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杀入敌群,便如虎入羊群,来回冲杀数次,才将敌兵斩尽,但另一处却又失守,燕袭责令奚尔佳守好此处,自己则带着十多名军兵赶杀过去。
片刻时间不到,他已经往返奔波了五次,哪里敌兵最多,他就赶往哪处,身旁军士被他鼓舞,更是浴血奋战,但饶是如此,仍然难以抵挡艾尔特的步伐,被杀的几乎溃不成军。
燕袭大急,吼道:“蓝清、木儿何在?”
此时正是混乱之时,他吼了几声后,才有一名士兵道:“两位黑甲正在城中训诫奴隶。”
燕袭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训诫个屁,叫他们快带人过来,晚上一步,大家俱人头落地。”
士兵得令,马上飞奔下城。
“嗖!”利箭破空,一道金光直指燕袭后心。
燕袭感官何其敏锐,早听到了风声,身子一扭便躲了过去,顺势将箭支抄在手里,然后往箭支飞来方向查看。
只见在城下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张大旗迎风飘扬,旗下端坐一人,极是魁梧,正是敌军主帅穆图。
燕袭一阵冷笑,取过金弓,搭箭上弦,双臂一较力,箭如流星飞射,百多米一瞬而至。
穆图身旁护卫见状,忙排成一线将穆图护在身后,最前方士兵正要挺盾牌格挡,已是不及,被射中胸口,利箭去势不衰,射穿第一人后又射中第二人,在第三人面前终于停了下来。
穆图骇的冷汗直流,豁的就站了起来,稍微一犹豫又坐了下去,他身为主帅,若是被这一箭吓的后退,势必影响军心,他也算胆色超人,在这时竟然能稳坐不动。
燕袭暗叫可惜,一击不中再想杀他就有些难了。
万云守军此时已只剩下几十人,平均两人狙杀一处垛口,防止艾尔特云梯攻城。也亏的这批敌军人数有限,所带云梯等攻城器械不多,若非如此,就算万云城守军人数再多上一倍,也是势难抵挡。
正在这时,传令兵来报,木儿率领奴隶兵赶到。
燕袭大喜,暗道来得还真是及时,但等看清奴隶兵的样子时则大失所望:这些人个个面有菜色,身体羸弱不堪,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手中兵器也是五花八门,钢叉、木棒,菜刀什么都有。
燕袭气道:“这都是些什么兵,能上战场么?”
木儿叫屈道:“这尚是强壮的,老弱之辈就没敢带来。”
燕袭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奴隶兵先行守城。
奴隶兵人数倒不少,有七八百人,但他们那里见过这等阵仗,被面前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的场景吓的呆了。
木儿连连下令,这些人却哪敢上前,气的木儿连斩几人,这才将他们逼上战场,原先仅存的几十士兵则退下休息,包扎伤口。
激战了一夜多,所有的人都是精疲力竭,若非心中强韧的信念支持,恐怕早都倒地不起。
五百多勇士,死到只剩下几十个,任谁都不免有些哀伤,有些人更是看着自己的父兄死在眼前,忍不住就泣下声来。
燕袭也不去指责,毕竟这些人以前都未经历过阵仗,能在如此残酷的杀戮中活下来甚是不易。但为了激励斗志,他还是道:“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现在还活着不是,既然活着,这仇就不能忘,艾尔特人杀了咱们一个,咱们就杀他们十个、百个,此仇不共戴天,别哭哭泣泣的像个娘们!”与黑三相处久了,燕袭不自觉的已开始以汉索儿人自居。
众兵士都默不作声,一日前,他们还都是普通的士兵,有些人连士兵的算不上,但一夜之后,他们却发现周围的事物都变了,变得陌生而又熟悉,为什么我以前从没发现自己这么能打,为什么总被人欺负的“万俊”一上战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杀起人来眼都不眨。
这难道是圣母的旨意,又或者是在考验我们?
众兵士心中胡乱想着。
木儿手持长刀在奴隶兵的身后不住的穿梭,谁敢后退,他上去就是一刀,在后退是死的情况下,这些奴隶兵居然发挥出了不小的战斗力,用手中的菜刀、木棒向前死命攻击。
但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士兵,短短半小时不到,奴隶兵就只剩下了二百人,根本无法再多对城墙每一处严防死守。
此时,艾尔特士兵发起了猛烈的总攻,眼见着就能登上城墙时,天下突然降下了一根根粗壮的圆木和大如磨盘的巨石。
关键时刻,蓝清终于运来了攻城部队最惧怕的滚木礌石,在这些巨型重物的砸击下,艾尔特士兵几乎无法招架,伤亡惨重,攻城云梯亦被砸断了十多座,城脚下的士兵再也无法安然的攻城,只好向后稍退。完好的十几座云梯也来不及带回,留在了当场。
穆图暴跳如雷,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昏厥过去,临昏厥前脑中尚自停留着一个念头:“我穆图征战无数,刀兵所指,无人敢挡,未想到却在此地阴沟翻船……”
燕袭则在城头哈哈大笑,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毕竟还是守住了城池。
艾尔特参与攻击的四千敌兵,能活着回去的已只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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