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走在小道上,看着秋风扫落叶,大雁南飞,还有湖面上那些泛舟的人,我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心里还久久盘旋着慕诩的话,当年的一幕幕在脑海重现。
对于曾经为凡人的我来说,一场爱恨过眼云烟而已。
现下,从未有过一次如此思念他。
“姐姐!”
小孩跑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低首,浅笑着摸摸他的头,“孟扬又长高了。”
“我带哥哥去见妍儿,姐姐你也是吗?”
“姐姐今日还有事,孟扬过去了好好玩罢。”
“嗯嗯!”
转身,孟韶华看着我的眼神甚是陌生,然我却觉一闪而过的熟悉。
他抱拳说道:“在下孟韶华,孟扬长兄,不知姑娘芳名?”
“绿木。”
“家弟时常提起你,绿木姑娘,幸会。”
我颔首,浅笑。
……
回到青冥,拂袖扯过身边的云,看着它消失在手心,然后手掌上的金印闪烁。
回来那日,我把手上的金印给爷爷们看。
几个老头纷纷摇头叹息。
“没有破解的办法吗?”低声问。
“忘川水饮过了,你还是记起了魔尊,生了情。”
“金印已成,天雷滚滚,那可是八十一道啊,连我们都躲不过的天雷。”
爷爷们长叹。
气氛有些沉闷,我低首,思量着。
不想让爷爷们因担心我而心焦,这几日,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避免和他们碰面。
挑水,浇灌小花园里的花。
偶尔看看几只仙鹤飞过,猜猜是哪位仙人,似乎已经成了日常,一千多载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如今却觉极度枯燥无趣。
手托在脸侧,又见远处几只仙鹤飞过。
然,随后一只黑色的像乌鸦一样的鸟扑腾着翅膀飞过来,竟落在我面前。
黑乌鸦冲我咂咂嘴,抬抬脚。
我从上面取下了一封信。
黑乌鸦扑腾着翅膀,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神情好生骄傲,一只骄傲的黑乌鸦。
我回首,拆开信。
这是一首摘自凡界的词,词名《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瞋了一眼地上来回踱步的黑乌鸦,心里陡然升起一些笑意。
挥手而来,文房四宝一样不少。
提笔,书下两字:“不见。”
塞到那只傲慢黑乌鸦的腿上,拍拍它,嘀咕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鸟。”
黑乌鸦咂嘴显然是对我此话不满。
“还不走,把你炖来吃了。”扬手,黑乌鸦吓得仓皇逃窜,扑腾着翅膀离开。
青冥是没有夜晚的,挑水浇花时,那边又飞过一群仙鹤。
黑乌鸦又过来了,在我面前踱步,不过这次它的眼神是畏惧的。
“知道怕就好。”从它腿上取下信,拆开。
依旧苍劲有力的字迹。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忽然想起我在他身后卧榻而眠的时光。
不觉笑意勾上了嘴角。
随笔写上:“咬文嚼字,如斯这般,不如看书解闷!”还跟我写诗,日子很闲吗?
也确实闲……
连着看见好多仙鹤朝一个方向赶,一定是青冥又有什么趣事了。
向仙娥们打听,原来是凝桑诞下了一名男孩,这下,青冥的储君便有了着落。
男孩伴着七彩霞光出生,汲取天地精华,生下来不哭不闹,还能笑。
天帝颇为高兴,给孩子赐名,觉天,随即立下了他储君之位,母凭子贵,凝桑在青冥的地位亦是与日俱增。
然,天帝一高兴,直接受益的便是凡界,风调雨顺数百年。
黑乌鸦又踱步而来,在我面前扑腾翅膀。
我顺手摘下信。
“娘子离开已有多日,为夫甚是想念,漫山青棘已开,还盼归期。”终于说到重点了。
魔界和凡界都早已入秋,正是青棘花期。
我,又如何不是想念着呢……
叹息一声,不再写信过去,那黑乌鸦就是不走,在我的花园旁踱步,梳理羽毛。
“回去找你主人罢。”
它像听得懂话一般飞起,却不是离开,而是叼来了桌上的纸,放到我面前。
不写它就不走。
思量片刻,挥手提笔,书:“心绪烦乱,不想见你,归期再议。”
黑乌鸦载着信,满意的咂嘴,扑腾起翅膀离去。
我的天劫与他有关,还是暂且不见为妙。
所谓天劫,正如爷爷们所说,有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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