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刃 正文 第四章 黄埔铸匕 （2）(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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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期第一学兵总队三个月后授枪。一连首先进入授课科目的步兵射击、筑垒、劈刺、体操等教范和重机枪、手榴弹操法学习；训练科目是持枪教练、射击预演，野外搜索、警戒演习，行军、刺枪、步枪基本射击、战斗射击，机关枪、手榴弹操法实练等训练，以及班、排、连、营野外战斗演习和夜间演习等演习科目的训练。这一阶段是入伍生训练，也称士兵教育阶段，使学兵基本完成从普通百姓到一个军人的转变。

    王弼生对武器的感觉好极了。教室里，教官对各种武器教范的讲解他能烂熟于心；操场上，一旦操起武器他能很快熟练掌握运用起来。尤其是对步枪的感觉，仿佛已经操作了很久，神妙得连他自己都吃惊。王弼生感觉曾祖父和祖父把军人的灵性遗传给了他，在他身上得以延续。冥冥之中他甚至能听到祖爷爷和爷爷的呼唤，告诉他枪怎样拿，怎样拆装、瞄准，射击后怎样调整……他时常感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钻入他的肌肤，浸润开来，让全身的血脉热气腾腾地燃烧。这种感觉通常只有几秒钟，就会平静。每次平静后心如止水，头脑一片澄明，手里的枪仿佛有了灵魂和自己心意联通起来，心中刚刚想到的目标枪口就会下意识的指向那里，而且王弼生几乎可以断定：如果有子弹射出，会精确地击中目标。难道自己就这样轻松地进入到神话般的“枪以意使”、“人枪合一”的境界？他有些茫然，所有的感觉都需要通过实弹射击来证实。一向稳重的王弼生有些急不可耐。

    王弼生终于等来了实弹打靶。1935年2月中旬的一个晴朗的下午，第一总队一连的学兵们背着步枪走进靶场。一班首先在距离靶标100米线上散开站好，今天是立姿实弹射击练习。教官向学兵每人分发5颗子弹。王弼生接过子弹装入弹夹，举抢等待射击命令。哨声响起的瞬间，王弼生的枪响了，连续快速的拉栓上膛击出，在一班学兵还在瞄准并未放一枪的情况下，王弼生已经射光了5发子弹。他贪婪地呼吸着枪中冒出的硝烟味道，全身因惬意而放松。

    三分钟后，报靶开始，王弼生的成绩震惊了教官和全体学兵，也震惊了他自己。50环！王弼生对枪的那种神妙的感觉得到证实，他感到身体里鼓胀了许久的激情得到了宣泄。几个教官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商量了一下，果断停止了其他班的实弹射击练习。主教官亲自递给王弼生5发子弹，刚刚换完靶纸的靶标重新立起，王弼生端起步枪的时候找到了那种心如止水、头脑澄明的感觉。随着哨声响起，王弼生在不到10秒钟的时间里，又射出了5发子弹，报靶50环。主教官摇了摇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步枪百米靶5发50环的成绩，对于一个精准射手来说，并不是难以企及的目标。

    王弼生给教官们的震撼是因为“快”，他出枪的速度和频率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议。想想看，如果是战场上射手用单发步枪在10秒或10秒多一点时间，连续击杀5名敌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是一种超越感觉的以“意”御枪的境界，只有到达了这种境界才可以誉之为“神”。

    教官们脸上的表情更加认真更加严肃，这是一种紧张的期待，期待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主教官通知靶兵立起五个靶标，再次递给王弼生5发子弹，吹哨子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手表的秒针，12秒，王弼生用了12秒的时间又射出5发子弹，报靶兵连续报出5个10环，主教官激动地把弼生抱了起来，不住口称赞弼生，并说他是军校的枪神。从此，王弼生在军校有了“枪神”的绰号。

    王弼生对于步枪的感觉不仅仅在于射击，他刺枪的感觉同样好。包括刺刀在内十几斤的毛瑟G98型步枪在他的手里非常轻灵，每次端起枪来，他全身的力量会不自觉地集中到步枪的前半部，即使身大力猛的胡仞久和王弼生挺枪对刺，都会被他轻松地磕开，甚至几个刺枪教练都经不住他轻轻的一磕。这让教官们既没面子又很欣喜。王弼生练习刺枪的方法并没有完全按照教官的要领，他认为教官的刺法枪托的摆幅太大，大开大阖，虽然很有节奏和力感，但是蓄力的时间长，刺击过于死板，缺少灵动，最重要的是影响速度，还不利于自身的防护。他刺枪时枪托紧贴在腰侧，刺刀显得灵动、快速。

    王弼生认为，刺枪的速度决定着对刺双方的生死，“一寸抢，一寸强。先发先至，后发也要先至”。这是王弼生自悟的刺枪口诀。他在谈体会的时候，把自己总结的“寸”字解释成“寸光阴”，是短小的不能再短的瞬间。他强调“快”字，以快制慢，先下手为强。这与教官传授的“稳”的要领大相径庭。弼生自创的刺枪术几乎颠覆了教官们的刺枪操法，使刺枪训练的考核标准难以施行。

    王弼生在刺枪练习中非常注意刺手间的协同和配合。在胡仞久和姜立言的帮助下，三人研究出二人刺枪法、三人刺枪法，尤其是三人枪法练得精熟。为了检验三人刺枪法的效果，刺枪总教官安排了一个班的学兵与三人组对刺。身穿护具的三人组用木枪很快将12个人刺倒，而三人无一中刺。教官6人组队亲自登场与三人组对刺，结果是一样的，6名教官纷纷倒地而三人组还是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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