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极宽的大河,除了河中央水并不算深,因此河面浪花极大,时不时地便卷起一堆雪一般的浪花。
也亏得船家行船技术高超,对这河中情况熟悉,否则说不定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触到水底的石头翻了船。
孟冬和季炊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皆是季炊烟在吹牛,孟冬在一旁附和,再后来季炊烟懒得说话,孟冬也落了个清净。
尽管孟冬和季炊烟都期盼这是一个顺利的旅程,但显然不可能。
就在快到河对岸的时候,有两名男子悄悄地点燃了两支迷香。
楼舞杨蓦然道:“师傅你莫不是要说你们被迷晕了罢?怎么可能?这可是露天,还在水面上。”
孟冬无语:“你又忘记前几日读的书了?”
楼舞杨:“.…..”好像有相关记载!
这是一种特制迷香,提前注入灵力便可轻易控制散布范围方向,使其在风中都可不随风而去,达到相应功能。
这艘船上几乎只有孟冬和季炊烟二人吸入最多,临下船,二人迷迷糊糊的只略略抵抗便被绑起来。
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又被迷晕了!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做出可以抵御所有迷烟的解药。
孟冬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如此想到。
与他们一起上船的那几个人,一部分确实是坐不起世家门的大船的普通人,还有几个是早就盯上孟冬的寒氏之人。
寒氏,乃是居住在封山的一个神秘家族,据说有通晓天意的本领,家族底蕴深厚,实力不俗。
孟氏灭族,寒氏便是主力军,而后来追杀孟冬,更是不遗余力。
或许真的是受了天意指示,要不然一向淡泊名利,不理世事的寒氏怎么会出手?
季炊烟和孟冬被装在麻袋里捆了手脚,封了嘴巴,又用阻隔灵力的箱子装了,晃悠悠,走走停停,几日辗转,也不知移动了有多远。
期间孟冬转醒,再次发现灵力受到阻隔,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只得等待。
孟冬察觉到自己的手脚皆被缚住,嘴巴倒是没被塞上,但也没力气发出声音。
孟冬鼻端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也不知是袋子旧还是箱子旧,想来许久未用了吧。
一路上寂静无声,自己一人枯燥的很,还不能轻举妄动,很是难捱。
就在孟冬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不知到了何处,终于咯噔~一下,彻底停下。
“师傅你为何不用灵力解了药,逃出去?”楼舞杨彻底不怕脏了,坐在了地上,站着听了许久,有些累了。
孟冬睨了他一眼:“我能用的灵力只有体内的那一些,我无法确定全力之下是否能出去,出去之后又会面对什么。与其冒险不如静静等待,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师傅。”
“嗯?”
“师傅以前说过师公说你会拯救折花大陆于危难,那么是不是说师傅你在拯救折花大陆于危难之中之前都不会有事?”楼舞杨问的严肃。
孟冬似乎也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细细思索,竟然觉得有道理,可是:“师傅只是说我应当拯救折花大陆于危难之中,并未说一定会成功啊!”
“可按照师傅所说,师公乃是顶顶厉害的人,若是师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没些气运又怎会拜师公为师?”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我死了,岂不是也有人会说我福薄?”
“.…..师傅!”
“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过去的事情听听便好,没什么好认真的。”孟冬声音渐渐低下来,道:“反正都过去了。”
孟冬和季炊烟被带到了南陆,明显的感觉周身燥热起来。
一队黑衣人马奔跑着驱赶大街上低贱的无灵力者,免得打扰到修士们。
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在修士们眼里与蝼蚁毫无区别,若不是他们的实力实在算不上强,在修士圈子里并不是很混得开,才不会居住在这城里。
就像卫家家主大婚,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参加婚宴的,哪怕看一眼都是奢望,在婚礼那几天,连修士都不能随意出入泉山城的,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更是一步都不能踏入城内,只能享受一些卫家主施舍的一些只带有一点灵力的食物,但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其惊喜的。
折花大陆上无灵力之人地位之低下,修士之高傲嚣张,以及越来越频繁地天灾人祸,也不知从何处流传起这么一股风气——生孩子。
天灾,洪水山火,死了人,赶紧生;人祸,战斗毒害,也死了人,赶紧生;若是没死人,也生,人多一些,自然也更能抵御不测。
这自然是谬论,疯狂生孩子除了造成压力过大以及对自然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之外没见什么好处。
原先躺在箱子里的孟冬终于被放了出来,只捆了丢在普通马车里,她小心的感知外面的情况,尽职的分析着折花大陆目前的状况,她想,或许会有那么一场屠杀,清除掉多余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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