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家这块金矿我已经牢牢的抓在手上,能不能*他赚钱取决于国家的建设计划。其实这件事他做得也可说是“问心无亏”,没有亏自己,也没有亏国家,唯一亏的也就是原则和制度,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原则和制度真的重要吗?也许对老百姓重要,那么对其他人呢?
说是牢牢的抓在手上,可能有人会有疑问,他就真这么甘人任人摆布?他要想明白了拼个鱼死还不至于网破,要逼急了他不会翻脸?当然不会,交通事故的确不是大事,肇事逃逸只要自首及时也可以争取个党内处分,但受贿的性质就不是那简单了。
陈局长的确谨慎,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李眉对他无计可施。可他儿子就没那么好操守,当他见到我安然无恙的和文露卿卿我我时,眼睛都快绿了,对他老爸在这个问题上最后的妥协感到不解,也感到异常愤怒。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无论子女长得多大,永远把他们当小孩看待,在《爱国者》里,儿子对父亲说,我不再是小孩,父亲说,你是我的小孩。无论东西方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异,无论社会的变迁和时代的进步有多么迅捷,人类天性的父爱和母爱不会改变。父辈们喜欢把更多的事藏在心里,留给子女更多的不解甚至愤怒,而留给自己的,往往只有苦闷。
当然,我也有损失,好几千的医药费,一个月的薪水全泡汤了。
“唉,几天不见怎么瘦这么多?”在文露的宿舍我再次见到陈家公子,从他身边走过时我停下身拍拍他的肩膀,“去买点补品,好好刮刮胡子,要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补点。”说完开始掏钱包。
他一句话没说,愤怒的拨开我的手,屈辱的火光在眼中闪耀。
“你这次是真的过份了,要别人精神崩溃跳楼啊什么的,你赔得起吗你?”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文露一本正经的说我曾经说过的话。
“我是故意的,放心吧,他没那么脆弱。”
“你知道?”她好奇的问我。
我当然知道,男人在郁闷时通常作两件事,一件是饮酒作乐,一件是女人。前者要钱,后者要更多的钱,我也知道他没那么多钱。当三五万现金摆在眼前时,他还能牢记老爸的教诲,严守自己的原则,那十万呢,二十万呢,五十万呢?没人能拒绝那份发自内心的震撼和**,成扎的钞票象小山一样堆积眼前,没人挡得住那份诱惑。
相信下一次拿工程会更加顺利,只要我们别做得太过份,要遇上群众举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得按程序来,该投标就老老实实的投,该注册公司就得赶紧动手,借钱都办下来,每次借别人一次手续就得花掉近一年的薪水,我亏得心痛。
所有的事都紧锣密鼓的开工,我的悠闲生活也终于到了头,在郁腾工作两个月后,我调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这次的职务是董事长助理。这个升迁让公司的很多人疑惑,当然也有人愤愤不平,还有人暗自庆幸,比如说我的原班同事。任命是郁老亲自下达的,我想不用多作解释,他们也该明白这其中定有内情。
郁老现在很少在公司,他在海边一所疗养院里养病,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专程去看他。
郁老的脸色不错,长年呕心沥血的操劳为他带来了财富,也夺走了他的健康,人们总要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不止是爱情,健康也是如此。虽然是因病休养,充足的睡眠和轻松的心境让他看来神采奕奕,我想照这样下去他能撑得很久。
“怎么这么快?”我问。远远的,可以听到海鸥的鸣叫,阳光中有花的芬芳,也有海的咸苦,平实的花园里,生命异常清新。
“公司内部的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吧?”他的样子还是那么沉稳,只是面色中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孤寂,公司里的人只知道他生了病,老人嘛,有点病是很正常的,没人知道具体的病情。
“主要矛盾集中在几个元老身上,你说得没错,应姿和维雅压不住他们。”在人事部的这段时间,从同事们那儿我了解到不少八卦的资料,可能不一定完全准确,但我相信无风不起浪这句至理名言。
“那你想怎么做。”
“先找一个开刀,树立绝对的权威,他要不服就让他回家吃分红,但是这么做我需要要绝对的权力。”
“会不会太急功近利?”郁老含笑的问我。
“如果现在不快点动手,等到……等到……那以后就更难收拾。”我想说等到他过世以后,但这话又实在不好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叹了口气,“你想找谁开刀。”
“洪在承。”我毫不犹豫的说。这人是郁腾旗下房产公司的老总,跟随郁老已有二十来年,可谓是元老中的元老。选择他倒并不是因为上次没及时拿到钱和他过不去,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这是纯粹的战略目的,当郁老不在时,他俨然便是公司的一把手,平心而论,他的能力不弱,但多年高高在上养成的优越感也造就了他好大喜功的毛病,更不能容忍任何不同意见,我想应姿和维雅将要面对的最大敌人也是他。
郁老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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