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后花园内,沈怀猷看着面前自来到这里,便一直沉默着的沈瑆明,无奈一笑,看着他说道:“你这是怎的了,脸色也不好看,谁又招惹你了?”
沈瑆明垂下眸子,将手放在一旁,不吭声,不说话。
沈怀猷无奈一笑,说道:“你怎的还跟小时候一样,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就跑来这边,也不说话,不过你都这样大了,应该是不可能会有人欺负你的吧?但是若是有,也可以跟我说,我自然会帮你主持公道。”
沈怀猷提着洒水的器具,一边给着那些植物洒着水,一边无奈低笑。
“我听到了。”沈瑆明垂下脸说道。他不愿去看正在洒水的沈怀猷,曾经他认为,将植物照顾地那样好的人,定然也十分的温柔,可是就在前几天,他才发现是自己错了。
“什么?”沈怀猷一顿,偏头看向他。
沈瑆明抬眼看向沈怀猷,“那日我听见你在揽月楼中和祈清伽说的话了。”
那日他奉锦贵妃的命令,来给祈清伽送些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祈清伽也不是那样的讨厌,尤其是在那次比箭之后。在得知祈清伽从小也未曾受到过父母的善待之后,他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下意识地对其祈清伽宽容了许多。
可是那天,他走到揽月楼,却清楚地听到沈怀猷说一切都是他做下的。
“为何,要在自己的婚宴上,对着七皇兄下手。”在刚刚得知一切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气愤,恨不得亲手杀了沈慕涯,怨恨他毁坏了沈怀猷的婚宴。在得知是陈发财做的时候,他也怨恨沈慕涯,因为是沈慕涯的过错才导致了这一切。
他抬脸看向沈怀猷,“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对吗?为何要在自己的婚宴上对着七皇兄下手?”
沈怀猷脸上的微笑渐渐地散去,恢复成了一脸淡漠的表情,“所以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沈瑆明一噎,看向沈怀猷,张了张嘴,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质问我呢?气愤?还是对我多加指责?”沈怀猷垂下眸子。
沈瑆明连忙说道:“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做的未免有些过分。陈尚书的事情是否受你指使,你又到底背着我做下了什么事情?”他将沈怀猷看得极为地重要,因此才没有办法忍受他做出这许多的事情,就像是鲜花沾染上了浮尘,难以忍受美好被践踏。
沈怀猷背过身来,沉声道:“我不过在进行反击!”
沈瑆明抬眼看着沈怀猷,只听得他说道:“若不是沈慕涯和祈清伽,我又怎么会娶了尤凤玲,成为整个云京城里的笑话!”
尤凤玲苦追沈怀猷的事情本来就家喻户晓,如今得偿所愿,可是在这个故事当中,沈怀猷始终是被描摹成受惊娇弱的女子形象,本来就不堪忍受孱弱如墨客的身子,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你便这样厌恶尤凤玲吗?”
“……厌恶。”沈怀猷停顿一下,还是这样说道。
沈瑆明看向沈怀猷,“若是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皇……”
沈瑆明难以相信那一瞬间看到的变化,他看到沈怀猷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杀气,心跌到了低谷。
沈怀猷靠近他,低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会的。”
沈瑆明深吸了一口凉气,那一瞬间,他不知怎的,似乎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巨大的隔阂,明明他虽然气愤而来,却未曾想要要与沈怀猷闹翻,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沈怀猷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道:“好了,回去吧,别想太多。”
沈瑆明僵直了背脊,后背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背,甚至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抖,一种威胁生命的感觉席面而来。
“三皇兄。”沈瑆明这样唤他,“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从前他觉得沈怀猷无欲无求,现在却觉得他心机深沉。
以权谋私,陷害户部尚书,谋杀皇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听者心惊,观者心痛。
沈怀猷勾了勾嘴唇,“身为皇子,你总不会单纯到以为我什么都不要吧?”
沈瑆明顿了顿,缓缓地摇了摇头,神情却猛地低落下来,他转身离开了这所院落。
抬眼却看到了尤凤玲,他厌恶地瞥她一眼,将有些怨愤地气息冲着她而去。说到底,他不甘心自己一直以为那样温柔的皇兄,竟然是这样的人,难以接受,好似美梦被敲响,发自内心的抵触。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而来。
别看尤凤玲在祈清伽的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要是碰到了像是沈瑆明这样的皇子,还是下意识地回避。
沈瑆明走后,沈怀猷也跟着出来了,瞧见了尤凤玲正在外间站着,冷冷地说上一句,“你怎么在这?”
尤凤玲还没有从他们谈话的氛围中走出,在听到沈怀猷说厌恶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痛苦的情绪,就又马上迎来了另一场暴击。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抬眸看向沈怀猷,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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