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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吟龙 章节目录 019章 潋滟芳好隐剑光(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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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苑内安静了片刻,不消一会儿乐声又起,奏的乃是一曲《霓裳羽衣》。

    曲音内绵柔似带忧伤,余音绕梁不去,大厅内登时安静了下来。大厅末端一女子映入眼帘:身形高挑,手捧琵琶,身着一袭红色长袍,袖口领口均以金丝绣花,手指修长,左手轻抚琴颈,右手拖着琴尾。

    头发梳着高高的发髻,一缕长发沿着右边侧脸直落得腰间。肤若薄纱吹弹可破,红唇如焰,目似珍珠,仪表冷艳,确有倾国倾城之色,名不虚传。

    但见她目光之中隐隐闪烁着点点忧愁,惹得在场人士无不心生爱慕,直道这美人天上地下只此无他。

    大厅之内一时静谧无声,眼前这容颜惊世的女子正是白凝轩。繁花苑内众人尽数讶于这天仙一般的女子裙下,这般出不染不妖的容颜似乎容不得丝毫尘世的喧嚣。即便是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看官,仍然目不转睛。

    白凝轩慢步走至戏台正中的小台坐下,四下的琴音便也停了。她不紧不慢地将琵琶抚于胸前,环顾了四周,淡声道:“小女子白氏,以粗浅琴艺献丑,无端博得虚名,实属侥幸,惭愧难当,亦莫多辞。今日正佳日,便在天下众英雄权贵面前献丑了。”

    若说白凝轩前次登台只是敷衍了事,今日一席话出口,百灵鸟般的声音早已魅住了所有人。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面若寒霜的冰美人今日竟能放下身段献媚。

    台下掌声寥寥,莫不是台下众人缺乏礼数,只是大多数人已然被这天仙美人摄了魂去,一时呆若木鸡,连彩也忘了喝来。

    隋先生轻声叹道:“这白姑娘生得果真天下无双,琴艺的造诣也足够叫人佩服。这般下来,倒是这一身艳红的衣服反而配不上她了。”

    孙炳文已然看傻了眼,纵然初衷为了讨好身边的梁瑾,但当果真见了真人,竟内心后悔当日没有亲自来付这千金博得一夜贪欢。哪怕只是对饮。

    即便是阅历过人的梁瑾,也难免不禁自问:这竟是那白子谦老儿的独女?

    躲在幕后的梁若却不似台前观众仅仅赞叹于其才貌无双,心中却甚是紧张,心道:“白姑娘这是铁了心要行动了?这可怎办,行刺梁瑾,用肚脐眼想也知道天方夜谭。白姑娘一旦出手,那场面立马就会混乱不堪......难不成我依靠这游龙诀强行一搏?”

    白凝轩似对这台下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物,管他喧闹也好,寂寥也罢,只顾俯首调试着琴弦。动作优雅,身姿婀娜,粉黛之下,此女心思深似大海,一望无际。

    片刻寂静之后,楚湘琴左手食指按弦,右手拇指拨弦,这刚刚第一音发出,已是技惊四座。天下舞女歌姬成千上万,又何曾有一位能够与之媲美万一?琵琶之音随白凝轩手指流动连绵流出,到劲处刚中带柔,走绵处又柔中带刚,按音断音交错而至,如溪水缠绵,又似急流猛至,一音未绝,一音又至,待到曲子似至巅峰,突然又跌至谷底,一番缠绵之后,柔似连绵白雪的歌声传了开去: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为君怨、为君怨......”

    席中百千人,听闻这歌声之中的幽怨竟有百人当场留下泪来。

    曲到深处,梁瑾不觉轻轻鼓掌,心中隐匿之事此刻竟能尽数放下,不禁叹道:“好美的琴音,好凄的歌声,若得如此佳人,纵然舍去天下的虚名,又有何难......”

    孙炳文道:“梁大人果然性情中人,此女世所罕见,就她的才华容貌,唯在座二位先生才能相配!”

    梁、隋二人只是付之一笑,依旧看着台上那女子出神。

    人群之中人言之音渐渐传了开去,多是对白凝轩举世无双的琴艺歌声的赞叹,一时间私语不断。

    梁若的心中满是白凝轩方才唱到的词句,“百思想,千系年,万般无奈为君怨......”一时间,竟与台上女子心意相通一般心若刀绞,不禁心叹道:“这番哀怨,又能听得出几分决绝来......”

    当千年冰霜有了温度,往往能比烈火更加灼人。这句话用在今日的白凝轩身上恰如其分。若不是梁若对白凝轩的话记忆犹新,此时也定与众人一致,只顾着连连摇头称赞其浑然天成的演艺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相信白凝轩所言非虚,梁若方才能够听出曲辞之中的真正意思来。心中浮现的竟是多年前战火烧至故居,父母不幸惨死时的画面。无力地被迫接受这一切、在夜夜笙歌与朝阳城的万家灯火中将这些记忆无限制地封存。

    此刻,不过是借着台上歌者的词曲又泛滥开来罢了。

    思绪中,台上红衣女子已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向台前正中梁瑾一席的座位。白凝轩与梁瑾目光交汇,二人皆一言不发。全场宾客的目光都锁定在红衣女子的一举一动上,至于正中那个雅座之上,孙炳文自然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对他而言,权倾朝野远远重于红颜。

    梁若见状,心中无名力量催动,竟毅然要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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