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身体不要紧吧?”宁风看着洛阳苍白的脸色,心中十分担心。
“洛阳大哥,我看还是尽快赶去天机谷请清涧上人提你疗伤吧,你的身体似乎……”熙楹担忧的对洛阳道。
洛阳微微一笑,牵动苍白的嘴唇,宽慰道:“不必担心,没事的,清瀚师叔一向待我极好,我与他也是十几年未见了,这次路过汾阳怎么着也要拜访一向他老人家。”洛阳想起了那个行事荒诞,无羁无束的师叔,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师叔他老人家还是那样逍遥自在吗?
宁风众人本是去天机谷的,谁料途中洛阳见已到汾阳地界,想起了清瀚师叔一直隐居于此,便要顺便前去拜访一番。
“师傅,你说都十几年没见清瀚师祖了,他真的还住那里吗?”宁风怀疑。
洛阳轻轻笑道:“清瀚师叔性子逍遥,不愿受门中规矩束缚,所以一直都隐居在这汾阳城中。”
其实,师叔选择这里隐居,恐怕一多半还是因为此地名酒杏花村酒吧?
汾酒闻名天下,杏花村的汾酒酒味醇厚,清香怡人,是天下酒鬼的最爱,清瀚为了天天能享受这种美酒,竟然就此在汾阳县城住了下来,从此,一住即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未回门中一次,足见此人爱酒之痴。
几人沿着城中小道,渐渐走到城中一处破庙。
“师傅……”宁风忍不住道:“你不会说师叔祖住这地方吧?”
熙曦颦眉也是微微皱起,显然不能相信天机谷中身份尊崇的清瀚上人住在这等地方。
“呵呵,你师叔祖洒脱不羁,向来是随遇而安的。”洛阳解释道。
熙楹听后抿着嘴笑:“呵呵,怎么好像跟景大哥似的?”
洛阳愕然,然后微微一笑:“还真是!”
洛阳大步跨进破庙的院中,只见院中一片狼藉,酒瓶混着破衣服到处都是,洛阳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师叔的性子还是没改啊。
“清瀚师叔,您在吗?”洛阳站在院中朝着破庙提声道。
“不在!”破庙中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洛阳啼笑皆非,宁风心里直道:果然高人!都到这种境界了!
“师叔,我是洛阳,来看你的!”洛阳硬着头皮高声道。
“洛阳?我还长安了!不认识!”破庙中的声音显得极为恼怒,似是刚刚睡醒,一点也不给面子。
洛阳微觉尴尬,直走上前,轻轻推开破庙的门,宁风几人也随着进来。进门后便看见一衣裳褴褛的老头正抱着一瓶酒,躺在墙角自得其乐的一口一口的抿着,老头忽见洛阳闯了进来,恼怒的道:“喂!臭小子!你是谁啊?天机宫怎么教徒弟的?说了这里没有清瀚!”
洛阳朝着清瀚一拜首道:“清瀚师叔,我是洛阳啊!”
清瀚眯着眼睛盯着洛阳看了半晌,突然似想起来似的,猛地一下子跳起来道:“啊?混小子?唉!早说你是混小子不完了!混小子,今日怎么会到师叔这来?”
洛阳心中尴尬:师叔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绰号!
“混小子,你我大概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来来来,今日一醉方休!”清瀚显得极为激动,跑过来一把抓住洛阳,就要拉他去饮酒,洛阳左右不得,极力挣推开道:“师叔,洛阳今日有伤在身,这酒……您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清瀚闻言停下,看了看洛阳苍白的脸,眉头微微一皱,对洛阳道:“混小子,你的功力也不算低了,说能把你伤成这样?过来,师叔给你看看!”
说完一把抓住洛阳的左手脉搏,仔细的听闻半晌,表情竟越来越严肃,一改嬉笑模样,忽然正色对洛阳道:“混小子,你的伤口在哪里?我来看看!”
洛阳不忍弗了师叔的好意,只得顺从的走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胸口上的伤口露出,伤口处猩红夺目,显得十分狰狞,上面被鬼母敷了一层止痛的草药。清瀚伸出手指,轻轻在伤口旁边拂过,洛阳上一口一疼,微微皱了皱眉头。
清瀚见后面部阴云密布,刚才还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此刻却显得极为严肃。
“混小子!是谁伤的你?”清瀚皱着眉头问道。
洛阳微感奇怪,便把事情对清瀚讲了一遍,清瀚听后摇摇头,仔细的想了半天,沉默不语。
宁风在一旁忍不住道:“师叔祖,师傅的伤到底怎么了?”
清瀚看他一眼微微闪过一丝惊奇之色,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伤……混小子,你是要去请师兄看看吧?师兄本事比我强……这伤我也不好说……”
清瀚在鬼谷一门之中地位尊崇,一身修为见识自然非同凡响,此时竟然也拿不准洛阳的伤!洛阳心中微微疑惑:这伤,到底怎么回事?鬼母治人无数,却不能治好此伤,师叔见到伤口反应也是如此,态度暧昧,一副似是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不过既然清瀚不肯言明,也不好追问,只得把疑问吞到肚子里。
“小子,你叫我师叔祖?你是混小子的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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