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仄的道路上异常寂静,迦阳推着叶庭雪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久便在第五个拐角处,追上了荀钰他们。
只是待转过第五个拐角,眼前所呈现出的景致,却是让他们皆愣怔在了原地。
入眼是缀着璀璨星云的天穹,一轮弯月静淌流光,天穹之下的红枫密布于一汪偌大的潭泉两边,朱漆长桥横跨波光粼粼的水面,高挂亭中的羊皮灯笼中隐隐的烛光与月的清辉交相辉映。
轻云薄雾,水光潋滟,风惊澜起,天色如水。
且此景怎会隐匿在一处小小的石室之中,眼下抬首便是穹苍,根本就是绝无可能之事。
“这难道又是幻术?”桑尘不禁开口问到,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忆起入绮罗山之前那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实在是心有余悸。
“圣婴教应当不会将幻术设置到此处来。”迦阳摇了摇头,心中虽觉得此景甚是奇怪,但到底是与幻术有些区别的。
“此景虚幻一眼便可看出,同幻术有所不同。”荀钰四下观察了一番,继续道,“若是照着之前的猜测来看,这或许是夷合部族的人所留下的怨念形成的残影。”
“残影?”叶庭雪重复到,以怨念令花盛放,以怨念聚成残影,多年前的夷合部族究竟经历了什么?
“此话怎讲?”迦阳偏过头去望向荀钰,双手环在胸前欲静听荀钰的解释,此残影一说他从前是从未听闻过的。
“我几年前同师父她游历至万盛洲时,曾在凤霄国中一处山涧遇见一欲寻死的女子。”荀钰回忆起那时所发生的种种,一字一句地说与他们听,“那女子与当时尚还存于世的灵兔一族中最小的一位相恋,只是后来那只灵兔在族长所交付的任务中牺牲。”
“后来呢?”夜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文。
“他在去世前都未能再与那女子见最后一面,心中的执念过于深重竟是在死后形成了残影,被他们的长老收于那山涧中。”荀钰顿了顿,“那山涧是那女子同他定情之处,那灵兔死后,她重回山涧,因思念太深,便见到了那残影。”
“她既见到残影,为何又要寻死?”夜苏不解。
“或许是见到了那位灵兔的残影后,想到从今往后便再不能与他执手,相思之痛难忍,便想着倒不如随之而去吧。”叶庭雪眸光轻颤,淡淡地说着。
她轻灵的声音述说着这深痛的情感,让人听着也觉得十分哀伤难过。
“的确如阿叶所言。”荀钰现在回想起那件事,回想起那女子当时哀痛不已的神情,只觉令人无比唏嘘。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得去思索为何天下相知相爱之人会面对重重险阻,历经磨难后,却仍旧要天各一方。
不是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他当年只觉得此话不过是编造出来骗人的罢了。
若那时他便懂得,他必然会对那女子多一些人情味。
“那这女子和那位灵兔也实在太惨了。”桑尘轻蹙双眉感叹到,鹿眸之中沾染上丝丝愁绪。
“是啊,明明想爱却只能阴阳两隔,实在是人间惨剧。”夜苏听完之后也觉得心中十分难受。
“所以残影的事,我也是当年在那件事中知晓的。”荀钰的故事说完了,而眼下这残影,却比当年所见的大上了许多,这景致绝非是寻常的怨念遗恨能够聚集出来的。
“你方才说那女子因相思极深才见到了灵兔的残影。”迦阳剑眉一蹙,“证明他们二人之间是有关联的,但我们又为何会见到眼前这景致?”这也是他所不解之处。
“这也正是我的疑惑。”荀钰也并不知该如何解释,照理说他们是绝不会见到眼前这残影的,但这又却是残影无误。
“迦阳大哥、荀钰公子,你们看那里。”桑尘忽而发现那亭中的圆桌上搁置着一樽琉璃锦瓶,绚烂夺目,“那是什么?”
“过去看看便知。”迦阳循着桑尘的目光望去,也瞧见了那琉璃锦瓶,“你们在此等我。”言罢,他飞身而起,足尖轻点潭泉之水,涟漪微起,他已是淌过水面,来到了亭外。
“迦阳,小心些。”叶庭雪隔水远望他,心下一紧,看来这的确不是幻术所造,不然是绝不可能真实触及到的,“荀钰,这残影与幻术的区别便是真实可触?”
“形成残影的人若是执念极为深重,所形成的残影的确可触可感,犹如真实。”
“原来如此。”他们谈话之间,迦阳已是将那琉璃锦瓶拿在手中,从潭泉的对面飞身而回。
迦阳手执锦瓶,走回他们面前,站定后才道:“可要将它打开看看?”
“打开时定要仔细小心些。”荀钰蹙眉,叮嘱到,“大家都站开一些。”言罢,他们便各自向后退了两步。
此时迦阳才将锦瓶中精巧的一只银塞取出,只见一阵烟雾氤氲而起,便再无其他。
“看来,这不过是乱人眼眸罢了。”迦阳掂量了下锦瓶,竟觉得十分轻巧,里面应当是没有什么东西的。
只是他话音才落,便见方才那寥寥青烟四散又聚集,在半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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