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远掀了大褂挠了挠,马夫赶忙下去给他烧水沐身。
今夜乌云厚,外间乌黑一片,只室内一盏油灯幽幽的泛着摇曳的豆子光。
侯明远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将被子掀开,看见了里面一个木匣一个锦盒,挨个的捧到手上,眼中露出几分喜色。
“丫头片子,以为你侯爷爷的东西是这么好偷的吗?也不去打听打听便来我这里找触头。”
说着便掀开木匣,其内躺着半匣寒蝉冰丝,一缕莹润的光泽泛出,触手寒凉,轻薄若无物一般,然而在手上触摸后便渐渐的开始升温。
这冰丝最是‘通人性’,只要穿在身上便是冬暖夏凉。
仔细的将几根冰丝放进木匣后又打开了锦盒,仔细的端详着冷绛草。
“这冷绛草到时候制成几枚药丸,正好上次答应了凤姑娘,到时候给她送去一半,既能还了人情还能留下一半。”
那丫头片子简直是给自己雪中送炭来着。
本是差些药材,还想着允些冰丝去与旁人交易,谁知这人便是送上门来。
管她如何,只要到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就没有吐出去的。
侯明远依仗的不仅仅是自己一身医术,他能在江湖上得些名气靠的虽然更多是自己的医术,但是同样的,自己的一柄短剑更是让许多人闻风丧胆。
料想苏羽凝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从自己手中讨得好处,那自己便与她逢场作戏,届时这药材怎么算都是自己的。
心下正美滋滋,门外马夫已经提着两桶热水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客栈的小厮拎着一桶热水与冷水。
屋内屏风后正好有浴桶,侯明远脱了干净跳了进去,马夫给他搓着后背。
“老爷,这样行不行。”
“再下面点,诶,行。”
但是越洗越觉得不对劲,自己白肉上开始泛红,一层层的开始肿胀,特别是碰了热水后,更是刺痒难耐。
侯明远眼眸猩红,稍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定然是苏羽凝上车的时候给自己下了毒!
这女子简直就是毒蝎。
“不好!”
一声惊呼,侯明远直接便赤身裸体的出了水,几个大步便到了榻边,直到翻看了一番里面的东西后才放下心来。
“你去下面马车里将我的医箱拿来。”
马夫刚还有些迷惘,看着侯明远有些不知所措,蓦得听他说话,赶忙便下去马车拿医箱去了。
侯明远也没了心思洗浴,知道身上的刺痒只是因为中了毒后便开始用内力开始护着体内的脉络。
等到马夫上来后,便取了药箱中的几根银针朝着脊背臂膀上的几处大穴刺下,等那丝丝缕缕的毒聚集在了指尖时便用银针刺破将血挤了出来。
毒不多,但就是这点计量才能让自己没有任何察觉便上了她的道。
但更多的也可能是当时看着她手中的冷绛草对她的防备下降了,同时也自负自己医术了得。
虽然没受什么大罪,但想来那丫头片子没有对自己有过调查,如此这般,想必今夜她定然会有所动作。
侯明远看了眼马夫:“你先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你候着了。”
马夫与垂首应下,转身退到了对面的房间,若有情况侯明远恰能随时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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