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住王妃。”
走至殿门口,乌塔王对自己带来的侍从说道,马上便有人围住殿门,封得死紧。
而殿内,望着男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妇人终是无力的倒在地上。
“王妃。”
乌塔王妃身边的侍女满面的心疼,过来扶起妇人。
“王妃可要传人来看看?”
“无事,你去打盆水,再拿些膏药过来吧。”
妇人摇了摇头,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好,再度来到未编织好的挂毯前头,继续织起来。
那挂毯,织的是蓝天白云,下有丰美草原,还有奔腾的马匹,只织了一半,却十足的好看,气势尤甚,妇人的手便在上头来回穿梭。
只是到后来,落上了眼泪,一滴一滴。
方才妇人忍着一直未哭,可眼下垂眸看到挂毯上那些马儿,却是再忍不住。
“王妃!”
回来的侍女见着妇人面上尽是泪水,惊得手中的脸盆砸在了地上。
兆宁派去乌塔的使臣团于年二十七回到了潭甘,此时年关早近,趁着迎接新年的喜气,再加上贺大人是带了一批好马,且用得实惠价格买来的,元朔帝高兴得很,各个都有奖赏,其中又以中书令大人和庄王殿下最多,赏赐都是一箱一箱的搬进府里去。
而后举办的团圆宫宴于年三十举行,贺连熙言及在归来途中遇到了埋伏受伤,多有不便,只送了礼进去,并未参与,倒是宫里头那位为了表明自己对官员的体恤,还送了年菜下来。
送年菜的宫中太监站在会客殿内,木着一张脸,眼眉细长,视线落在跪了一地的奴仆上,却未见这所宅子的主人,面色便不经差上一些。
“海生公公,我家大人本就是伤重,一回潭甘,稍有不慎,又感染了风寒,拖着病体不敢面见圣上,还请公公谅解,您送的年菜,一定送到我家大人手上。”
绵伯如此说话,语气十分恭敬,才叫那太监面色好看一些。
“奴还有好些年菜得去送呢,既是如此,那奴就先走了,望中书令大人的身体早些好起来。”
那太监声音尖细,一扫手中拂尘,言道。
“是,恭送公公。”
绵伯视线一扫,便有后头一个小厮,拿了个鼓鼓的荷包,绵伯接过,双手送上。
“公公这大冷的天还出行在外,幸苦幸苦,一点小礼,公公莫要嫌弃。”
那太监眼底一亮,不动声色地收了荷包,这便带着一拨人走了。
“管家,这菜如何安置?”
拿了年菜的小厮看着面前这豪华精致的东西一眼。
“大人现下胃口不佳,浪费了也实属可惜,拿到后头去,你们便一块吃了吧。”
绵伯盯着那菜看了一会儿,安排道。
“是。”
那小厮心下一喜,宫宴的菜对于他家大人来说,平平无奇,可对于他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可就是太难得了。
与此同时,满堂彩这边,崔喜喜,贺连熙,聂君逢绿云,还有长白长安,拢纱拢香几个,一大群的人呼啦啦围着草地坐开,中间点上篝火,挂上架子烤起肉来,各人周围,还零散散了许多坛酒。
喜喜最是爱酒,只是贺连熙平日不允许她多喝,现下有了机会,便同绿云他们喝酒猜拳,玩得很是热闹。从前在景川的时候,三人难得有闲暇,偶尔会这样打发时间,只不过三人的酒品极其差,每次醒来总归都是聂君逢被聂凌峰毒打一顿,绿云和喜喜则是被三娘压着使劲练舞,下场都不算太好。
现下有了长安他们,喝酒猜拳那是人越多越好,喜喜便拉了这几位一块儿,气氛更是热闹,贺连熙便在一边默默看着,落在崔喜喜面上的目光,又轻又柔。
夜色里有羊肉松乏的脂肪被烤得紧实酥脆的声音传来,伴着鲜美的香气和绵长的酒味,让空气都变得暖和醉人起来。
贺连熙眼神微眯,便觉现下时光好得很,半点儿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就这样清爽干净,不用去想什么算计。
那边绿云喝多了酒,去了一次茅厕,此时显然是有些醉,只不过冷风一吹,神思回来一点儿,摇摇晃晃的就来到贺连熙身边。
“贺大人。”
绿云现下的声音听上去还十分的正常,清清脆脆的,很是利落。
贺连熙将眉眼一抬,就看着这位姑娘大条条的在她身边坐下。
不过极其有分寸的隔了一段距离。
“绿云姑娘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男子将话说得客气有礼。
贺连熙似乎对除了崔喜喜之外的姑娘,好像一直便是这样的态度。
“今天年三十,谢家那边送了信来,说是请我们姽婳一块儿去吃团圆饭呢,不过我没有告诉姽婳,直接就给拒绝了,贺大人你说,姽婳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和谢家公子可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人家家宴上吃饭呢,若是去了,一般人会怎么想呢?”
绿云说着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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