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盆红通通的“裸鸟”,就连在一旁的章含烟也忍不住好奇,上前问道,“欧大哥,这些东西怎么食用?”
欧木华暗叹一声。要是在现代社会,这可是绝对的美味啊,煎炸烤涮一应俱全,吃法不下百余种。可在这2000多年前的秦末,要调料没调料,要厨具没厨具,怎么将这雀儿做得美味可口,还真是一个难题。
不过,欧木华早有一个法子。
他将洗净放在一旁的一堆有些干黄的梧桐树叶拿起一片,将一只抹了一层盐巴的雀鸟包裹了进去,用草绳捆绑好。然后再继续包裹树叶,直至包了数层,最后才用草绳系紧系牢。如法炮制,将那些雀鸟都变成了被树叶包裹严密的“粽子”。
所有的雀鸟“粽子”都被欧木华埋入了地下,轻轻覆盖了一层薄土,然后再在埋入雀鸟的覆土上升起了一堆火。
……
火熄灭了,剥开已经被烤焦松散的树叶,一只只金黄脆嫩的小肉团被虞子羽放在了陶盆中。
“尝尝吧,含烟小姐,可香了,外酥里嫩,骨头都化了。”虞子羽拿起一只,送到章含烟的嘴边。
章含烟点了点头,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咀嚼着咽了下去。她猛然抬起头,转身望着欧木华,激动的颤声道,“欧大哥,好吃极了,好吃极了!”
欧木华淡淡一笑。
门口,一个衙役匆匆奔至,大声道,“县丞大人,县令大人让小的来找你,让你速速回衙,有要事相商。”
欧木华回头应了一声,抬脚跟着衙役离去。
望着欧木华高大俊逸的背影,半响,章含烟才将痴痴的眼神收了回来,看到虞子羽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看,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子羽姐姐,我也该回府了……这鸟雀,我可否给家父带几只回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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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卧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不住的咳嗽着。
看到欧木华进来,他吃力地摆了摆手,“欧县丞,本县这身子,看来是难治了,拖了这么久也不见起色,哎!”
欧木华笑了笑,坐在床榻边上,为他拉了拉被角,“县令大人不必挂怀,且放宽心,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章立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了,长期生活清苦,心情郁积,早已落下了深深的病根。为了防治瘟疫,他操劳担忧过度,又得了风寒,老病新病一起发作,他恐怕是活不过半年了。
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偶尔身子发发热,咳嗽几声。再加上他故意掩饰,他的夫人跟女儿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他上了年纪,身子虚弱了,卧床调养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章立长叹一声,“欧县丞,你不必安慰我了,本县的身子自己知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本县找你来,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与你商量。”
“大人请讲。”
“郡守大人行文来了,要再次提高本县三成赋税,要本县在最短的时间内上缴粟米1000石。”章立又咳嗽起来。
欧木华缓缓起身,淡淡道,“大人,本县刚刚遭受瘟疫,百姓穷困不堪,自身温饱都成问题,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余粮缴纳?这些官老爷们,难道就一点也不顾百姓的死活吗?”
“哎。本县也知道,百姓苦。但上官之命,朝廷之诏,本县又不能不从,只是,恐怕本县之百姓倾其所有也凑不齐这1000石粟米呀!”章立虚火上升,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人,你也不需上火。对于这道诏命,我们表面应允服从,背地里拖着不办就是了。”欧木华转过身去。
“那怎么行?郡守大人会派兵兴师问罪的,到时候,本县获罪事小,恐怕这一县百姓会被扣上一定乱民贼子的帽子呀!”
“大人,不会的。如果大人信得过木华,就将此事交予木华去办,我保准大人以及全县百姓都会安然无恙。”欧木华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直接抗命,目前是自寻死路。但现在却可以拖!此刻,离陈胜吴广起义刚好半年的时间,只要拖过了这半年,等天下大乱,郡守就没有精力再考虑横征暴敛了——他会死在项梁起义军的手里。
沐阳距离郡城会稽数百里,即便是郡守派人来兴师问罪,也不是三天两天能过来的。所以,欧木华一点也不担心。或者说,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
日子还是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就这样过了半年,一直到了来年的夏初。用欧木华自己的话说,这日子平淡得都要淡出鸟来了。在这半年中,有两件事情震动了沐阳全城乃至周边百里地区。
一是欧木华跟虞子羽的婚礼。
春节前3天,章立托着沉沉的病体,勉强为他主持了婚礼,婚礼按照当地的风俗办得很简单,但前来祝贺的人却很多。十里八乡的农人,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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