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隋先生已然离去,梁若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一次辗转难眠。
梁瑾开出了一个很好的价码,好到梁若不敢资讯云水瑶的意见。抛开这些,梁若甚至开始思索自己是否能够打得过赵 紫阳,这么多时日的休养,那人早已康复。就凭他凌云境界的功力,也是现在的梁若力所不及的。
心中藏事,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起。当阳光终于照在了梁若的脸上,他才发现后背的衣衫已湿透。
梁若浑浑噩噩地爬起身来,本心想着去厨房弄些什么填填肚子,不知不觉竟晃到了明月阁。
“怎么到了这里......”
梁若有些意外,抬头看去,白凝轩正站在主楼阳台上,四目相对,均有些意外。随后,白凝轩莞尔一笑,这一笑倒让梁若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梁若一反常态,闷头径直离开。白凝轩略感反常,但也没多想。
梁若继续走着,漫无目的。水榭中偶有人与他打招呼,他置若罔闻。
“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循声望去,云水瑶挡住了梁若的去路。
“啊,云姐。”梁若敷衍道。
见面前少年似刻意躲避眼神,云水瑶估摸这中有事,便走近了些。梁若反倒后退了几步。
“这是怎么了?做了错事了?没事,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怪你。”云水瑶抱起双臂,头抬得老高。
“没有,没有......”
云水瑶岂会信他口中敷衍之词,她估摸着人多的环境下这小子根本不会老实交代,索性一把拽住他的膀子便往外走,直到一处无人的院子才停下。
“说吧,怎么回事。”云水瑶关心道。
梁若偷偷摸摸地打探了下面前女人的表情,见她一脸担忧,心中更是凌乱。若说出实情,实在猜不出云水瑶作何反应。
“快说,不说今天哪儿也别去了,姐姐我就在这陪着你。”云水瑶催促道。
梁若自然了解云水瑶的脾气,她可是个极倔的女人,说怎样她自然会怎样。然而梁若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搪塞之词,苦思良久,这才犹豫地开口。
“那位......说要......收我做义子......”
云水瑶眉头一皱,道:“哪位?梁瑾?!”
梁若默认作答。
见状,云水瑶自然知道梁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过梁瑾心思实属捉摸不透。云水瑶自问梁瑾对水榭态度不明,甚至抱着置疑的态度。既然如此,又如何看上了这个小子?不过凡事皆有两面可探,若梁若当真成了梁瑾的义子,这对水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怎么想?”云水瑶道。
“我......”梁若思索之下,对梁瑾提出的条件最终选择闭口不提,“我不知道。”
云水瑶疑惑道:“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梁若咬牙道:“没有。”
“那可不是件坏事。”云水瑶悦声道,“梁王的义子,可真是可遇不可求。”
见云水瑶喜笑妍开,梁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云姐,你真这么认为?”
云水瑶点头道:“这等好事,姐姐自然支持你。不过,若你去跟了梁王,日后我们相见的机会便少了。”
见云水瑶露出一些愁容,梁若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姐,我也可以拒绝。”
云水瑶道:“既然他提出了这个要求,你还是去吧。这些大人物,他们的话你要是不顺着,难免横生祸端。”
见云水瑶目光平和,梁若自然对话中意思深信不疑。这倒为他增添了不少决心,惹上梁瑾,这是梁若绝不敢思考的问题。
告别云水瑶,梁若的步伐坚定了许多。云水瑶的话反倒成为他决意的支柱,在他心里,此事已然转变成在惹上梁瑾或除掉赵 紫阳做个选择。
抵达柴房再遇赵 紫阳时,梁若心中虽然忐忑,但终于阴沉下脸。
那男子见梁若这副模样,自然有些不明。他平和地问道:“怎么了?”
梁若沉吸一口气,道:“赵兄,如果哪一天梁瑾要取你性命,你会如何?”
此言一出,赵 紫阳似乎猜得了梁若这副言行的原因。赵 紫阳没有生气,平静地道:“梁兄弟,你应该知道,死对现在的我来说,算是一种解脱。”
赵 紫阳的回答让梁若哑口,这是梁若最想听到的答案,可曾想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的答案。
相比梁若此时显出的诧异惊讶神情,赵 紫阳明显淡然得多。他招呼梁若在杂乱的院子中仅有的旧木桌面对面坐下,又用袖子将桌面上的杂草拂去。
“是不是他提出了一个你难以回绝的条件?”赵 紫阳微笑道。
“是。”梁若应道。
赵 紫阳微笑着点头,道:“其实,我更希望听到你自己的答案。”看梁若面有呆滞色,他又补充道:“赵某的命早就献给了先皇。自从国破家亡,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所以,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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