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的天穹让人心中生出无尽的沉寂之感,一如圣婴教中的死寂,纷纷白雪自上空飘落下来,歌凤缺回到圣婴教时,那落雪已是将他的肩头都覆上了一层雪白。
可是眼下,他却无心去管此事,他只是眸光冷寒地看向前方,一路径直地朝着关押叶庭雪的那居所走去。
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而此时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夜苏也是屏息以待,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静默着随着他行路。
夜苏自那日跟着他离开了琅嬛境,便一路到了这圣婴教中,他看着叶庭雪被歌凤缺关押在屋中,心中虽不忍,但见歌凤缺并不会伤害她,也就不再去问。
毕竟他在心中曾许诺过,歌凤缺是鲛人族的王上,而他作为他的臣民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于他,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圣婴教的明天。
为此,夜苏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让鲛人族活下去更为重要的了。
可是,他也猜不透歌凤缺在想什么,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着面目,且眸光冷寒,让人不敢直视,他是绝不敢多问的。若是歌凤缺愿意告诉他,他自然是乐意听的,可是歌凤缺的性子却是极为冷漠古怪的。
没有人知晓他心中的想法,而他也不愿让他人知晓。
而歌凤缺此刻所想无非便是与栖凰琴和红貘有关的事,还有便是叶庭雪。
他终于将栖凰琴和红貘交给了青阳,如此也打消了青阳怀疑的念头,他下一步便可放心地去寻找龙渊剑了,而这龙渊剑找到了,也不需要交给青阳了。
思及此处时,他们已是到了叶庭雪所居住的那居所前,歌凤缺踏上阶梯的一瞬间,眉头一蹙,似乎已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走上前去猛地将门推开来,袖袍中的手便已是握成了拳头。
“怎么了?王上?”夜苏见他立在原地不动,便走上前来,开口问他,随之也探头向那屋中看去,竟是不见了叶庭雪的踪影,“叶姑娘人呢?”
歌凤缺没有回话,而是转身走至这居所的院中,见到有弟子经过向他行礼时,便冷声道:“去将楼南和北幽叫来。”
那人这礼数还没有尽到,便被歌凤缺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多言什么,只道了声是,便匆匆离开此处去唤楼南和北幽了。
“王上,难道是那两位大人将叶姑娘放走的?”夜苏心中也是有了猜测,便小心翼翼地问歌凤缺。
“我倒想听听他们怎么说。”歌凤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这言语之中的意思他也是听的十分明白,看来他的猜测也并没有错。
不过,他也由此感叹那两位教王的胆大妄为,竟是敢逆歌凤缺的意行事,换作是他,他是决然不敢的,也不会如此去做的。
过了不久,楼南和北幽已是来到此处,其实他们心中也早已有了准备,在放走叶庭雪的那一刻,楼南便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她与北幽缓缓地走至歌凤缺的跟前,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北幽内心其实是有些害怕如此这般的歌凤缺的,但楼南她却是并不畏惧,只是在等歌凤缺开口罢了。
果然,过了片刻,歌凤缺冷声问道:“叶庭雪呢?”
其实这结果已是十分明显,可是他仍旧是要当面问他们二人的,他刚将他们二人收入麾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要做的事太过重要,是绝不允许任何人背叛的,可是眼下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防备。
他并非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可是此事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他唯有如此。
“叶庭雪......”北幽开口却是吞吞吐吐,后面的话也一直并未说出来,似乎十分为难一般,但实则只因他不知这话若是道了出来,歌凤缺会有何反应,如若他因此而用当日在萧氏所用的那一招对付他们,那他们便会当即毙命。
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放她走了,此事与师兄无关。”楼南突然开了口,抢过了北幽的话头,对歌凤缺坦白了事实,她向来是敢做敢为的,绝不畏畏缩缩。
“你以为这般我就会放过你们?”歌凤缺的眸光好似三月寒潭之水,只是望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冻彻身骨。
“你想如何?”楼南已是横了一颗心,便如此问到。
“师妹!”北幽不希望她这般与歌凤缺对抗,因为如此吃亏的必然实他们,“歌凤缺,我们绝无要与你对抗之意,师妹之所以会放走叶庭雪,皆是因为叶庭雪苦苦哀求。”
北幽向歌凤缺解释起来,说着便走至楼南的身前欲将她护住,虽然他不希望与歌凤缺有任何的冲突,可是一旦发生什么,他最先想的还是护住楼南。
“师兄......”楼南见状,目光一柔,神色复杂,她与北幽是从小时便在一处习武生活的师兄妹,虽然北幽的性子没有她那般果断决绝,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但只要有危险来临之时,他必然是舍身忘死,第一个护在她身前的。
是真正地将她当作亲人的人。
“我们虽不知你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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