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慎面若寒霜的一甩袖,帝王珠冕叮铃铃的碰撞在一起,虽然珠冕遮住了他阴沉嗜杀的目光,但是文武百官的背上还是升起了彻骨的寒意,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礼部尚书……
衣服汗津津的贴在背上,额角的冷汗从苍苍白发里滚出来,晶莹的吊在皱纹丛生的眼尾。他的睫毛乱颤,深埋着头却遮不住他发自肺腑的恐惧。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越想越害怕,礼部尚书此刻脸色青白交加,好不精彩。他心里顿时悔恨万千,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作死哦!说到底还不是陛下自己的家务事,多嘴个什么劲儿?
想来自己年事已高,本来做完这一届,就可以顺顺利利致仕,也算是荣归故里。但是这一出头,只怕是让陛下一棒子打了出头鸟,落得个晚节不保啊!
礼部尚书跪在地上的姿态越发的谦卑,然而心里恨不得仰天长啸。因为,现在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作为礼部尚书,陛下的决定于礼不合,那就该自己出面说道说道。但是侍奉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就算是人家行差有错,说话也敢不掂量掂量吗?
已经出了头,现在再向陛下献媚的话,只怕会被这些清高的文臣们口水给喷死吧?作死哦!礼部尚书颤巍巍的贵臀越翘越高了……
令狐慎心里再恼怒,也被礼部尚书这个老糊涂虫给气笑了。似乎就是人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喜欢耍宝了。明明是他老人家领着一众文臣给自己添堵,现在反观他反而认错态度是越发好了。
瞧瞧,屁股撅的恨不得翘上天,那脑袋简直是要插进地里面去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令狐慎简直要笑出了。
朕的老尚书啊!你的节操呢?
敛住嘴角的笑意,令狐慎脸色一肃,又慢悠悠的坐进了蟠龙椅中。声音冰寒的发问,“可有本奏?”
底下的一众臣子们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声势弱了不止几个档次,然后都轻轻的摇头。
令狐慎连连冷笑,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拿出点儿凶悍来,这些个混蛋还以为自己能被他们给拿捏住了。
哼!想想昔日的汉武帝。哪个做臣子的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果然绝对的权力才是王之道啊!
收敛了心绪,令狐慎大手一挥说到,“既如此,朕即刻下令,在所有妃嫔的寝殿彻查。朕要所有人知道,敢威胁朕的人,都是嫌命太长了。”
是的,那个可笑的女人,居然还想用这种手段来逼迫他。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她以为这就会让他妥协?哼!殊不知反倒是触了他的逆鳞,激起了他的厌恶。
而这句话在底下众臣的心里则是激起了千层浪。这种属于内宫的,皇帝陛下自己的家务事儿,拿到明面上来发号施令。怎么看,都有一种敲山震虎,哦不,杀鸡儆猴的意味啊!
这是嫌他们多管闲事?大臣们心里都在纷纷嘀咕。因为今天能跪在这儿的大臣们,哪个与陛下的后宫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而就算没有,又哪个不是眼巴巴的瞅着的?
所以说,陛下这意思,是在警告他们,“不要插手朕的家务事”?
对!不怕暗箱操作,就怕把什么都摊到明面上来说。嗯,众大臣心里雪亮,纷纷点头,只怕就是了……
“臣惶恐,臣遵旨。”大臣们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气势颓唐的贴在大理石地面上,一改之前。
明黄色的帝王朝服划过门槛,脚步声远了之后,大臣们才如释重负的抬起头,彼此间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都是满脸的悻悻。落得这一步收场,相视间都有一丝尴尬。
纷纷掉头,一言不发的走了。算了,就那样吧!要知道,陛下是一位年轻的,难相与的君王啊!
没有乘坐龙撵,令狐慎一路心情大好的行走在宫道上,招过侍卫吩咐到,“朕给你权力,尽管放心去查,但是一定要查出疏玉留下的书信,至于心妃,把她当成重点的严查对象。”
“是!”令行禁止,侍卫抱拳单膝而跪,然后转身就去了。
一时间,宫里的水被彻底搅浑了。此时,侍卫领了皇命,带着人踏进了心妃宫里。
“放肆!你们!竟敢如此欺我!”心妃气的手抖,满脸怒火的指着领头的侍卫。
“娘娘恕罪,属下是奉了陛下的皇命。”侍卫是个通透的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心妃,虽然态度上丝毫不妥协,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一点不少,让人抓不住一丝把柄。
“胡说!”心妃脸色变得极白,她蓦地一把扫落了桌上的茶盏,厉喝到:“尔安敢欺我!”
陛下怎么可能让一个外臣来他的后宫里随意搜查呢?她是他的妃子啊!
“……属下的搜查早就开始了,娘娘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侍卫态度渐变刚硬,打过招呼之后他的礼数就已经足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该操心了。
“搜!”大手一挥,侍卫们就进来在心妃宫里翻找起来。
“你!”心妃气的胸闷,眼睛里飞刀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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