可能是别人假冒的啊。
心念百转间,趁着夜黑的掩护,偷偷戴上了华智强给我制作的手套,装出毫不防备的样子,伸手抓住雨伞的金属把柄。
然后,我就装出浑身麻痹、抽搐、筛糠的触电症状,苏争春见此情景,以为我真的触电了,急忙消失在的黑咕隆咚的巷道之中。
“好你个苏争春,果然想要杀我灭口!”我眼中闪烁着厉芒,直到确定苏争春消失后,才跟着进了巷道。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前面的地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我急忙锁定目标走了过去,借着二医院那边传来的微弱灯光弯腰一看,亮晶晶的东西就夹在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里,似乎是一条项链。
我想把项链掏出来,可手指太粗勾不出来,而巷道里别说是树枝了,就连野草也没有一根。
目光游弋间,我发现排水沟里还有一只高跟鞋浸泡在水中,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忙把高跟鞋捞了起来,定睛一看,不错,这就是苏争春的高跟鞋啊,而且是左脚。
可苏争春的高跟鞋为什么会遗落在这里呢,难道是跑得太急,在这里摔了一跤,把高跟鞋摔掉了?
忽然,我又回身盯着石缝里的项链,越看越熟悉,越看越感觉事情不寻常,想了想,又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灵机一动,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把钞票卷成一条尖锐的纸棍,往石缝里一挑,就听“啪”的一声,石板上就多了一条白金项链。
我既高兴又疑惑,细一看,错不了,这就是苏争春脖子上的白金项链。
没来由的,我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
苏争春在经过这条巷道时被坏人欺负了,挣扎中,鞋子和项链掉落下来,劫匪却急于撤离,加上巷道里太黑,根本就顾不上情理现场。
可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人欺负了苏争春呢,是劫财还是劫色,亦或蓄意报复?
雨越下越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只是摔了一跤呢,我却在这里瞎琢磨,再说,她的死活关我屁事啊?
我便收好项链,急匆匆回到大杂院,当时,我本打算直接去敲苏争春的门,看看她到底回家没有,可细细一想,万一她真的出了事,我又深更半夜的去敲门,岂不是徒惹嫌疑吗?
正想到这儿,屋檐下忽然窜起一个人来,我吓了一大跳,退后一看,我的娘啊,这不是苏争春吗?
“你……”我死盯着苏争春,怎么都没料到她会躲在屋檐下,而且一身狼狈,项链没了,还赤着一只白嫩的左脚,不过也由此看出,她的确摔了一跤,或者被人欺负了。
黑暗中,苏争春的美目闪过惊慌之色,却故作惊喜道:“隔壁的,你回来了?”
“啊?”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对不起啊。”她弱弱的解释道,“我不是说话不算数,而是全身都湿透了,这才跑了回来,在巷道里还摔了一跤,痛死了都,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没错,这就是苏争春啊,可怎么感觉不一样呢?
“为什么不说话,真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审视着我。
我心念百转,决定不动声色,气鼓鼓道:“你怎么丢下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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