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火照应着的承乾殿此时此刻似乎陷入了死寂一般,只见这殿中跪满了低首俯身的宫人和侍卫,而他们的摄政王慕山正立身于案几之前。
没有人敢抬首去看他的面色和神情,唯恐自己一个差错便断送了这条性命。
今夜注定有人要提心吊胆,注定有人要彻夜不眠。
“摄政王……”德公公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去唤了慕山一声,只因见他面色沉沉却不做声,实在是让人觉着万分可怖。
只见慕山在闻言之后,放于案几之上的手竟是忽而紧握成拳,吓得德公公赶忙噤声,再不敢说什么而退至一旁去了。
他此刻只恨自己太过在乎迦阳,否则也不至于关心则乱而乱了大事。
眼下,红貘和栖凰琴丢失,必然是迦阳搞的鬼。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弟竟是会以这样的招数来欺骗自己,最为关键可气的是自己竟是丝毫也没有怀疑的相信了他。
待匆匆赶往圣靖王府后见到那一片平静安宁的景象是,才意识到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他虽已是派了人手去追拿他们,也下令关上城门,可是以迦阳那几人的才智谋略来看,必然已是早一步逃出城去,要想追到他们可谓是十分不易。
他眼下除了静静地等待再无别的办法,以至他才会如现在这般心烦意乱,怒不可遏。
他将这些宫人和侍卫召集在此无非是要狠狠地惩罚他们的。
但就在他将要开口之际,忽而有一内侍从宫外而来匆匆地跑入殿内,见了慕山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摄政王,冥海那边传来消息,冥海发生了海难许多城镇村落都被淹没了,据说此次海难还波及了临近大洲。”
慕山听了此言,忽而便紧蹙双眉,此事倒是他未曾想到的,如此看来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上天相助一般,他开口问到:“朱雀洲可受了波及?”
那内侍点了点头,“听说凤霄国和凌虚国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
“本王知道了,你们都先退下吧。”他言语之中虽有怒意,但却并不打算再惩罚这些人,长袖一挥,那些宫人和侍卫便犹如得了大赦般慌慌张张地起身,生怕慕山一会儿又改变了主意。
待他们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后,这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慕山和德公公两人,德公公沉默了良久,看着慕山的神色逐渐地变化,这才开口道:“摄政王,你看接下来……”
“德公公,你去将青阳先生请来。”慕山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但德公公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领了命应声离开。
慕山在等待着过清司来承乾殿的这段时辰里,心中已是对方才所知之事有了新的思量和决定,只待过清司到来他便可利用此事完成一件一箭双雕的大事。
他这般想着,在殿中来回的踱步了片刻,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过清司果然在德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殿中。
“摄政王。”虽然已是经历过了那晚的事,但过清司和慕山之间却还并未撕破脸,只因他觉着慕山并未听到他此前与歌凤缺的对话,而慕山也假装不知他真实姓名一事。
两人都各自在暗中计较盘算,却没有人挑破此事。
“先生免礼。”慕山转过身来,示意他不需行礼,“这么晚让先生来,还请先生见谅。”他向来是将所有的话都说的十分妥帖的。
“青阳不敢,不知摄政王夜里急着让青阳来此是为了何事?”过清司颔首询问到。
“先生可知冥海发生海难一事?”慕山直接提及此事,想要看看过清司是否已经知晓此事。
但过清司却忽而蹙起了眉头,似乎对此事当真不知一般,“什么?冥海发生了海难?”他的情绪也似乎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没错。”慕山点头,“看来先生也是不知,这场海难波及甚广,除了九华洲甚至连朱雀洲的凤霄国和万盛洲的凌虚国都受到了冲击。”他特意提及这两个国家,便是想要看看过清司对此有何反应。
虽然过清司眼睫为不可察的一颤,但还是被仔细观察着的慕山瞧了个清楚,慕山敛去情绪只装作什么也不知,“先生,本王欲借此次海难,趁机先攻打凤霄国和凌虚国。”
过清司闻言竟是猛地抬首对上了慕山颇有深意的眼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绪和举动似乎都太过昭然若揭,必然会引起慕山的怀疑。
“先生怎么看此事?”慕山故意有此一问。
过清司果然有些吞吐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慕山会来这一手,他沉默了片刻,心中闪过了无数种法子和结果,却仍旧不知眼下该如何回答慕山这个问题。
“先生?”慕山又一次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句,模样看上去并不着急,是一定要等到过清司一个回答的。
过清司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地握住,开口缓缓地道:“摄政王,眼下攻打凤霄和凌虚是否有些草率了?”无论如何他要先劝住慕山此举才是。
“哦?”慕山也不急着辩驳,而是道,“本王愿闻其详。”
“摄政王虽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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