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康庄回来,崔喜喜便派人拿了一些小康庄的外食送到满堂彩去,绿云和聂君逢都是贪吃之人,想来应该喜欢,而其余的,口味稍微甜些的便尽数带回中书令府去。
总归谢大少爷是要还人情,便多坑一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崔喜喜心中想得十分妥帖。
这便是到了中书令府,她同贺连熙一同住的小院之中。
离得午膳还有一段时间,离得白露,天气却是越发热起来,可由着院中绿树成荫,竟还有几分凉爽。
此时院中竹架舒展的葡萄藤下,有张竹编躺椅,上头躺着个男子,体态修长,双腿懒散交叠,面上还盖着一本书,似是在小憩。
风息轻吐,男子月白色的袍子便随风轻摆,有得几丝清冷雪香飘到喜喜鼻尖。
虽是未见着男子面孔,却也觉得此景像画一般,半点儿不忍心打扰的。
喜喜遂将脚步放轻,提起了裙摆走到贺连熙身边,便连呼吸都缓上不少,仔仔细细瞧起来,那展开的书页下面露出的一小块下颌,完美得你得感叹一句果真是上天眷顾的,视线下移,便是修长脖颈,线条流畅,因着天热,白色袍子稍微松开一些,露出极其惑人的锁骨,光下的肌肤更是通透得如上好羊脂白玉一般,有着润泽的质感。
男子似乎没有发现崔喜喜来了,继续安静睡着,呼吸也十分平稳,可以看见胸口微微上下起伏。
只是看了这么一会儿,喜喜的两颊却是露出两个浅淡的酒窝,瞧着贺连熙的面孔,眼底竟是有几分坏笑,继而伸出手去,朝着贺连熙腰上软肉。
但手即将碰到男子腰上之时,竟是手腕被扣。
贺连熙左手拿了了面上的书放到一边,一面右手早就抓住崔喜喜的魔爪。
两人视线便是一撞。
贺连熙那对墨色的瞳孔发亮,深邃得像要将崔喜喜吞进去,索性他现下眉眼温和,嘴角带着无奈的弧度。
“怎还是这样幼稚?”
喜喜感觉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有得一层薄茧,力度却是十分温和。
她不经就觉得脸上有几分发热,像是想做什么坏事儿却提前被人抓住的羞恼跳脚。
男子坐起了身子。
“哪,哪里有。”
喜喜龇牙一笑,有几分挑衅,将手从贺连熙手掌的桎梏中抽开。脚将旁边一只小竹椅勾过来,继而坐下。
“你今日这样空,还能躺在这儿睡个觉。”
喜喜给自己找了个话题,借以打散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感觉。
“嗯,稍微空上一会儿,算是为后段时间忙起来先休息一番。”
贺连熙捏了捏眉心,懒散说道,语调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低沉。
“后段时间你要忙些什么?”
喜喜眉间浮上好奇,又将椅子移近几分。
“战马的事情出了问题,皇上派我去作解决。”
贺连熙只简短说明,早些时候同崔喜喜说起过这件事,兆宁大部分的战马皆是从摩洛而来,只是最近几年摩洛将马匹售卖的价钱调高,初始时候兆宁这边并未多做计较,几个老臣送上来的折子也不过是草草被压下,可上一年摩洛送来的马里却尽数都是老马病马,在送来的途中倒是一匹没死,可养起来用起来之时却是一批一批的死了,少些死了的马匹还带来了瘟疫,引得本地的马匹也发生了瘟疫,所幸解决得当,没有过多损伤,只是这般情况下就是再也压不住,折子连番送上去,且摩洛不过小国,却敢这样应付兆宁这泱泱大国,不去解决,难以服众。
故而南皓轩才派了贺连熙前去。
喜喜点了点头,眉眼间却是浮现一抹轻嘲。
“他倒是十分会选人,得罪人的,棘手的一概都是丢给中书令大人去做,难过这潭甘城里对你的态度越是两极分化得厉害。”
称赞贺连熙好的,朝中官员有,市井百姓有,而不少正准备参加春闱的书生们更是十分仰慕敬重。
只是见不惯贺连熙好的呢,同南皓轩一类,越是厌恶起他的能力来。
“能者多劳,你指望着他派给我轻松的活做?”
贺连熙明了崔喜喜话里眼神里的意思,学着崔喜喜惯常的动作翻个白眼,看得崔喜喜一愣。
“那你何时出发,多久回来?”
喜喜身子前倾,问道。
“潭甘这边还有下诶事情没有处理妥当,约莫八月十五之后了,至于得多久,得看对面的情势。”
贺连熙只给了一个大致的时间,女子闻言点点头。
“不舍得我走?”
贺连熙却是挑起了眉梢,打趣道。
“德行!舍不得你总不能不走吧。”
喜喜翻个白眼,食指在贺连熙胸口一戳。
男子不再调侃他,低声笑起来,笑声愉悦醉人。
“可要我将长白留下来?”
等觉得笑够了,贺连熙习惯性的伸手在崔喜喜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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