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凤在崔家这一边不能待得太久,过了一会儿便回去了的,离开之前还道着宫中无聊,过几天便又要出来的,让玲琅要记得给他多准备一份吃食,崔喜喜只一面笑着赶走他,一面骂骂咧咧说他就是个臭要饭的打发走了。不过走前贺连曦却是多问了南惜凤一句,他国的使节约莫是什么时候到,南惜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是早就出发了,到潭甘许是还有一个来月,因着宴会是在六月初,所以还早得很。贺家的连曦闻言,只点点头不再说话。
后是各自散了,只是临得天色黑下来,却是起了风来。
夏季的天最是多变,白日里头还是艳阳高照,可到了夜里,竟是谁也不知道,风云突变,乌云成堆的狂涌过来,院落里的树枝都吹得歪斜了,到了晚膳后,崔喜喜回到屋中,点上油灯的时候,天空便落了雨水下来。时不时的,还伴着沉闷的雷声。
“吱呀”一声,玲琅关上了窗子,额头两边的碎发被吹得有些乱。
“这天儿变得也太快了一些,之前还是那么大的太阳呢,现在就是下雨了,只不过一点儿都没有凉下来的,小姐今晚上睡觉得仔细着,别发了痧的。”
玲琅有些操心的看着刚刚沐浴完的崔喜喜,少女此时一身淡蓝纱裙,包裹玲珑有致的曲线,秀发还未全干,更是衬得那张小脸像是出水芙蓉一般了。
“今晚上那屋角的冰少放一些就行。”
喜喜说道,刚刚沐浴完,声音都带着水汽。
“是,玲琅知道了。”
绿衣的丫鬟说完,就走到崔喜喜身后,替她绞起头发来。
主仆二人正在屋中之际,却是见白光一闪,晃得屋中突然像是白昼一般,又迅速的暗下去,后就听得一声惊雷炸响,轰隆一声。
“啪”一下,喜喜拿着崔父新买的那串珠子的手一松。
她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方才在那一雷声过后,还听到了一个声音。
像是一个重物重重跌落在青草地上的声音。
“玲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玲琅靠得离窗子近一些,或许那奇怪的响动她可以听到。
就见绿衣的丫鬟也是抿紧嘴唇,神色紧张的看着她。
玲琅是跟她待惯了的,也是十分警惕,方才那个声响虽然是在雷声之后,却也听得清楚,只不过现下外头下了大雨,将其他声音都给掩过去了。
那么刚才自己听见的便不是幻觉。
喜喜的喉头有些干。
“玲琅,我出去看看。”
喜喜视线朝外头一瞟,油灯映出的门上,只见她和玲琅的影子,还有屋外哗哗的雨声,想来雨势不小。除却这些,就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小姐,若是有危险怎么办?”
玲琅一拦,道。
“无妨,潭甘的防卫不错,居延巷子外头有城守卫,咱们自己府上也有侍卫呢,你放心。”
崔喜喜心中有几分紧张,只不过外头是什么情况还是得去看看的,遂到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小匕首,提着灯,准备出去。
玲琅无法,也就点点头,先是替崔喜喜披上斗篷,再拿了屋角的油纸伞,随崔喜喜出去。
就算是出了事,自己挡在小姐面前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走到屋外,就是迎面而来的潮气,风裹着雨打下来,就算是撑着伞,人也被打湿了。
当在着雨水的土腥气中,喜喜还闻见了血腥气,大雨滂沱冲淡了一些,但还是被喜喜闻见了。
越向院子走,那气味就越重。
待得崔喜喜和玲琅停下之时,绿衣服的丫鬟却是惊呼一声。
“呀!小姐,那是——”
玲琅指着雨中那个倒在墙根边的身影。
“嘘,别慌。”
喜喜见那人虽是伏倒在地,没得什么生气的模样,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上前几步,将那灯凑近那人面前照一照。
看得是个男子轮廓,身上的服饰因着天黑,有些模糊,看得不太清楚,但明显就不是他们这边的样式。
“小姐,这人,死了吗?”
玲琅有些害怕,握着伞把的手一紧,指节泛白。若是这人死在小姐院子里可就糟糕了,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若是有人刻意的陷害小姐?
玲琅想也不敢想。
“没死,玲琅搭把手,先把人带回去。”
见那人身子还有些微微起伏,明显便是还有气了的,喜喜不是见死不救的主,自然是要救的。
“啊?小姐,带到哪儿去?”
崔府是有一间客房的,只不过在另外一面,离得小姐闺房有好远呢。
“能带哪儿去,哪儿近去哪儿呗。”
这男人体型不小,她和玲琅两个弱女子要搬动他都很是艰难,再说,不知道那男人伤得有多重,也不能随意搬动。就算是她和玲琅真的有那个力气把人挪到客房,那么动静大得她阿爹都要知道了。
“啊?可是小姐这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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