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良奴,姐姐看你也生得一张巧嘴,不若去天桥开个书摊儿练练?兴许还发了。”
“发那是迟早的事,不信你等着瞧,不出一二年我阿良要还是现在这个球德行,我就喝你洗脚水。”阿良还真下了决心,想想自已再烂也是个穿越人,还能当一辈子大茶壶?
真就是当也得当大茶壶王,一统这京城花街,让人们永远记住,真正的大茶壶是个啥样。
“哈……。”玉桃儿先乐了,笑起来真让人受不了,胸前硕峰抖颤,娇靥如玫瑰盛开,难怪叫万人迷呢,确是有实实在在的本钱,“你要是今儿喝了姐姐的洗脚水,兴许明儿个我给你在鸨娘面前美言几句,保证你那个烂屁股的绰号就此取了,咋样?动心了吗?”
“桃姐,我记着你今天的这番话了,哪一日要是阿良翻了身,一定来捧你的场。”
“我呸,就你那个龟脑袋样儿?你四脚朝天也还是个死龟,不自量的东西,滚……。”
“嘿……。”阿良笑着扭身走了,不少四下围看的姐们儿也对阿良戳戳点点的,其实这些人都对他没好感,就因为前些时他死了命的挥着竹板子抽过七八个姐妹。
三楼正阁门前的玉锁儿将这一幕瞧在了眼里,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冷哼了一声才进阁去。
对面二楼鸨娘赛金花也隔着窗子看到了这一幕,她心里暗笑,阿良你还能飞出老娘的手掌心?大茶壶就是老娘手里的鞭子,你不在她们面前充恶人还轮到老娘吗?
赛金花是班里出身,自然懂的妓女们的心思,她还与其他的老鸨不一样,慈名远播仁爱无双,旗下姐妹们为有这样一个妈妈也算感到欣慰了,其实那些整人的点子和主意还不都是她出的吗?但她会说话,动不动就是规矩,打了你还让你念她的好,一说就是‘妈妈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你坏了院里的规矩吧?这大一家子人以后还管不管?你忍着,其实打在你肉上疼在娘心里呀,以后给娘争口气,不就是几个花花肠子的汉子吗,凭我女儿的手段还摆不平他?’
她这边装好人,那边龟奴们抡圆了胳膊把竹板子抽的啪啪响,龟奴们一个个被姑娘们狠的牙根子痒,不过多数龟奴还真是象着鸨娘的,谁给吃的他们给谁当奴才嘛。
倒是阿良知道,真正养活这些人的正是那些在板子下哭嗥的可怜女人们。
但是这个世道不允许你可怜谁,反过来说谁可怜你呢?有几个象苏舜华那么想的?
“鸨娘,我看这个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得防着他点,”张姨娘在赛金花身后开腔了。
斜躺在竹床上吸着大烟的赛金花却笑道:“这个小子是有点与众不同,脑袋瓜子精明,嘴也上得去,是个人才,再观察他一阵子,我倒是想培养他出来给撑撑门面,眼下这竞争也惨烈,前两年就咱们金花班独挑重头大戏,这二年南班是遍地开花,北胭全线败退了,她们没有玩长线的本钱了,除了撅着腚实战,连茶水钱也快赚不回来了,如今八大胡同里一二等的院子全是南班,包揽了京城的上流花客,我们现在的真正对手不是可怜的北妹了,而是自已人。”
张姨娘跟随了赛金花多年,自然听的懂她在说什么,“鸨娘,这小子你说有用?”
“当然,就是他眼下不忠心,不然倒是个好利用的角色,人品俊俏不说,嘴能言,办事还挺灵活,培养一下能充面首,前一阵子段家七姨太可是和我碰面了,饥渴难耐的,嘿……。”
张姨娘恍然,时下不少在大户人家中做过老妈子的都在为空虚寂寞的‘姨太太’们暗地里拉皮条,搭上了好茬儿,就通知姨太太们来,向嫖客说是自已旗下的姑娘,老妈子可是两头收钱,那些姨太太们办完了事除了不取分文还倒给老妈子拉客费,她们不差乎那点钱。
这下可好,家里的老爷们在外面嫖,她们暗里出来卖,就赚了个爽,贴身又贴钱,不少的大户就是被这悄悄的就掏空了,等醒过味儿的时候,黄瓜菜也凉了。
多数姨太太们都出身在妓院,赎了自由身,反过来再放纵,但前后感觉截然不同,前面是受苦,后面是享受,天壤之别,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嫖老娘,老娘还嫖你呢。
半后晌的时候,年青的荣八爷又出现在了金花院,可巧是另一个龟奴接得他,不过阿良也瞅见了,但他故意避开了这位荣八父,听说他是昔日大清宠臣荣禄的亲戚,如今这府里还殷实的很,不过他现在就是个花花阔少,袁氏当政,没抄没了他们荣家的底儿也算是开恩了。
这一后晌舜香阁又热闹起来,聊着聊着就摆开了牌局,苏舜华又叫了个两个姐妹,三个美人儿把荣八爷身上带的银洋洗了个光,差点没让他光着屁股从楼里出来,不过这个荣八就喜欢这调调儿,咋了?爷我就是有钱,就是爱输给美人儿们,不服你到总统府告去呀?
掌了灯的时候,荣八才下楼离去,恰好在门口又撞上了阿良。
“小子,你给爷通的信儿还真不赖,今儿个美人儿可是整笑了一后晌,往后有博得美人开心的好事你记着先通知了爷,等哪天给苏倌开了盘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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