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祈清伽在暗房中捣鼓着什么,那壁外头的蟾蟾吵吵嚷嚷的声音又起。
祈清伽将东西赶进一只小巧的墨玉葫芦里头,别在腰间更像是装饰点缀。其动作慢条斯理甚是轻柔,直到了外头的声音更吵了,她才不急不慢的转了身。
一支虫笛抵在唇间,似是在试试声音,仅吹响了两声便收了手。
可这鬼魅的声音倏忽两下也够叫外头的不速之客噤了声。
足畔系银铃,朱阁轻转随脆响。
祈清伽张口,声音脆生生的,在这疏朗天地格外清亮,她道:“外头的人吵什么,吵醒了花奴是想作它的下酒菜不成?”
“祈姑娘——”外头的人看着祈清伽要出来这声音也变得客气多了,弓腰哈声的谄媚语:“祈姑娘莫要生气,吾等是来看看姑娘的安危而已。”
另一个也点头应着:“就是还不知姑娘准备的如何,是想何日动身?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姑娘可是尽管吩咐。”
抬脚,一步步出,祈清伽露半身来打量来者。
话说的是好听,可是这事半点儿也没见他们做过什么。来了数日,不过是驿站吃喝享乐、瞧瞧南疆的美人,旁的就……
冷哼一声,祈清伽上下看了看来者三人,约莫还记得这应该是云京祈氏本家和沈怀猷的人。
这本家的人儿眼神也是不济呢!祈清伽腹诽着,又朝蟾蟾使了个眼神。
蟾蟾立马点了个头,明了,扯着嗓门半点不嫌累得慌,吆喝说:“小姐啊,这几位大人死活不听劝,非是要闯进来见见您。我可是拦过了的,他们非是不听劝,花奴的下酒菜您还是把他们给做了吧!”
“这花奴冬眠几日定然是饿了的,不会挑食。”蟾蟾添油加醋两句。
早就听说过南疆毒恶之地,不仅是蛇鼠虫蚁遍地横行,更是巫神蛊术盛行。这南疆最为神秘强大的圣女之女不仅是继承了她母亲法术,本人更是个手段狠辣之徒。今日小小一见,已是可见一斑了。
却见三位来使的大人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脑袋里头的弦儿给铮了一下,瞬间清明。
三人立马上前,齐刷刷的给作揖鞠躬,恭敬之极。就听着齐声来说:“祈姑娘您可手下留情啊!虽然身在南疆,但吾等也是奉旨前来的,您好歹……好歹给些面子。”
祈清伽装得阴冷模样,冷笑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祈清伽不过是个小小女子,可担待不起三位来使大人这么一拜。”
顿了顿,祈清伽又说:“至于出发之事再缓两天吧,我还未准备好我要带走的东西呢。”贝齿轻吐,媚眼横生几分玩味。
“可是……”三位大人起身后面面相觑一番,中间那位才前了一步,言说:“祈姑娘,云京那边催的急,再缓几日怕是会耽搁了大事……”
祈清伽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而迁就别人,就答应立马回去的。
稳着心底的些微怒意,面上儿仍是吴侬软语:“噢?刚刚说的难道不是来询问我的意思吗?”
还不等人说什么,祈清伽立马又怼上:“既然是询问我的意思,那便是要听我的。我说了过几日就要过几日走,云京那边耽搁了是你们赶路的不负责任,跟我有何干系?”
“这这这……”这三位大人年纪也不算是小了,还未被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顶撞过,一时间不晓得怎么说了。
弄着手里的虫笛,祈清伽烟眉横斜,好心的替人出主意:“三位大人叫赶车的速度快一些不就行了?这样就不会耽搁了。”
语毕,话锋又转,祈清伽带着丝刁难挑衅的意味,说:“不过我可不会骑马,只能坐那个马车。但是马车长途跋涉很是颠簸,我可是非常容易晕车的!只要三位大人保证那马儿的速度又快,马车又稳,那么按时回到云京便不是个问题。”
祈清伽说的非常有道理。就是既要快又要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就很是个问题了。
不过,这可不是叫祈清伽头疼的问题,是那三位蠢材大人需要思索的。
“我要去看花奴了,蟾蟾送客。”摆手,祈清伽事了拂衣去。
送走了三位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大人,蟾蟾去花奴的住处寻到了祈清伽,上前去问:“小姐,您干嘛刁难他们呀?”
“傻蟾蟾。”说着,祈清伽伸手敲了一下蟾蟾的大脑门,低声说:“你忘啦,云京的人都是坏人,我刁难坏人就是为民除害做好事啊!”
“对啊,小姐说的对啊!”蟾蟾这才恍然大悟。
响亮的声音似是把花奴给吵醒了,就见它动了动,花纹沉浮暗影,蛇影鬼魅。
“小姐。”蟾蟾凑到祈清伽耳朵边,压低声音,问:“您真的要带花奴去中原?”
祈清伽摇了摇头,看了看花奴那庞大的身影,无奈道:“看来确实是不妥,让它睡吧。等来年春了,我叫祈清远派人给我送过去好啦!”说着,眉梢又染上了欢快劲儿。
最终,小花奴还是逃不过的。
蟾蟾先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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